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土匪说的地方,他们很快的就找到了雄霸天的尸体。♀
好在这地方野狼不是很多,尸体没有被吃掉。
不过头和身上分了家,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死无全尸。
柳若芸抱着雄霸天的头,不哭不闹,久坐不语,就在大家认为她又要晕过去的时候,柳若芸起身一个人背着雄霸天的尸体,并把头颅挂在脖子上走回了听风寨。
柳若芸的神情犹如一匹失去了至亲的孤狼,任其都不敢上前劝说,只能在后面无声的跟从。
雄霸天的丧事持续了三天,在雄霸天入土后,柳若芸再一次的晕了过去。
大夫捏着他那山羊胡子,只开了一些安神的药,说这次完全是因为柳若芸体弱,加上体力透支,只要多加休息就会痊愈,这才让一众人把心又放在了肚子里。
十日后
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屋子里面的每一个角落,把沉痛的气息悄悄的掩埋了下去。
柳若芸在床上躺了几天后终于苏醒了,在巧儿的监督下非常配合的休养了四天才下床活动。
“小姐,你大病初愈,需要多多休息,明天再看吧。♀”巧儿在柳若芸的身后端着一碗不知热了几次的人参汤,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柳若芸似是没听到一般,双眼直视放在桌子上的夺命山地图,聚精会神的看着。
“小姐,人参汤已经热了好几次了,再热药效就不好了。”
柳若芸对巧儿的话充耳不闻,无奈的轻声叹息,巧儿只好把人参汤再度端出去温着。
小姐醒来的这两天,变得更加的沉默了。
原来的小姐虽然对人事物冷淡了一些,但是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笑颜。
可现在的小姐,这两天脸上除了冷漠还是冷漠,这不禁让巧儿更加的担忧了起来。
正当巧儿想着该用什么办法让小姐开心起来的时候,周翎迎面走了过来,看到巧儿手中的东西,眉头一皱。
“又没喝?”
“是。”巧儿无声的叹了口气。
“给我。”周翎接过巧儿手中的碗走了进去。
窗前的白色身影婷婷而立,乌黑的秀发上用一条银色的锦绳随意的扎了起来,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暗影,周翎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这幅画面。♀
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周翎的心上,这是他想要了多年家的感觉,以致许多年后,这一画面还在脑中萦绕不散。
“若芸,告诉你个好消息,匈奴兵又要路过夺命山了。”仅仅十几日,眼前的人儿整个瘦了一大圈,周翎的心像是被人揪着的疼。
他多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疼惜,可惜他不能,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资格。
柳若芸听到匈奴二字,非常敏感的抬起了头,眼中是掩不住的激动。
“终于要来了,什么时候?”安奈住心中的激动,语速平静的问道。
“先把这个喝了,我再仔细和你说。”周翎把从巧儿手中接过的参汤递给了柳若芸,看她乖巧的喝下去,心中才踏实了许多。
“是后天,收到的消息说,仅有百名匈奴兵小范围的经过。”
“百名?”怎么会这么少?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无道理。
匈奴人和大夏国的人不一样,他们游牧为主,与现代的蒙古族差不多,不会大范围的在一起,想来这百名应该是散兵。
不管是不是散兵,只要是匈奴人,柳若芸就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有多少把握?”柳若芸放下手中的地图,转身看向窗外。
百人啊!从她来到这里就不主张杀戮,一直劝慰着雄霸天。
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现在她的手上,马上也要沾染上鲜血了。
“九成。”周翎认真考虑了下,才回答。
柳若芸知道,周翎做事稳妥,没有把握的事情从来不会妄自吹嘘。他说是九成,那基本上就不会有问题了。
“好!组织下人马,今明天好好休息,明晚出发。”柳若芸的眼中迸发出灼热的光芒,那是对血的渴望。
周翎在柳若芸的身后,看着她那瘦弱的身体挺拔的站在窗前,不肯弱下分毫。
心中酸涩,这样的年纪,她完全可以把这个仇让他来报,可她却坚强的挑起这个重担。
在大当家的丧礼上一言不发,却暗自垂泪,那是一种怎样的隐忍?
这样的柳若芸竟比儿时更让他心动。
“你也好好休息,体力好才是制胜的关键。”周翎自知劝说不了不让柳若芸不去战场,只好求其次。
“恩,谢谢。”
周翎走后,柳若芸依旧站在窗前,已经接近夏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窗前的杨柳也是绿叶满枝,微风拂面,却是拂不平心中的凄凉。
夺命山
凌晨
破晓前,整个天都是黑漆漆的,不见光亮,夺命山同样被笼罩在这黑暗之中。
在这众人都在熟睡之际,黑暗中的夺命山断断续续传来不属于这夜的声音。
“来了。”
在夺命山的山腰,藏着一匹人,他们黑衣黑发,与黑夜融为一体,远看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些人正是听风寨的人。
说话的是匍匐在最前面的周翎,他眼力过人,可在黑夜之中看清百米外的事物。
与周翎猜测的一样,他们果然选择在夜晚出发,利用黑夜作为掩护。
在没看到人之前还有些紧张的柳若芸,此刻竟然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周翎在黑暗之中做了几个手势,身后的人迅速的不发出声响的悄悄的移动了位置,柳若芸瞄了一眼,是他们拟定的第二个作战计划。
下面的人越来越近,声音由远至近渐渐变大,连柳若芸这个没有功夫的人都可以瞧出个大概模样。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渐渐被取代,在朦朦胧胧之中,柳若芸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领队的人。
十几匹高大的骏马在前面领路,后面紧跟着的是三两马车,其余的就是最后面步行的了,想来顺序是按照身份排列的,毕竟在古代最重视的就是身份的尊卑问题。
走在最前面打头的人,一身衣服外面搭配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加上帽子,在这初夏时节显得尤为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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