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伸手打掉张士浩的手,起身,又做出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熟知,张士浩徐徐站起,却不在理会她,而是一脸泰然的走到床边,慢悠悠坐下,悠闲,“不陪你玩了。我还要留着力气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呢。”
他心中冷笑。
那样强烈的药性,那样大量的食用。别管意志力有多强大,别管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今晚,她注定是要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
想着这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将会与自己翻云覆雨。
张士浩笑意更深。
真是……
迫不及待。
白兮眉间皱成了川字。
什么意思?刚刚他究竟给自己吃了什么?
还没有三分钟,白兮只觉浑身竟然猝不及防的快速烧了起来。自腿至颈,像是在烈火中滚过一遍似的,身子已经热的发痒。
她嘶的一声,却意外的发现原本试图吐出的声响,竟变成了魅惑至极的呻·吟。
催·情药?她瞬间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困惑。怪不得,怪不得刚刚他变得如此淡定,如此笃定。
她狠狠的摇头,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不料,越摇,越想要自己保持清醒,她就越恍惚。
对面的人,对面的事物都开始出现重影。
忽然,白兮感觉有人把她拉上床,然后压在她身上。
本能的,她一掌劈开对面的人,趁空档往外跑。却再次,被人轻而易举的捉了回来,重新压在床上。♀白兮拼命挣扎,用力的推着身上的人。可身子太软,手臂也完全再不上力。
“放……放开我。”嗯?这又是谁的声音?带着如此情·欲的声音,如此yin·荡的声音?
白兮紧紧咬着唇瓣,怎么办?
真的,要受制于他么?
不,跳海。她必须跳海。连身上都变得这么燥,只有冰冷的海水才能浇灭这心中的欲火。
她使出最后的一份力,双手猛推开张士浩。滚下床,跑去窗子。
一次。
两次。
跑走,被捉回。
在跑走,在被捉回。
唔。她推搡的手渐渐使不上力,意识也逐渐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听不清张士浩嘴里说着什么,只能从模糊的意识感觉他狰狞的笑容,得逞的模样。脑子嗡嗡作响,一派混乱。
挣扎许久,感受着衣领被渐渐撕开,感受着颈间被人啃咬的触感,她忽然安静了许多。
不想再挣扎了。
因为,放弃了。
脑海中忽然闪现那一团惊天的火,那个今晚在那幽黑寂静海平面上蓦然出现的爆炸火焰。
安晨。
心中猛然一阵抽痛。
这些年,她应该算是很坚强。坚强的面对一切生离死别,坚强的消化每一份蚀骨的痛。
她很累也很厌,但依旧努力的生活下去。因为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可是今天,她却放弃了生的希望。
安晨,那个她爱的人,死在了自己眼中。
那条极尽忍耐,紧绷了20余年的线,就在今天,瞬间在脑中全部断裂。
白兮终于怨恨起上苍。
这一生,她为何要受这么多的苦?她想去问问上苍,这世上能有多少女孩子,在明明今天还在幸福活着的孩提时分忽然被拉进黑道强迫成为一个杀手?又几个8岁的孩子会经历父母被枪杀的事情?又有多少24岁的姑娘,人生中第一次爱上的人在自己眼前毁灭?
为什么?为什么?她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上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她?为什么为什么?
忽的,她迷离的双眼竟多出些许笑意。老天定是惩罚她杀人如麻,然后用这样的方式给她惩罚。是啊,这是最大的惩罚了吧。用自己的身体。
不过没关系,这样也挺好。安晨,既然你先离开了我,那过了今晚,我就去找你好了。
这痛苦的一生,我活够了。只想,随你而去。
所以安晨,等着我呀。
不要孤单,不要寂寞。我这就来。
压在身上重物瞬间消失不见,紧接着传来一阵搏斗的声音。白兮已经空洞的灵魂瞬间归来。她努力辨别声音,却依旧只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不对,还听到了,安晨的名字。
安晨?
她苦笑。终究是太想他了吧,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幻觉。即使意识模糊,即使看不清身旁,但她也知道,安晨死了。就在一个多小时前,死于张士浩精心设计的爆炸。
她爱的他,死了。
顾不上那么多,她踉跄着从床上爬起。恍恍惚惚的寻找着窗口。模了半天,终于找到窗口,一条腿利落的迈了上去。
嗯,只要跳下去,就不会再这么难受了。只要跳下去,就又可以看见他了。
她心急的迈出第二只腿,可就差一步便被人拉了回来。她下意识的抬手打向那人,两只手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心是冰凉的,却忽然被那手的包裹暖意横生。
“白兮。”那人紧张的喊着他。
“滚。”白兮?这是他喊她的名字,除了他,没有人在有资格这样唤她。她尽力推开他,起身想跑。
“是我。安晨。”
安晨?
“滚。”听到那个名字,她更加的心痛起来,也挣扎的更加厉害,眼里的水汽也愈发浓重,“死了,安晨死了。”
眉间被一张温热的唇盖住,白兮怔在原地,泪倏然下落。安晨么?
“我没死,快去床上躺着,等到救援,我们就走。听话。”
还来不及回应,包住自己的温暖大手已经抽离。白兮不知道那人是谁,却鬼斧神差听话的爬上了床,痛苦的躺下。
隐约听到身边激烈的搏斗声。但她根本无暇顾及身边之人。身上热火几乎已经要把她撕裂,似乎有一群嗜血的蚂蚁正在她的身体里啃咬着她。好疼,好难受。她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呼吸变得越来越费力,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似乎在下一刻那些蚂蚁就要把它吞噬。
白兮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发声,痛苦的闭着双眼,用力忍耐。让她死吧,她真的,受不了了。
似乎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听到一声轰隆的巨响,接着就被人抱起,然后很快便感受到冷冷的凉风吹拂上了自己。嗯,舒服多了。
“冰怎么了?”她隐约听到男人的声音,声音那么关切,也那么心急。
“应该被张士浩吞进了催·情药,先回去,张士浩回头再说。”
“这个杂·种。”
船返航。没有半小时,就到了暗魂。
顾风带着安晨回到白兮的屋子。“这是冰的屋子。”
“好。”
此刻的白兮已经接近崩溃。嘴早就被自己咬破,脸也变成了骇人的红,显得痛苦极了。安晨低下头,去吻白兮。白兮偏头躲过他,却依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软绵绵的手不停的推搡着他,就是不从。安晨一阵心疼。
“白兮,睁开眼,是我,安晨,安晨。”他俯子,在她耳边低语,像是在安慰她。
“唔……”白兮蹙眉,似乎在挣扎什么。但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看不到我吗?听不出来是我的声音吗?我是安晨。”
白兮依旧蹙眉,狠狠的挣扎。
“白兮,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条黑暗的小路上,你记不记得你把我挂起来在我脸上涂鸦。你记不记得我们的马场,我们的大卫,阿飞。还有我们的第一次,记不记的你折断了我的手。”
手臂忽然紧紧的缠住安晨的脖子,白兮喃喃,“安晨,安晨。”
“是,是我。真的是我,不要害怕了!”安晨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难受,好难受。”白兮嘤嘤的呜咽,却把他抱的更紧。仿佛一个不注意,不用心,他又会离开她。“我想要,我要。”
安晨不再说话,低下头,舌头长驱直入。白兮也不再反抗,似是放下心来,嘤咛着张开小嘴迎接上安晨。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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