斜阳 柳暗花明

作者 : 文娟

小棠送我到家后,他依旧让我相信他。♀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已经背叛了我们的爱,和耿露有了爱的结晶。我彻底输了。我竟然成了典型的第三者。怪不得耿露会口口声声叫他母亲为妈。原来如此,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而我什么都不是。

羽裳看到我们神情不对,她问了几声,就回避开了。

“小棠,什么都别说了,我看我们还是先缓一段时间再说吧。这个戒指就先还给你。”我从手上缓缓摘下戒指,递到他手上。

“瑞。不,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他不接戒指,我硬塞进了他手里:“这段时间我们就先别见面吧。耿露既然怀孕了,你就对她好一点吧。”

“不是,这真的不是我,我真的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小棠语无伦次,急得憋红了脸。

“是男人你就担负起你应负的责任吧!”我难过地背转身不再看他,“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瑞”

“你走吧!”我的语气阴冷至极。整个人跌进了冰窖,准备与一切隔绝。

他过来抱住我,我本能地用力推开了他。他再次抱住我,我却不由自主地甩了他脸上一个响亮的巴掌。我愣住了,他的眼瞬间红了,眼泪充盈。

“你打我吧,骂我吧,就是不要拒绝我,不要离开我,好吗?瑞,我是那么那么爱你,深彻我的心扉。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掏出我的心给你看我要娶你,我要给你一个家。”

“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了。你还是静下心回去好好去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吧。”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这么狠心?”他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放开我!”

“我不放!我决不会让你离开我!”

“你疯了吗?”

我挣扎着想挣月兑,他的手却强有力紧紧箍住我。我泪流满脸,因为挣扎,因为痛,因为恨,因为怨种种种种复杂的情感,让我痛不欲生。

“住手!”是姚林逢来了,他急切地跑过来,“小棠你在做什么?”

他掰开了小棠抓我的手。

“姚林逢你不要多管闲事!”小棠冲姚林逢吼叫着。

姚林逢见我哭得这么伤心,他也来气了:“你就知道欺负秦瑞,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么折磨她干什么?”

“我们俩之间的事用不着外人来管!秦瑞,走,我们把话说清楚。”小棠再次拉起我的手要带我走。我哭着喊着不跟他走。

姚林逢见此情景一拳向李小棠打去,李小棠也气不打一处来开始反击,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我在旁边伤心地哭着,根本无心去劝架。大声的吵闹斗殴惊动了房里的羽裳,她跑出来看此情景,大声呼喊着:“别打了,别打了。”看到痛哭流涕的我,她急忙跑过来,“瑞,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看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互有受伤,我收紧眼泪,大声喊:“别打了!”果然奏效,他们停止了斗殴。

“小棠,请你走吧。”

“我们还没谈完,我不走。”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我望着他,他的上衣扣子掉了,脸上有红肿的印。

“秦瑞,你要给我时间解释”

“你还没听清楚吗?秦瑞要你走!”姚林逢挡住了李小棠。

“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李小棠气急败坏地推了姚林逢一把。

“我是什么?你一再伤秦瑞的心,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的生活,就请你放手!我会倾我所有给秦瑞想要的生活。”

“就你也配,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什么资格?”

“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呢?”我怒视着李小棠。

“瑞,你竟然帮着他说话?”李小棠惊讶地望着我。

“我不是帮姚林逢说话,是现在我和你之间已经隔了千重山,万重水。♀”

“你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距离远,你和他距离近是吗?”

“随你怎样想?”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冷冷地回绝。

“我知道了,原来你根本就没有真心对我,你根本就是水性扬花,脚踏两只床!怪不得对我的话置之不理,根本就是想找借口离开我,是不是?是不是?”

“啪!”我再次给了李小棠非常响亮的一记耳光。他呆怔地盯着我,满脸悲愤。空气凝固了。羽裳吓得捂住了嘴巴。

“好,我走,我走!”

他狂吼了两声,缓缓地向后退了两步,将手中紧撰着的戒指狠狠地摔在地上,转身“啊”地狂吼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走去。

我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他走了,我的小棠,他真真切切地走了

“秦瑞,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你为什么和李小棠吵架?究竟发生了什么?”羽裳边问着,边和姚林逢扶我起来。

“耿露怀孕了?”此语一出,只听他们惊讶了一声。

“真看不出来,小棠怎么是这种人啊?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羽裳忿忿不平。

“早知道,我刚才就应该狠狠揍他几拳!”姚林逢握紧了拳头。

我缓缓地点燃一支烟,吐着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儿。空心的520,空心的烟,空心的我,现在连吐出的烟圈都是空心的一切都是空的。我不再哭泣,哭还有什么用呢?耿露一口一个妈地叫着,老太太也满心欢喜的去上香将喜讯传递给小棠逝去的父亲,而小棠公司的合同也和耿露家顺利签约了,无论是何种途径达成愿望,最终总是顺遂人愿,好的方向。最主要的是小棠有了孩子,他要当爸爸了他要当爸爸了

“别气了,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也好!那个耿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远离这两个人!”羽裳依旧替我抱打不平。

“我没事。”我勉强回应着。转向姚林逢问道:“你怎么来了?”

“哦,是这样的,我父母在嘉越广场帮你看中一个写字楼,让你去看看满不满意?”

“看来你也知道之前你的父母找过我了。”

“是的。我也觉得你应该自己做,你有这个能力与魄力!”

“做什么,做什么?”羽裳很奇怪我们的谈话,她一连叠地问着。

“是秦瑞开广告公司的事情。”

“真的吗?那太好了!”羽裳高兴地跳了起来,“秦瑞,真替你感到高兴。那还等什么啊,我们现在就去看吧。”

“我没有任何心思。要看你们去看吧!”我转身想回房间去。

姚林逢走到我面前堵住了我:“如果你还在为刚才那个人伤心,我觉得你是在浪费时间,一点都不值得!你要重新振作起来,做回你自己!你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没有任何事情,任何困难,任何人可以将你打倒的!你很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还想要逃避,想要被别人笑话吗?秦瑞,做回你自己吧,那个自信的你!”

“秦瑞,走吧,出去散散心也好!”羽裳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外走。

“好吧,好吧。真服了你们了。”

刚走出门,看见小棠坐在他的车子里,向门口这里张望着,看见我们出来,他和我的眼神相互对视,交织了好一会,他甩一甩头驾车驰骋而去。我心中无限惆怅,随着羽裳钻进姚林逢的车子里。

一路上,羽裳缓解着气氛,不停地讲东讲西,姚林逢则透过车子里的探后镜,不停观察着我的神情。我望着窗外,思绪飘渺,一句都抓不住羽裳所讲的话的内容。

嘉越广场是一个极具商业氛围的城市中心地带,周边的配套设施很完善。所谓黄金地段黄金价位,我们所看的写字楼,的确高档,只需在原来的基础上做简单装饰就可以营业。我不得不佩服姚林逢父母的眼光,简直读透了我的心思,这样的工作环境真的是我梦寐以求的。

“怎样秦瑞?还满意吗?”

“的确不错!”我啧啧称赞,并从一个房间转去另一个房间不停的仔细观摩。”

“如果你确定很满意的话,我来帮你设计装修怎样?”姚林逢往后拢了拢他帅气的头发。

“好啊,准!”

羽裳也啧啧称赞:“想到秦瑞以后在这里办公,真是羡慕啊。”

“羡慕什么啊,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来这里工作啊,不过就没有你现在的工作那样轻松了,创业阶段肯定很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不在乎。”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和羽裳互相击掌。

“还有我呢!”姚林逢也伸出手掌来,“我会辞职,来帮你创业。”

“不会吧?你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好不容易坐上经理的位置,你愿意放弃那么好的条件来帮我?”

“秦瑞,知道吗?这么多年以来,我都是紧随着你的。你学了广告设计,我也去学,你到了现在这家广告公司上班,我也去了应聘。”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自从我知道父母这么多年的心结之后,我就开始来找你,观察你,接近你,我父母年轻时所犯的过错,我愿意替他们承担,替他们偿还。”

“可是你自己呢?你自己的理想,你自己的生活呢?你的自我呢?你就不顾了吗?”

“其实自从结识你之后,你就是我的理想,就是我的追求,就是我的未来,就是我生活的终极目标。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羽裳听着我们的对话,感动极了:“好感动啊,尽管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刚才姚林逢的话句句让人好感动!秦瑞,你真幸福,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一直在默默守侯着你!好感动,好羡慕!”

我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和那一抹斜阳。华灯即将初上。姚林逢站在我的身后。

“你好傻,这样做,值得吗?”

“只要你过得好,过得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人生匆匆不过数十载,只要心中无憾无怨,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内心一股无穷的力量在躁动,我转过头来,两眼绽放无限光采:“那么我们还等什么?明天就开始我们的奋斗史吧!”

“万岁!!!”羽裳开心地跳跃着,“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圈圈里的朋友们,要他们统统前来出力!”

我也笑了起来,姚林逢望着我情不自禁地说:“秦瑞,你笑起来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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