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奇的车子停在了郊区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前,大家依次下车后,王嘉奇告诉大家,有一条路直通山顶。♀于是他在前,大家跟着他循着昏暗的路灯,一行人拾阶而上。羽裳紧随在王嘉奇的身后,默默无语。不到二十分钟,一座年久失修,由四根柱子支撑起来的八角楼映入眼帘。八角楼顶部翘起的八角,有铜铃铛吊在每个角的下面,随着山风叮叮当当作响。
一个纤弱的身影背对着我们,头部戴着一顶小花帽,身着竖条状的病衣倚靠着八角楼靠峡谷的一根柱子,面对着峡谷坐着。
我想走没想冲了过去:“珍珠!”
人影一动未动。
“珍珠!”我揽她的肩,她身体软软地一下滚进了我的怀里,她的脸惨白得可怕。眉目紧锁,“珍珠,醒醒”我再次呼唤。希望把她叫醒。朋友们都围了过来。
“这还是珍珠吗?她怎么变成这样了?”陈宇飞摘下眼镜,像沙迷了眼睛般,使劲搓揉着。紧接着他背过脸去。
“珍珠。”王嘉奇呼唤。他将手指放在珍珠鼻孔处感觉了一下,“我来抱她,快点送医院!”
大家在一阵骚动中开始急冲冲再往山下奔去。♀各个急走得踉踉跄跄。大家顾不上思索珍珠为什么会来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只有一个最大的愿望,就是送珍珠去医院,救珍珠,爱珍珠。
经过一番折腾,珍珠终于被送进医院急救。急诊室前,我们都疲惫不堪。有的坐椅子上,有的靠墙而立。珍珠的父母遍布皱纹的脸上,被焦虑与忧伤覆盖着。珍珠的父亲偶尔会用阴冷的目光盯向王嘉齐。或许是她的母亲已经告诉她的丈夫,他们的女儿喜欢的就是眼前这个坐立难安的小伙子。
过了许久,一个年轻的大夫从急诊室出来。
“区大夫,我女儿怎样了?”珍珠的父母迎上前去,她的母亲死死地揪住医生白色大褂的袖子。
只见那个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白小姐她已经去世了。”
所有的人都傻了,懵了。气氛在沉默中僵持着。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嘉奇站立起来,走近医生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我抱她回来的时候,她还有呼吸,她还和我说了话。她的身体是热的。”
“不要这样,医生已经尽力了。”小棠和姚林逢上前去规劝。
“她明明告诉我她不想死,她不想死。你没听见吗?你没听见吗?你没听见吗”他使劲摇晃着医生,医生被摇得直打趔趄。
小棠和姚林逢怕引起更大的纠纷,两人合力掰开了王嘉奇揪医生的手。王嘉奇的眼睛圆瞪着,头上的青筋暴露,似乎要和人拼个你死我活。
“不好意思啊,医生。”小棠向医生道着歉。
那个医生理了理衣服,摇了摇头:“请节哀吧!”说罢,就走开了。
“啊”珍珠母亲凄厉的一声惨叫,划破了医院中的宁静。她踉踉跄跄向房间扑了进去。珍珠的父亲瘫倒在地上,陈宇飞上前扶着,难过地低垂着头。
羽裳没有哭,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在看一场闹剧。我哭着拉着她的手,只感觉她的手冰凉无一丝生气。
“你们这是在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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