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向玉觉得脑子有些昏,她虽晓得这房中术是需要男女在房中修炼的,但具体是个什么术法也不得而知,遂道:“看来你学习文化蛮前沿的,都已经涉及到姨姑这个年纪都还模不清的知识了,委实你去继续上学堂有些屈才。”顿了顿,又问,“房中术这个词,是哪个教你的?”
棂儿吃菜吃得小脸红红,道:“我太子哥哥要准备纳太子妃了呀,上回父皇在书房跟太子哥哥说话时提到的。”
官向玉道:“那你干嘛不直接去问你父皇和太子哥哥?”
“问了呀”,棂儿道,“父皇咳着说还有事就走了,太子哥哥模着我的头说一时半会儿跟我说不清楚,让我去请教学堂里的夫子。可哪晓得,连夫子也不知道。”官向玉给她夹了两只藕粉丸子,她囫囵又道,“先前小姨姑没来的时候我尚且可以去学堂打发时间,现在小姨姑来了,我明起就不用去学堂了,你觉得怎么样?”
官小国舅陷入了沉思,她倒不觉得有什么怎么样,关键是被棂儿的母后知道了她自己会怎么样。♀是以她告诉棂儿,要先有礼后才会有理,回头需得给学堂里的夫子好好儿送送礼。
官皇后新近也不轻松,大肚子走哪儿不方便不说,后宫的琐事也得经她一一打理,如今能把夏棂儿丢给官向玉拉扯,她觉得很合适,既管住了夏棂儿又套住了官向玉。那对小姑侄在宫里,总不会掀出个什么大风大浪来。
自打她怀孕以来,夏棂儿的功课多半是康顺皇帝在督促,偶尔太子殿下检查一下,如今康顺皇帝见小国舅来带自家女儿了,更加是乐得清闲。小公主的父皇母后皆甚少过问她的功课。
她跟自家小姨姑平安且自在地玩耍了几日,两耳不闻学堂事,这几日里一直相安无事。然后小国舅一颗悬着的心就慢慢落了下来,也开始玩耍得心安理得。
随着天气变暖,御花园里桃李结苞,晨间草叶尖儿上凝起澄澈的朝露,暖阳升起,满天盈暖。
半上午,棂儿跟小国舅一起,神清气爽地去御花园转转。转着转着,棂儿便在花丛里发现了有蛐蛐的痕迹。于是两人蹲在了花丛中,摁蛐蛐。
后来棂儿抓住了一只小黑,小国舅抓住了一只大黑,便顺道在小径上,让小黑和大黑斗了起来。
官向玉跟夏棂儿一人嘴里叼着一支尾巴草,不断地拿小木枝去戳大黑小黑以鼓舞士气。
夏棂儿激动地小脸女敕红,不住呐喊:“小黑冲啊!快上!秒杀了你前面的敌人,中午我一定好好犒劳你,我给你捉好多好多的蚯蚓吃!”
她根本不知道,蛐蛐儿吃不吃蚯蚓,只想着能赢了比赛。
而官向玉就比较淡定,嚼了嚼尾巴草挑着眉头道:“大黑,你且赢了这场比赛,我封你为蟋蟀中的战斗蟀,你要是输了我就把你拿去喂鸡。”
没多久功夫,战势分了优劣。大黑属于慢热型的,把热血的小黑几度摁趴,小黑有些怂了。夏棂儿内心一边崇拜小姨姑的口号喊得十分有影响力,一边又不服气要想一个更加有影响力的口号来,遂闷了闷大吼道:“小黑你赢了我就封你为蟋蟀中的霸王蟀,你要是输了,哼,我就把你拿去喂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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