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兮顺着山道,战马急剧奔驰而下,手中的铁戟一连砍死了好几个山贼,一路猛冲到了一个大型的院落前。
叶豪骑着战马,也不时的挑落一些不长眼的山贼,紧随其后。
这个院落是敞开的,院墙已经被烧毁大半。
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院落内大大小小的数十具尸体横倒着。有得皮开肉绽,很显然都经过了严刑毒打,死状惨烈,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一直流到了墙角。
叶豪有些不忍直视。
“爹,你受伤了,这到底是谁干的?”越兮抱着一个壮实老汉的身体,急切的问道。
“兮儿,爹的伤不碍事,这是泰山贼二大王吴敦干的,他看上了若雨,非要把她当压寨夫人,你妹妹不从。那畜生吴敦竟然集结了上千泰山贼想要把她强行掳走……咱越家庄何等受过这窝囊气,双方交战在了一起。他吴敦为了报复,简直是丧心病狂!你妹妹刚被劫走没多久,兮儿快去救她!”越老夫子嘴角流着血,喘了口气缓缓道。
越兮双拳紧握,虎目中布满了血丝,强行按逮住心中的怒火,对一个始终守护在越老夫子身边的大汉言道:“越雷,我爹所言的贼寇,可是眼前的这伙贼人?”
“回越大哥,正是。那泰山贼吴敦此时还在咱越家庄洗劫呢。”那汉子郑重答道。
“吼~”
越兮长啸一声,紧握的指甲都快陷进了肉中,对越老夫子大声道:“这吴敦简直欺人太甚,我越兮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爹,你先休息片刻,待孩儿就便去取了那狗贼的头颅,献于爹爹解气!”
说完,越兮跨上战马,倒提着铁戟又重新杀将出去。
“杀!”
越兮大喝一声,对着一个山贼的脑袋,闪电般挥出一戟,顿时就一个人头滚落下来。
“吴敦,你个狗贼给我出来,我妹妹现在何处?”越兮对着泰山贼的人群怒吼。
“哈哈,我倒这是谁呢,原来是越兄弟回来了。这可不能怪我哟,我本想联姻,都是你爹那老匹夫不领情。话说你那妹子长的还真水灵啊,啧啧~~。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妹子早已被老子给劫进山寨了,有本大王的四个兄弟在,你休想再见到她!”
骑着一匹高大黄马,身材魁梧雄壮的吴敦,放肆的歼笑道。
“吴敦,你个畜生!还有脸说,看我越兮不取你的狗命!”
闻听吴敦如此嚣张的言辞,越兮顿时怒不可遏。
叶豪挥戟斩杀了七八个山贼,看准时机,冲进了山贼群中。
对着吴敦的胸口就是一戟。
谁知道吴敦的身手也是十分了得,身体很灵活的一个躲避,就闪开了。
“哈哈,你越兮想要杀我,能冲进来再说吧!”
重新躲到山贼中吴敦忍俊不禁的嘲笑,当即又对众山贼下令道:“小的们听令,这越家庄男的,一律杀掉;女的,凡有姿色者,都给我压进泰山,胆敢有反抗者,一律当场斩杀。”
剩余的四五十个越家庄的庄民都乃血气方刚之辈,哪能忍受得了这等侮辱。顿时都拼了姓命般的冲上去,和众泰山贼厮杀在了一起。他们都经历了此次灭庄的劫难,全都抱着以命抵命的心态。
…………
跨着战马的叶豪眼神凛冽,手中的梅花枪对准了一个山贼,突地手中枪一刺。
那个山贼突感到身侧一阵刺痛,正要扭身回望。
下一刻,叶豪的枪尖一闪,这个山贼的喉头就被刺穿。
“噗哧~~”顿时一股鲜血从喉头喷溅而出,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这个山贼的死亡引起了一众山贼的注意。
顿时就有五六个山贼抄起兵器,对着叶豪围来。
“兄弟们,点子硬,一起杀!”一个领头的在喊。
叶豪眼睛看都没仔细看,梅花枪使劲一甩,几点枪花闪闪划过,飘起几股血箭,几个山贼都“扑通通~”倒在地面上。
这只在几秒钟之间。
叶豪手中的梅花枪一竖,枪尖上的鲜血,嘀嗒哒流在地面上。
众山贼惊恐,纷纷不敢上前。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阻拦本大王!”身材魁梧,长相凶恶的吴敦,拍马舞刀,前来问话。
“你个狗贼,我乃取你姓命之人!”
见吴敦问,叶豪冷冰冰的回答。手中的梅花枪也直扎向他的前胸。
这一扎,来势迅猛,吴敦本是二流中等层次的武将,仅次于叶豪。反应当然也相当敏捷。
但见吴敦脑袋迅速的往后面一仰,叶豪手中的梅花枪就堪堪擦着他的面部扎过。
吴敦的脸上被划出一道血条,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周围的泰山贼反应过来,顿时拍马舞刀纷纷杀向叶豪,立刻又把他给围了起来。
这很迅速的一击杀招,没把吴敦给杀死,叶豪也很惊讶,顿感碰到了对手。
对着围攻上来的泰山贼,叶豪没有丝毫的慌张,依然坚定了擒贼先擒王的注意。
…………
身处泰山贼外围的吴敦,看着一个个山贼死在勇猛异常的越兮和叶豪的枪戟下。他很愤怒,在这个时代兵员很重要,他也不想过多的山贼死在这个地方。
越兮的神勇他可是知晓的,不敢迎其锋锐,但是叶豪就不一样了。叶豪穿个青衫,一看就像个儒将,当然要找软的柿子捏。
“小的们都闪开,让本大王好好和这个白面小子耍耍!”吴敦狞笑着,脸上露出了残忍,手提着战刀冲了上来。
众山贼退却一旁。
“我且问你,你便是那泰山贼中的二当家吴敦?”叶豪松了一口气,对吴敦气定神闲的言道。
“小子,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何须多问!我就是你爷爷吴敦!”吴敦猖狂的大笑道。
“呔!好你个吴敦,你知晓我是何人?”
“你是何人?”
“我乃利县县令叶豪是也,你竟敢在我这利县的势力范围内,杀我县民!找死啊?”叶豪手中的梅花枪一指吴敦,大声说道。
“哈哈哈,这利县已经半年都没来县令了,没想到一个弱冠之龄的白面小子竟敢来冒充县令!这简直是我听过的最大笑话!”吴敦笑道。
这时候,有一个山贼附耳在吴敦的耳边嘀咕了些什么。
吴敦眯起了眼睛,战刀指向叶豪问道:“你真是利县县令?”
叶豪虎目一瞪,“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劝你最好给我束手就擒,第一、投降,第二、马上给我放回人质,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否则我休怪我这利县县令不客气了!”
“呦,你是县令有当如何,我泰山义军,建寨泰山脚下,俯瞰青,兖、徐三州;绵延百里,佣兵数万,还会怕你一个区区县令不成!”吴敦破口大骂,语气说不出的骄狂。
“逆贼!冥顽不灵!”
“休要多言,看你爷爷我不杀了你!”吴敦恶狠狠的道。
“接招吧!”叶豪手中的梅花枪老早就锁定住吴敦,猛的战马一个俯冲,就劈向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