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寨
“小姐,小姐,大当家回来了,听说这次带回来了好东西。♀”丫头巧儿,十五岁,鹅蛋脸上面嵌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眼看到就知道是个聪明的丫头。
巧儿说话间已经冲入一女子的闺房之内,女子端坐在梳妆镜前,柔顺的头发散了下来,只是一个身影,便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拥有这样的身姿?
“今日可有人伤亡?”女子转过身,氤氲迷离的眸光,完美娇女敕的脸蛋,凝脂细腻。
如珍珠般细腻光滑的皮肤,这是一种倾城倾国的美,淡淡的清冷光华笼罩的周身,让人一眼就移不开眼睛。
柳若芸,听风寨大当家独女,娇宠万分,有山中美人之称。
可惜的是骄纵任性,结下不少仇家。
在一次意外失足落水后,性情大变,冷淡却不失人情味。插手了听风寨事务,劝说大当家雄霸天抢地主土豪财务,不伤及人命,更不动老百姓半分。
“回小姐的话,今日与往常一样,大当家只是把东西拿了回来,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小姐自从上次落水后,不再骄纵任性,人虽然冷淡了些,却不再让人感觉到害怕,只是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巧儿觉得这样的小姐比之前的小姐好的太多了。
“恩。”柳若芸起身,面无表情,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便往门口走去。一袭绿衣,淡绿色在柳若芸的身上更是清雅动人,垂腰的青丝加上一条紫色的衣带,牵绕出女子曼妙的身姿。
人还未到门前,就已经听到了雄霸天粗狂的笑声。
柳若芸嘴角微扬,心中一暖。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死囚许晴,却阴差阳错的附在了柳若芸的身上。
眼前的这个笑容满面的大胡子男人就是这个身体的爹,对她的宠爱完全可以称为溺爱。
许晴来到这里已有半年的时间,被雄霸天的父爱所折服,这是她上一世所缺少的东西。
她想,也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补偿,既然是这样,那她索性就留了下来。
“芸儿,看看爹这次给你拿回了什么好东西。”雄霸天是个练家子,走起路来脚步很重,远远望去,就如黑熊一般,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给了柳若芸温暖的感觉。
“爹爹莫要再拿东西了,我的房间都快要放不下了。”看着如献宝般的雄霸天,柳若芸觉得有些头痛。
雄霸天只有一抢到好东西就会拿到她这里,几十平的卧房被堆的满满的。
她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东西,却拒绝不了他那浓浓的父爱。
“放不下就换大的房间,我早就说过……”外人眼中雄霸一方的土匪头子,在她的面前却是和普通的父亲没两样,是一个爱乱操心的老人家。
听到雄霸天又要旧事重提,柳若芸赶紧转移了话题,“爹爹不是说又拿了新的宝贝,不知在哪里?”
“对对,瞧我这记性。
芸儿,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夜的黑笼罩了整个大夏国,夺命山上的听风寨里星光点点,给这样的夜添了些许生机。
微弱的烛光之中有那么一间屋子亮如白昼,甚是醒目。
“小姐,这深海明珠如此珍贵,用来当烛火用,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在柳若芸的卧房之中,巧儿伺候柳若芸就寝,终究是不舍珍贵的深海明珠受到如此对待,犹豫再三开了口。
深海明珠,顾名思义,是在深海中的夜明珠,百十年才形成一颗,加上海中形势险恶,取珠人大多数有去无回,所以变得稀罕。
可如此稀罕的宝贝此刻却成了柳若芸房间内的光源,黑夜之中深海明珠发出明亮却不刺眼的光,扫去了夜的黑,仿佛连人都有了白日的活力。
“物尽其用,有何浪费?如果你喜欢,拿去便是。”对于柳若芸来说,深海明珠再怎么珍贵也只是一颗会发光的珠子,与其让它被尘封在这里,倒不如送给珍爱它的人。
巧儿眼睛瞪的如铜铃般,猛摇着头,“小姐小姐,这可使不得,小姐已经送巧儿太多珠宝,都够买几间大房子了。
深海明珠如此珍贵,巧儿实在是无福消受,还是让它给小姐照屋子,也是它的福分。”
自从小姐改变之后,对于珍宝的热爱程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视钱财如生命的小姐,现在竟然视其如粪土般,毫不在意。
“恩。”柳若芸不喜欢强人所难,淡漠的应了声。
离镇,夺命山脚下唯一的城镇,
南邻大夏国,北邻匈奴,西为女贞国,东侧陆国,形成一个三角形。
而离镇为大夏与匈奴两地之间的必经之路,与夺命山同于属于大夏国国土。
虽是一个镇之称,繁华程度却是堪比城都,也因人口繁杂,这里变得杂乱无章,渐渐成了三不管地带。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两个少女,一个活泼天真,见到任何事物都是满脸的好奇。另一个一脸冷漠,对身边的事物非常的冷淡。
俩人走在一起,到是吸引了不少眼球。
雄霸天的生辰快要到了,最为女儿是一定要送一个体面的礼物,这可是愁煞了不善于这方面的柳若芸。
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巧儿来到最近的城镇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一转悠就到了中午,饭口时间。
鸿福酒楼
离镇远近驰名的酒楼,人都说不来鸿福酒楼枉来离镇,这也就成就了离镇人流复杂的最主要的原因。
平时人流涌动的二楼,今日变得有些异常。
嘈杂不再,有的竟然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安静。
“小姐,你觉不觉得大家都在偷偷的看着咱们?”巧儿坐不住的动了动,总感觉这么被人看着浑身像是爬上了虫子般的不舒服。
“你不去看他们,怎么知道他们在看你?”衣裙白如雪,长发黑如墨,柳若芸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这里就只有她一人,不被外界任何事情所干扰。
巧儿不再说话,低下头开始吃饭,只是那种感觉依旧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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