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担心的。♀”柳若芸轻哼一声,并没有停下脚步,直奔她的房间而去。
巧儿小跑着跟在后面,从柳若芸的脸上,她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会新姑爷了,还是其他什么事,也不敢多问,心中甚是疑惑,却也是只敢在心中自己嘀咕。
柳若芸扭头看见跟的气喘吁吁地巧儿,不由挑眉问道,“不去传饭,还有别的事?”
“是,巧儿这就去。”巧儿吐了吐舌头,刚才只顾想心事,竟然忘了正事,急忙去厨房传菜。
回到房间,却不想周翎正在房间一直等着她。
“若芸,你可回来了。”一看见柳若芸,周翎像是松了一口气,开心的说。
“你有事?”柳若芸微皱眉头,不高兴写在脸上。
“没,就是看看你回来没有,想跟你商量下,怎么去劫匈奴商队的事。”周翎看到柳若芸生气,不由得心一阵抽疼,她对总是这么拒人千里之外。
从前那个芸儿还会回来吗?周翎已经习惯了把感情放在周翎的身上,而自从落水后醒来的柳若芸,不但再也不喊他翎哥哥,还拒绝他的关爱,连喊声芸儿都不可以。♀
仿佛一下子把心丢了,周翎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毫无希望的等待,就是白天黑夜的煎熬,他怎么才能找到失去的芸儿。
“你先回去吃饭吧,吃完我们去大厅商议,我累了。”柳若芸冷冷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白玉石像,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嗯,那你休息吧。”周翎说完,讪讪的走了。
离镇驿站
大厅里灯火通明,两排红烛将宽大的屋子,照的如同白昼。
风澈正坐在案前看书,而卓叶枫则是无聊的玩着手里的佩剑,一会用锋利的刀刃削削指甲,一会把刀鞘插上,在手里转动着。故意弄出些声音,想引起风澈的注意。
风澈稳坐钓鱼台,看着手里的书卷,丝毫不受他的干扰。
到最后卓叶枫自己不耐烦了,开口道,“大哥,那书有什么好看的?”
风澈没有回话,继续看书,卓叶枫无奈的叹口气,继续把玩着手里的佩剑。
自言自语的嘟囔着“那个小柳大小姐为什么就不接受诏安呢?下山多好,多好的女孩儿家,窝在土匪窝里可惜了。
“报,捉到一个匈奴奸细。”几个士兵押着一个匈奴人走进来,为首的小头目向风澈禀告。
“犯什么事?”风澈从书上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匈奴人,估计在大夏国生活已久,从面相上还真是看不出是匈奴人了,完全一辈汉化。
“在此人手里发现了一件宫廷之物,便觉可疑,不敢隐瞒,送来大元帅亲审。”小头目有些讨好的说。
“做得对,好了,你们下去吧,去总管那里每人领取白银五十两。”风澈冷凝刚毅的脸上露出一点赞许。
“多谢大元帅抬爱,我等自会更加恪尽职守。”小头目一挥手领着那几个兵出去了。
“所犯之事细细说来。”风澈望着匈奴人问道,声音不高却穿透力极强,透着一种不容易置疑的威严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卓叶枫拔出佩剑,在手里把玩着,此剑大约一尺长,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幽幽的寒光,只见他把佩剑轻轻一划,青铜的酒樽立刻成了两半,酒水散落在地。
“胡闹!”风澈剑眉一挑,轻声喝道。
“大哥,无聊,想玩点刺激的,要不,你把这个匈奴人交给我,让我一刀刀把他的肉片下来,放在火上烤来吃。”卓叶枫嬉笑着说。
匈奴人闻听此言,不由得朝着风澈磕头如捣蒜,“大元帅,我都招,我都招,只求你饶我一条贱命,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尚在襁褓中的稚子,不能死啊。”
“你只管从实招来。”风澈冷冷的说道。
原来这名匈奴人以做生意之名在离镇立足,成为匈奴在大夏国的中转站。
身负重任,平时一直韬光隐晦,并不敢像寻常匈奴人那么耀武扬威,怕给联络站惹事。因家眷没有带在身边,就难免有时出去沾花惹草。
这次出事就是因为看上了望花楼的头牌姑娘。
且说,这望花楼的头牌姑娘流翠,都相传是京城里来的大家闺秀,因为家道败落,爹爹摊事被判死刑,被迫流落至此,被望花楼妈妈收留,成为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离镇再繁华毕竟是边关小镇,但凡手里有钱的都争相一睹这头牌姑娘的芳容。
方圆百里慕名者甚众,单是听她弹奏一曲就是百两银子。
若是清陪一晚,更是天价,尚无人能够出得起此价钱。
如此天价,说白了就是妈妈的手段,不让陪夜。越是得不得的越渴望得到,心里越痒痒,就会日日来,往里扔钱。
若是,****接客了,自是不会那么值钱了,总有睡够的时候,反而清白女儿,都喜欢,都想让流翠相陪半个时辰,听听曲,看看舞,有才华者,还可以吟诗酬唱。
细水长流,每天银子都会源源不断的,从那些男人的口袋里,流到望花楼妈妈的腰包里。
再说,说是清陪,谁能保证不发生什么事。男女共处一室,酒至酣处,难免动情,只怕出事。所以,妈妈不过用这个幌子而已,主要是让流翠陪酒陪唱陪舞,每次一个时辰,白银十万两。
最多两个时辰,若是超过四个时辰,就要100万两银子,没有人肯为一个青楼女子出此大价钱。
越是如此,更能挑起男人们的**和新鲜感,争相往里扔银子,想要听流翠唱一曲,就要提前好几天预约排队。
这名匈奴人在望花楼那里砸了几次银子,果然上瘾了,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貌的女子为你载歌载舞,斟酒轻唱,但凡是个有正常**的男人都会沉迷的。
何况形体彪悍,女眷不在身边的匈奴人,更是沉溺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