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莹和金燕丽的旅游计划里,意外地加入了一个唐成刚。舒悫鹉琻
因为唐成刚听说她们要去西南旅游,就表示自己曾经在那西南地区驻过军,对那边的风土民情十分熟悉,正好现在做的业务就要到那里去提货谈生意,自告奋勇要给两位姑娘当护花使者。
丁莹有些犹豫,但金燕丽立马欢欣鼓舞地举双手双脚同意了。
刚开始,丁莹还是有些不自在,毕竟两人之前颇有些干系,虽然后来说开了,但由于当初那情况被某个霸道男人搅局搅得总是让她见了唐成刚就有几分尴尬。
然而,唐成刚不愧是军仁出身,度量大,且似乎是在城市里历练了一段时间,待人接物方面比起半年多前也圆滑了很多,加上爽朗的性子,很快就顺理成章地成就了他们这队“三人行”。
大理、丽江,这些地主不愧是春城。明媚春光,鸟语花香,玩了三日,丁莹感觉整个人都月兑去了一身沉重,焕然一新。
这日下午,在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休息,听音乐看书。她和老板们攀谈起来,渐渐又动了心思,想要这旅游区里投资做个小茶馆或小餐馆什么的。老板一听她这么说,却摇了摇头。丁莹不解,便将话题深入了下去,有争论,有合拍,不知不觉时间就混过去了。
夜里,跟着唐成刚出去溜达了一圈儿的金燕丽回来,精神却有些恹恹的。
洗过澡后,丁莹送上一杯牛女乃,就拉开了话题。先从自己想要投资在此开店说起,引起了金燕丽的注意后,等到这女人又恢复了以往的女汉子精神,才转入了正题。
“小丽,你下午回来就不高兴,是不是唐哥哥惹你生气了?你要不好意思,我去跟他说。这粗汉子虽然打磨了一段时间,难免还是有些不懂女人心。”
金燕丽立即叹了口气,眼神怨怼地看着丁莹,还抬手拧了丁莹的脸,丁莹想好友心里不痛快要拿自己泄泄气,倒也忍了,谁叫两人在这个城市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呢!
“我以为他是个木鱼脑袋,敲不醒的,结果……人家心里还掂着是你呢?一个下午,问了你不下十个问题!”
丁莹立马悟了,敢情这女人是看上人家了,而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对这些事都不关心,到现在说开了才知道。随即一把拍掉那肆虐的爪子,笑了开。
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儿,算是发泄了一番女儿脾气,才又转入正题。
“小丽,你喜欢他,怎么不早说啊?”
丁莹立即被金燕丽白了一眼,“人家刚开始只是有好感罢了,哪知道他是你的相亲对相。凭姐的质素,才不屑吃人家不要的东西。”
“什么人家不要的?那时候……”
“好啦好啦,人家说着玩的。就是开始有好感,想要多接触嘛!不然干嘛让他来,虽然知道他可能对你还不死心,不过你这人我是很清楚的。绝对不吃回头草!所以咯,就近观察,再三相处,就感觉……”
思春的妹子一下捧起脸蛋,红扑扑的粉晕迅速从脸颊漫延到桃花眼,变成了一片粉红心心儿。
“莹莹,你不知道哦,之前我们一起走水桥的时候,我怕打湿我的这双宝贝牛皮鞋,他一个抬手就把我举起来,好像电视里演的体操选手,而且走了十几步,连气都不带喘一下。咱一百多斤的吨位啊!让人家感觉,人家也是可以小鸟依人滴,好给力啊!他那会儿笑得迷死人了,牙齿可真白!”
女人要为一个男人心动,真的不需要太多理由。有时候,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已足够住进你的心房。
“他还说,我一点儿不胖,这样的最合适。莹莹,你都不知道啊,被他那么举着,我感觉好有安全感哪!”
“嗯,亲的g点被激活了,恭喜恭喜!”
“讨厌啦,人家说真的,别讲得那么俗气。”
“行行行,亲已春心荡漾,不需解释。”
“丁小莹——”
丁莹乐不可支,是真心为好友高兴,同时也下了决心要好好搓和两人。
三日后,两个女人的假期即将结束,而一段新的恋情也悄悄开花。
唐成刚竟然决定
跟金燕丽交往,且两人很快就步上了热恋的轨道,倒教丁莹有些不好意思,说要打道回府了。
“莹莹,你可是我们的红娘啊!你不是说想要给茶馆里弄点上乘好茶嘛?我都不怕被老板刷了,你这个翘脚老板娘还怕什么。成刚不说了要去京城,还能帮你打探买点儿京城大官们才能喝到的极品好茶,你要不去,真的就是太不给姐妹面子了!”
“难道不能托你的大金刚帮我买点儿回来。我信得过你!”
“莹莹,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渣总在京城,才不敢去京城的吧?”
没料到好友突然说出这种话,丁莹骨子里的傲气又被挑起,加上唐成刚也是个疼女朋友的加入劝说行列,丁莹终于点了头。
那么大个城市,若无当初刻意而为,又岂会那么容易碰到!
……
就在丁莹决定到京城一游时,正在京城的阎立煌还陷在对往昔的回忆中。
那个充满爱意的小黄条,帖在了一个方方的相框上,相框里,正是他后来故意寻了时间,拖着她再到锦里时,让老外漫画家给两人画的情侣漫画。
看着图画里笑得浓情蜜意的两人,他竟然还能想起当时两人的对话。
——丑死了,撕了。(他说)
——不要,人家画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画好的。你不懂,写生这可不是照着画就能画得出来的,那是参详并捕捉人物本来的心情意态。瞧瞧,把你画得多么逼真啊。
女人拿着画儿,笑得眼角牵出了细细的纹,抿着嘴儿的模样,让人每每想起都会心疼。
——鼻子这么长这么铤,傲得快上天了。还有这眼神儿,狂拽酷帅叼炸天哪!真是相由心生。画得好,我要裱起来。诺,你敢说你不傲不叼嘛?我给你挂起来,以画为鉴,你每天自省三次,看我说得对不对,多么有宜身心哪!
——我又不是唐太宗,自省个啥!要我对着小银子自省三次,才是真正有宜身心。
——啊,你干嘛?**,抓**啊!
他有些无力地拿开了相框,抹了把脸,再看进箱子里,一个面目有些模糊的小泥人儿正斜斜叉在那里。手有些抖,拿起来,僵了一下,才慢慢用手指抹去上面的灰。
这是那日他们大吵,他们打坏了那个琉璃饰,遭了池渔之灾的。在他叫她“滚”,她走了他却没再去追,却跟着彭卿云聊了一晚工作时,这小东西被他们给踩坏了。
——怎么买个猪八戒!人家不都喜欢买孙悟空的。
——八戒才是好男人,对人家高翠兰多长情哪。孙悟空就是个负心汗,先后白骨精和紫霞仙子都被他抛弃了。
——我记得天鹏元帅下凡时,在天上还落下嫦娥这段孽缘吧?
——呃,全都是花心纨绔坏男人,不要了,不要了。
当时,他只觉得女人的反复无常,可笑,更可爱。现在,却只能心疼地一笑,原是自己不懂她的心。
他也自欺,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过了驭望阶段,便可放手。
驭望不过寸许,可爱上了一个人,那么深那么深,想要抽离,也许一生都做不到,她那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天天月月,分分秒秒,相思无尽地嘲笑着他的驽钝。
——大黄,我爱你。
——大黄,说好了在一起的,说好了你不会离开我的。
——大黄,你说的话都是假的吗?都是哄我的吗?
立煌,我只想,我们能好好儿的……
箱子里的物品,几乎全是他和她共同生活时使用的,当时他一怒之下离开,就把这些带有她气息的东西,通通都抛下了。
可是思念如潮水,每晚都折磨得他心神不宁。以为可以借着彭卿云这个完全符合他一惯交往标准的女人,把她从脑海里拔除。明明热血沸腾,却偏偏想着那副泪颜,什么也做不了。
忠诚,无关世间一切教条。那不过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虔诚依恋。
最后,是那个骄小可爱的苹果手机,上面还帖着女人喜欢的蓝色蝴蝶晶
钻。没人知道,这蝴蝶心儿,还是当初她折腾了一晚没弄好,由他拿着放大镜帮她做好的。为此,他得到了她一个热情无比的吻,在他们拥有的数个甜蜜的清晨里,那个清晨漾着粉蓝色的香气。
他踌躇了半晌,才打开了手机。
竟还有不少短信和来电。
他正要看时,便有电话进来,没停机,因为当初是他充的值,用上三两年都不成问题。
“喂,小丁。”竟然是王总。
“王哥,你找丁莹?她应该换了电话吧,你不知道?”
没料那头的王总倒是吓得大惊一跳,“你,你是,是谁呀?”
阎立煌苦笑。
王总这方喘过气,接受了情理之中的这个意外,在阎立煌的询问下,就把丁莹最近几个月与公司有关的事儿透了个精光。
“你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新号码吗?那,麻烦你告诉我她开的小茶馆的位置。谢谢!”
王总奇怪,一边找着名片,一边忍不住说,“阎总,别怪咱人快嘴直说一句啊!我瞧着小丁这次真的是……唉,当初我就劝过她,凭她的性子其实真不适合你。可是你……这次节后见她,她可是瘦了一大截,整人的精气神儿都差了好大一截,要不是看她这样儿,我还真舍不得放她走。这女孩子啊,没个得心的人疼,还不如不谈的好。
当年,游自强就是个自私的,人都走了,还偏说是小丁的错。小丁那段时间也十分低沉,常常看着眼睛都是红的,也是瘦了好大一截,她肠胃本来就不好,我怕这次她是不是旧病又复发了……”
挂了电话,阎立煌久久地僵在那里,捏着电话,指关泛白渗出青森的痕。
电话里,还有金燕丽的短信,骂他:那个什么该死的阎渣渣,看起来道貌岸然,原来骨子里竟然这么没心没肺。咱诅咒他下地狱十九层!小银子,离了死渣男,幸福一万年!
李倩也有短信:小银子,有钱的男人靠不住,赶明儿个我让我男人给你介绍个像他一样实诚可靠的优质好男人,你放心,有姐给你把关,还怕咱如花貌美寻不着一个靠谱儿的了!
给他女人介绍男人?这怎么行!
她们骂他,他受了,这是他活该,可是介绍别的男人是绝对不行。
“小煌,吃饭了。小煌?”
恰时,阎母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不得不推门走进了房,就见阎立煌就像尊佛相似地坐在窗边,身前的小桌上摊着一堆杂物,想是这孩子看东西看入神了,才没听到自己叫唤。
哪料阎立煌一下站起身,转身就风也似地往外冲,连外套都忘了拿,手上只紧紧攥着那个苹果手机,把阎母吓了一跳,追着后面叫着儿子,儿子却似乎充耳不闻,那错身时看到的表情,仿佛着了什么魔障,一门心思地往外跑。
才到楼梯口,阎母就看到阎立煌拉起行李箱,就要往外冲去。
“立煌,你要去哪里啊?这都吃饭的时间了,事情再急也要吃了饭啊!”
“妈,一会儿我在飞机上吃,你别担心了。”
阎立煌此时只想着立马飞到蓉城,其他什么都管不了。
阎母直觉幺子不对劲儿,追着出了门,正好阎家老大阎圣君就沉着脸回来了,一看到阎立煌的模样,立即将人喝住,阎立煌绕过大哥就走,阎圣君却是上了脾气,一把将人拿住。两兄弟当场就过了两招,最后还是被母亲大人给喝止了。
“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更不听话。哦,我的头……”
知儿莫若母,阎母一抚额头叫疼,两个岁数加起来都当爷爷的男人方才收了拳脚,一齐去扶母亲。
阎母虚了虚眼,有气无力地问,“小煌,你究竟是什么事那么急?公务的话,让经理人去顶着,也犯不着你这么赶着连饭都不吃。圣君,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脾气这么冲,是不是你又惹依依不开心了?依依怀了孕,这孕妇脾气古怪些,都实属正常,你都快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越来越不稳重了?”
一针见血。
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也同时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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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阎母无奈地叹息一声,心说,这还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两人扶着母亲进了屋,又打了一会儿冷战,在齐聚一堂的饭桌上,阎圣君率先发了话。
“阎立煌,你为什么要跟彭卿云分手?还一声不吭地把人家丢在悉尼,一个人跑回国?”
顿时,一桌的气氛全变了,数双眼眸都带着奇怪和苛责的目光,直射阎立煌一人。
阎立煌唇角抿直,慢慢抬起头,看着兄长严厉的眼神,面色平静无波。
“因为我已经有深爱的女人。”
……
飞机场
“阎立煌,你特么的又闹什么幺蛾子啊!蓉城的事儿不是结了嘛?我都容了让你瞎折腾,建个什么办事处了,你还要怎么着?是不是见兄弟好欺负,你就这么没脸没皮地给我……”
阎立煌一手推着行礼箱往登机口走去,一手将手机拿离了耳朵,等着那方霍天野的铜锣嗓子吼完,才又帖回耳。
“天野,我已经决定了,这里暂时就拜托你了。抱歉,谢谢!”
挂了电话,阎立煌望向前方不断翻转着的红色航班表,目光渐渐邃远。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大哥阎圣君俨然给他开了一个家庭批斗大会,质问他和彭卿云的事儿。
“爸,妈,大哥,我不爱彭卿云,我已经跟她说明,这是我的错,我会尽力补偿她。我已经有深爱的女人,晚点就会坐飞机去找她。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认定的只有她。”
他直接摊了牌底,家人十分惊讶,大哥的脸色显是前所未有的阴沉,他自笑,这也算是给自己断了退路,谁叫他是个背叛者,背叛的苦果他必须自己吞下。
阎立煌踏上了自动传送带,与此同时,一架刚刚从西南到港的飞机停靠在那大大的玻璃墙幕之外,机上下来的正是丁莹一行三人,他们同样上了出港的传送带,距离阎立煌这方不过十米距离,错身而过。
那时,金燕责兴奋得扬高声调,阎立煌觉得耳熟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但只看到似乎像是金燕丽的人,立即拖着行礼箱要往回走,可是看到那疑似的女人旁似乎并没有像丁莹的人,而且还是短发,在其他乘客的催促提醒下,还是作罢。
他又掏出那支苹果手机,不小心被身后着急的行人撞了一下,手机落了地,吓得他急忙将机子捡起来,还瞪了那个冒失鬼一眼,冒失鬼道着歉走远了。
他打开屏幕看没事儿,才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紧张过度,手下却不知碰了什么键,弹出了短信框,意外看到有些奇怪的陌生短信,点开一看后,脸色揪然大变。
再看下去时,他整张俊脸都阴沉得可怕,教那个撞了他手机的冒失鬼都吓了一跳,主动过来表示若摔坏了手机愿意赔偿,哪知他却理也不理,转身掏出了的手机,拔了出去。
“路易斯,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必须拜托你一件事儿,攸关我的终生幸福。帮我查一个电话号码,到底是什么人用了这个号,给丁莹发了这几条带图片的彩信!”
那彩信的发送时间,正是丁莹第一次对他说“分手”之前的几天。而两人的关系,也就是在那之后,越来越糟糕了。
……
“小银子,早听说皇城根儿下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就是这三里屯儿了。咱们来了这里,要是不逛逛多划不来!成刚说,他这里退伍和在职的战友都不少,随便拉一个排出来让你选哟,个顶个儿地帅炸天。还有旗兵呢?”
都知道,这升旗的兵那是专门挑选出来的特型儿,读书那会儿,他们女生都哈啦过。
金燕丽说得眉飞色舞,无非就是撺掇着丁莹出去夜游,趁机来个艳遇啥的。
“不了,昨晚就睡得晚,这里冷死人了,我得休息调节一下。”
丁莹摇头,拿出睡衣准备洗刷,金燕丽却不依了,上前就要夺衣服,两人拉扯间,旅游包掉地上,再抓起来时,一个银饰手链就掉了出来。
“咦?这个手链好漂亮啊,怎么我都没看你戴过。啧,不错啊,今晚你就戴这个去泡吧,异域风情呐,刚刚好!”
金燕丽拾起链子,喜滋滋地打起如意算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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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莹一看那戒指手链,表情没由来地僵了一下,就要夺回来。本来以为并那堆东西都扔在那男人的酒店公寓里了,怎么没料到还揣在这旅游包里,给留下来了。
两人闹了一阵儿,唐成刚就来电话了,说让两人先休息,到晚上请她们吃当地有名的美味儿,留足了时间,让丁莹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就范。
夜幕低垂,充满霓虹艳影的街肆,酒香,歌声,重金属,形形色色的男女,编织出北漂世界的一个小小缩影。
丁莹站在街边,放眼望去,明明暗暗昧昧里,俱都与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她只是个过客,匆匆来去,永远也走不进,连着这片灯火霓虹后,森然而立的高楼大宇,都是属于那个男人的世界吧!
“小银子,我看到他们了。成刚,这里,这里——”
金燕丽摇头手,拉着丁莹就朝对面的酒吧跑去,恰时一辆豪华的敞蓬跑车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退出来,车**一下就蹭上金燕丽。
丁莹吓得大叫一声,“停车,快停车,有人受伤了!”
没想那司机是没再往后退了,而是一打方向盘就朝前开了出去,完全是想直接离开的样子,丝毫没有停下车来看情况的打算。
丁莹扶起金燕丽,回头一看这情形,心头一簇火不知怎么地就烧了起来,也许是忆及往日,也许是连同着那个男人一起怨恨上了这个地方,这一碰,就碰出了满身的怨气,一举喷发。
将好友交给已经跑来的唐成刚,丁莹立马就冲了车子前,展臂挡在了路车前,怒声大喝“停车”。
此时,布加迪威龙跑车里,霍天野无聊地蹙了一下眉头,只觉得挡在车前的女人是个傻大x。刚才他就瞥了一眼,其实并没撞到什么,只是蹭到了点儿皮,就想让酒店里的熟人帮忙处理了。哪知道跑出个小妞儿,一看那行装打扮,就是个没什么身价儿的,一头方便面似的小短发,被风吹得掩去了脸面,更感觉像个山村里出来要饭的。
碰瓷!
霍天野就给这儿定性了,根本不管丁莹吼什么,从皮夹里扯了一叠钞票,数都没数,手肘在车门上,朝丁莹的方向挥了挥,“别叫了,叫破了喉咙也没意思。诺,要钱是吧?拿去。要是不够,折了骨头断了筋,就找这酒吧里的老板,给你管完。”
这酒吧正是好友路易斯开的,他有入股,跟阎立煌一起,算是这里的隐形大老板,那前台靠山那是稳当当的,黑白两道都不敢招惹的。他想的是,只要这女人敢去问路易斯这个前老大讨钱,必然就明白其中厉害关系,不敢胡乱来了。
明昧不定挑影里,男人支在窗口的那只大手上,红色纸钞在风中扇动着,看不清车里人的表情,可是那头被染得暗红的直立发,和那叼炸天的轻蔑口气,并那副驾位上妖娆女人的嘲笑声,瞬间把丁莹的肾上腺素激到最高点儿。
气得她冲到车旁,抽过那叠大红钞,扬手就狠狠地甩在了霍天野的帅脸上,登时把霍天野打得一个脑懵!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天皇老子吗?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你撞了人你还有理了你?你要不好好下来说话,我就告你蓄意谋杀!那边的摄像头,相信把这里的一切都拍得清清楚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刹时,这一片隐隐喧嚣的案发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瞪着这一幕都傻眼儿了!
乖乖的家伙,这打哪儿冒出来个不怕死的小妞儿,敢跟霍大爷叫板儿,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