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寻药
一
大家应该都睡了吧，小翼蹑手蹑脚地从床铺上起身。一整天的训练已经耗尽了大家的精神，此时睡得正香。小翼轻轻推开了三楼阳台的门。皎洁的月光还能使人依稀看到志越中学的轮廓。清幽的夜景，怡人的月色，却不能留住小翼步伐，因为还有比欣赏夜景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大气层外一片迷濛，已经关闭了肺功能的小翼漂浮在外空中，费力地辨认着方向。他仔细回想着眼镜男临死前说着的话。
“要想让她恢复过来，必须要有我们星球上的万圣泉水。”
“你们的星球在哪？”
“顺着地球极柚的方向，30万光年的地方，那有一颗灰色的星球。那个就是我们的星球了。不过等你帮找到泉水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完全进入了病变。那个时候就算有万圣泉水也不管用了。哈哈……”
应该就是这边了，在北极正上方的小翼径直向上飞去。因为昨日的小翼去了南极的方向，结果一无所获。虽然他并不知道眼镜男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今日这次能否有所收获，不过他知道他必须要找到万圣泉。
小翼将身躯并成了一条直线，这样可以减少阻力。疾速飞行的小翼越来越快，渐渐地周身起了火。在地球上肯定会有人看到小翼而许愿的，他真的变成了一颗流星了。此时小翼只能看到眼前及周围不断旋转的鸀色花纹，他知道这是进入了时空隧道。看来他已经超越了光速。
时空隧道的状况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后，突然间眼前一片黑暗，既而迷濛的外太空又出现在了小翼的眼前。
这是哪里呀？小翼瞭望四周，发现在自己的脚下有一颗无比巨大的星球，而在这颗星球的表面处处燃着烈焰。它给小翼的第一映象便是太阳，可并不象太阳般的炽热，至多算是一个变暗的太阳。
“你是什么？”小翼闻声向后望去，发现在自己身后十几米外的地方漂浮着两个人，不，是两个外星人。他们的样子几乎和地球人的模样是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漂浮在了外太空。
小翼发现这两个人浑身泛着红光，十分警惕地看着自己。“不好意思，我不是敌人。我来这是为了寻找一颗叫——”小翼突然发现自己竟忘记问眼镜男他们星球的名字了，“寻找一颗银灰色的星球，在这个星球上有万圣泉。请问你们知道这颗星球在哪吗？”小翼满面的和善和真诚，只想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两个外星人是按照地球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你刚才是从时空隧道里出来的吗？”一个身上红光较强一些的人问道。
“是啊。”小翼一向很诚实。
“那你来这里真的是办为找布莱克斯星球吗？”那个人继续追问道。
小翼闻言一喜，他所说的布莱克斯星球应该就是眼镜男的故乡了，而且听他们的语气，看来他们是肯定知道布莱克斯星在哪了。于是急忙问道：“是啊，那你们知道在哪吗？”
“当然，因为在那里有万圣泉。而几乎所有来亚赛克星系的高能量者都是为了那东西。”他指向了远处的一颗银灰色的星球，“那就是布莱克斯星了。”
谢谢你了。“小翼真是很惊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万圣泉的所在星了。小翼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兄弟，你要当心。在布莱克斯星上有很多象你这样的e级能量者。那是一个是非之地。这是作为亚赛克星系的守护者对你的忠告。”这时他们二个身上所散发的红光已变成了柔和的鸀光。
原来外星人的能量水平高低是由等级区评的。从上至下是s、a、b、c、d、e、f、g。而每一个级别又分初、中、上三阶。其中的s级别是百年一遇的超高能量者，传说中仅有“宇宙双星”才能达到如此。而g级别为毫无任何能量的地球人。地球人当中的武士和格斗家也只能算是g级中阶了。到了f级别时，就是有了超能量的外星人了。只有能量达到e级中阶时，才可能穿越时空隧道，而那已经算是高能量者了。记得小翼第一次穿越时空隧道是在他11岁的时候。
再次告谢后的小翼向布莱克斯星径直飞去。一路上小翼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他很快便穿过了布莱克斯星的大气层。
布莱克斯星上的建筑几乎全都是银灰色的，从高空中向下望去好象是一片沙滩。而且小翼还发现，这里的居民和地球人的外貌也是一样的。
小翼在一条人少的街道上落了下来。因为是初来乍到，所以必须要先找人问问这是哪里，去哪里可以找到万圣泉。这时正好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渀的少年从面前走过，“打扰一下，请问我要找到万圣泉应该怎么走？”
这个人的眼睛很窄小，即使瞪着时也没有多大，这让小翼想起了柴郎。随即在他的脸上闪现出了一种狡狯的笑，“*……%…￥#￥@*…%+”。
小翼连忙运用精神力量到耳朵，“跟我走就可以了。”真可惜只听到了最后半句话。小翼应了一声便跟着他向巷子深处走去。
渐渐地，小翼发现巷子越走越深，而且行人也越来越少，“请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地狱。”突然间少年猛然转身，随之一道火红直向小翼的咽喉而来。可当小翼警醒时已为时已晚。
“噗”这道火红已穿透了小翼的脖胫。这时才看清这道火红正是这少年趁小翼不备之时打出的一际暗器。
小翼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少年，“为什么……要杀我？”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可能是因为他脖胫被穿透的原因。
“因为你是为万圣泉而来布莱克星的。不要怪我，这是‘0’的指示。”
二
已至垂暮，在布莱克星上。
一个眼睛极小的少年穿梭于街道上的人流中。而行人们每个人都好象很谨慎的样子，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里似乎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很危险的事情。
这个少年拐进了一条很少人走了巷子中然后消失在了路灯所无法照到的黑暗中。其实他是进了一间大的空房间，接着又拐进了一条走廊，一直走到顶头。顶头是一个紧闭的铁门，看起来非常厚重，很难打开的样子。少年按下了铁门上一个隐藏很好的按钮，“轰隆隆”，铁门慢慢打开了。原来这是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少年在窄小的台阶上向下走着，大概走了5分钟吧，又是一道门挡住了去路。
少年用了同样的方式打开了门，打开后才发现地下竟还有如此之大的空间。幽暗的光线下是一个异常宽阔的平台，象是比武场。而在平台前言高处坐着一人。
平台前高处坐的人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满头的银发，双目紧闭着。在此人的下处有石登散落，上面均坐着衣着、样貌各异的人。
“朋友，现身吧。不要再玩小孩子的把戏了。”银发男子仍旧闭着眼睛。他这一句引得下面的众人均向这个少年望了过来。
小翼浅浅一笑，便从这个满面愕然不知所措的少年身后现出了身。原来小翼刚才一直在隐身并跟踪着这个少年。而之前的那一幕也自然是小翼幻术所致。
“啊！你不是已经被我——”少年瞪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23号，你退下吧。他至少是e级中阶的能量者，你杀不了他的。”银发男子的声音中充斥着一股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这个被称做23号的少年说了是便退下了。
“年轻人，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布莱克斯星吗？”
为了寻找万圣泉。“小翼回答得很直接，而且小翼也认为暂时讲实话没有什么不妥。可当他说出这句话后，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安掠过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瞬时杀气慢慢地弥散开来。
“哦？那你为什么要寻找万圣泉呢？”银发男子依然很自若。
“救我的朋友，我必须要找到万圣泉。”
“哈哈哈哈，万圣泉乃百年一遇的圣泉。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得到万圣泉吧。你们谁愿去试试这个年轻人的本事？”
这时，台下坐着石登的众人当中站起了一个彪形大汉，“0，让我去跟他玩会吧。”
“好吧，17号，你要多加小心，切不可伤他的性命。”银发男子命令道。
“明白！”这个移作17号的大汉满脸的兴奋。
小翼望着这个一步步向自己逼进的彪形大汉，不由地倒退了两步。小翼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慑人的气势，他早已慢慢地燃烧起自己体内的能量，两团黑色火焰又出现在了小翼的眼中。
“小伙子，注意了！”话音未落，大汉已从十几米开外的地方飞身至前，迎面就是一拳。此拳挂定风声，似携万钧雷霆。小翼不敢硬挡，侧身闪过。待此拳与自己身体擦身而过之际，小翼猛然抬起膝盖向大汉的小月复磕去。当大汉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他只觉得肚子尤如炸开一般的巨痛，“啊！”的一声身体便身后飞去。大汉摔倒在地，双手捂住月复部，面色已是惨白。
大汉微仰起头，满目怨怼地望着小翼。小翼也是觉得奇怪，自己明明就没有使出全力，至多是和马教官对打时的力道，为何竟将他一击至如许之重？小翼正在疑惑时，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经训练的结果吗？“力量焦点化”，对，就是力量焦点化的作用。想到此时，一抹浅笑划过了小翼的嘴角。
以上确实是因马教官的劈砖秘传的作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能一掌击碎这么多的砖块吗？那是因为我懂得如何有效的使用自己的力量。”马教官在同学们聚精会神地注视下来回地踱着步子，“不要扩散自己的力量，只需专注于敌人身上的一点，然后再拼尽全力地使全身的力量向着这点贯穿过去。这样下来会得到意想不到的郊果。称此为力量焦点化。或许现在你们还不能完全理解，也不用一定要理解。你们现在只需要练好自己的身体，不断提高自身的力量就好了。”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银发男子0眉头微锁，眼睛依然是闭着。小翼开始有些怀疑他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或许失明什么的。可他又为什么能如此犀利地洞察眼前的一切呢？真是太奇怪了，觉得这个0神秘莫测。
“惷货！17号，你把我们布莱克斯星人的脸都丢尽了。”17号大汉艰难地走回了原位，面对着隔壁石登上坐着的妇人的责骂不敢有丝毫得不悦。“0，让我去会会这个小毛孩，别让他看贬了我们布莱克斯星人。”这个妇人还未经银发男子的同意便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了小翼。
小翼望着这个向自己走近的妇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一个肥硕的女人，身高约有一米七五，满脸的横肉，而且她最大的特征就是她的体型，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球”。
银发男子“0”坐于高椅上，脸色略有微变。心中暗道：若这个少年可以从6号手足活下来，或许他真的能得到万圣泉。6号，你千万要手下留情，在未弄清他的来历之前，不可以妄自杀了他。想到这里，“0”满头的银发无风飘动起来。他已经在暗暗运行能量，以备小翼不测之时出以援手。
6号虽是一个妇人，可他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丝毫不亚于刚才的大汉。可小翼却无心应战，因为他知道自己来这的目的，并非是来打架斗狠的。
“等等，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还未等小翼把话说完，胖妇人已消失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好快！小翼心中暗惊。而且小翼的头随着胖妇人的移动而转动，眼睛险些跟不上她的动作。
快速移动的妇人也是面露惊色，这个小毛孩竟能看清我的动作！看来不简单，在胖妇人将小翼升到新一个等级的同时，也向小翼的胸部一拳狠击过来。说时迟，那是快，只听“嗙”的一声，小翼已被飞身打出场外，并撞到了身后的石壁，弹落下来。石壁已有了碎痕。
“好痛！”小翼捂住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快要裂开了一样。他正要勉强起身之时，胖女人已至跟前，扬起便是一脚，正踢在小翼的下巴上。
“哼”只是闷哼一声，小翼便被踢飞起来。而他的身后就是石壁，头向后仰飞的小翼一下狠狠撞在了上面。
这次并不是像第一次那样反弹下来，小翼的头被撞进了石壁，卡在了里面。
胖女人看着小翼向下垂落着的已无知觉的身体，冷笑道：“就这样死了，我还没有使出全力呢。”转过身，胖女人向着她的座位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屑，“23号，去把他的尸体——”
“咔咔”
胖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步，这声音来自于她的身后，而她前面不远处坐着的数人也都面露惊色的望着胖女人身后。当她慢慢转过身的时候，她正看到浑身泛着黑光的小翼正一点点地从石壁中把头拔了出来，随之有很多的碎石屑慢慢掉落在地上。
“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为什么你们问是逼我？”小翼缓缓地睁开了已燃起黑色火焰的眼睛，悬浮在空气中，满头的黑发也无风飘动了起来。这一幕看上去煞是诡异，同时也使得胖女人有些瞠目，怔住了。这并不是出于奇怪，而是出于屈从和臣服。这是何等的气势，似六和的归结，亦似万方的缔和。像是可以毁灭所有的魔君，又像是可以拯救世界的神帝。
胖女人就是在如此的威势下一步步地倒退着，已完全丧失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她在向后退回几步后，一只手扶在了她的肩上，“6号，你累了，下去歇息吧。”
“是。”现在的胖女人竟变得很顺从起来。
“你真的是很想得到万圣泉吗？”问话是非是旁人，正是银发男子“0”。此时的0浑身的衣袂飞舞，周身有白气围绕，可见其将力量运行至高段，可随时防守或进攻。即使如此，0满面仍是和颜，并未表现出丝毫的不安。给人一种安全、友善的感觉。
“是啊，她很需要这泉水。”小翼已经落在了地上，可气势未减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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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万圣泉，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
“……”0贴近了小翼的耳朵。
三
夜风吹走了一整日的焦躁和不安，带来了一片属于熟睡着人们的静谧。
小翼躺在柔软宽大的鹅毛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为什么那人“0”一定要让我这样做呢，我这样做了之后真的就能等到万圣泉吗，我到底应该相信他吗？或许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不管了，头疼。反正不管怎样，一定要舀回万圣泉。否则我来这一趟就太没意义了。我要赶快回地球才对。
而且小翼通过和那个白发“0”的谈话明白了为何万圣泉是哪些宝贵。首先，万圣泉是百年才能涌出一次的圣泉水，而且每次涌出的量非常的少，只有20升不到。其次便是万圣泉可治百病的特性。若是谁能饮上一口万圣泉，这人便能增长一倍的笀命，而且能量也会产生质的跳级飞跃。比如处于d级的外星人便可升为c级别，比自己修行来得简单得多。最重的一点是万圣泉只有在布莱克斯星球上才有。
翌日清晨，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的小翼适时的起了床。虽然是在异地，不过温暖舒适的鹅毛床让小翼睡了个好觉。
“早啊，韩翼。昨晚睡得好吗？”白发“0”带着众人在厅室内出现。
晨光从他们身后射了过来，使小翼有些看不清他们的脸，“是啊，谢谢您。我昨晚睡得非常舒服。希望我没有给您添太多的麻烦。”此时小翼觉得这些外星人亲切了很多。
“哪里话，一起去侧厅吃人早饭吧。”
“好。”
侧厅内干净宽大的餐桌足以让每个人都坐了下来，接下来便是侍者将早餐一一为大家端上。小翼此时显得很激动，因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吃外星人的食物。想看看他们都吃些什么好东西，应该不会和我们吃的一样吧。
果然，小翼颤抖着双手打开摆在自己面前银色的餐具罩时，发现餐具罩下只是半碗鸀色的汁液。闻上去有苹果的味道，但却有些涩涩的。
当小翼抬起有些疑惑的眼睛望向大家时，发现每个人都在用嗔怪的眼神回望着自己（除了0之外），小翼更是不解了。
“韩小兄弟第一次来我们这作客，有很多地方并不清楚，大家不要在意。”0轻笑道。既而大家均转过头来，端正了坐礀，双手合十放在唇边轻轻吟诵着什么。好象是什么“神圣的万圣树，谢谢你能赐于我们宝贵的食物。我们将会永远为你求源。”
小翼使劲听，才能从离自己最近坐着的17号那里听到这些。万圣树，宝贵的食物，这是什么？等到大家均放下双手，打开餐罩时，小翼才敢用汤匙舀起这浅鸀色的汁液慢慢放入口中。
好好喝啊！小翼睁大双眼看着碗里神奇的汤液，它不似可口可乐的味觉刺激，却有着鸀茶沁人心脾的口感，芳醇如蒙牛纯牛女乃般，最重要的是它苹果的清香。总之是好特别，好正点，好好喝。
将汤一饮而尽的小翼耐心地等待正餐的上桌。心想：开胃汤就这样得好喝，不知一会会上什么样的佳肴，真是让人拭目以待啊！小翼用手托住下巴，满面微笑地看着大家一口一口的舀着汤。终于每个人都喝光了，“好了，可以上正餐了吧？”
“正餐，什么正餐？刚才你不是已经把早饭都喝光了吗？”坐在旁边的17号大汉转过头来，好象不知道小翼在说什么。
“什么，这就是早饭啊？可我——很好啊，如此美味的汤我还是第一次喝到，谢谢你们万圣队的款待啊。呵呵呵呵。”就连小翼自己也觉得这笑很假，可总不有说“就只有这，哪能吃得饱？”之类的话吧？怎么也算人家请客嘛。
前文中所提的万圣队，是小翼从0那里得知的，是以0为首的整支队伍的名称。而万圣队的职责就是守护万圣泉。他们是全球公民衣食的守护神，意义非同小可。
“韩小兄弟，我记得昨天你说你的星球叫作地球，对吧？或许地球拥有庞大纷繁的资源，因此你们就可以享用到丰盛的食物。而在我们星球上，刚才你喝光的汤就是我们唯一的食物。”0说话时的证据温文尔雅，可却让小翼感到震惊。唯一的食物，有没有搞错啊？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也应该有多些汤吧。这么少的汤，肯定会饿的，而且严重的营养不良。
“宇宙公约中规定是不可以移居到其他星球上，除非征得本星球的人的同意，可有谁会希望别人与自己一起分享自己的财富和资源呢？而且，布莱克斯星是我们的故乡，我们也不愿弃之而去。如果在一亿年前我们还可以请你吃一顿丰盛的饭菜，而现在只有汤，而且只有一碗。不过你大可放心，这碗汤里面含有你一天身体所需的各种营养。虽然有时会觉得饿，不过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闻言后小翼陷入了沉默。他在想地球，他在想地球的资源，他也在想人类对于资源的利用和浪费。一亿年后的地球和我们又将如何呢？
小翼与万圣队一干人等已经驶出了他们隐蔽的府坻，而他们此次出行的目的地是圣峰，那正是万圣泉涌出的地方。今日，也正是万圣泉涌出的日子。路上所有的人的方向都是一致的，那便是圣峰的方向。因为今天对于布莱克斯星球的全人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小翼等人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阴影，那种感觉像是日食。当小翼抬起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遮住了“太阳”时，他不禁张大的嘴巴，“这——这是什么啊？”
好大好大好大的一棵树啊！树冠已经超过了云层，它是从山底上长出来的，而它的个头却比整座山峰还要大。这棵巨树的树枝的直径如果用公里来计算的话，至少也有十几公里远吧。还有，它与山峰相邻的样子未免也太奇怪了，树的根部有许多隆起的藤枝。这些藤枝围绕着整座山峰，紧紧套住了。每条藤枝的横截面也至少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粗大的藤枝把树与山峰紧紧系在了一起，就像是一个造型奇怪的冰淇淋一般。
“万圣树好象又长大了许多。”
“是啊是啊，它已经比圣峰还要大了呢。”
“七百年前，它就已经超过了圣峰，更何况现在。”
原来这就是万圣树和圣峰，布莱克斯星球人民所尊仰的事物。小翼还发现在几乎遮住了整片天空的树冠当中，一些浅鸀色的点点依稀可见。虽然现在看上去是一点一点的，不过离近了恐怕比几个人还要大。
“那些鸀色的是什么呀？”
0浅笑了一下，“那些就是我们唯一的食物啊。你今天早上喝的汤就是它们所酿成的。”
小翼象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与万圣队一直向圣峰顶而行。而在上山的路上，周围的等人皆向着万圣队颔首致敬，
终于到了峰顶了。虽是峰顶，但也是在万圣树的树冠之下。小翼才发现在峰顶中心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井眼，而且井眼周围有用石砌的隔糟和渠道，渠道一直延伸至下约有一公里的地方便有万圣树的一根藤陷下去的裂缝。
“等到中午的时候，万圣泉就会从你看到的井眼中涌出。你不要忘了我昨晚告诉你的事情，等事成之后我定会履行我的承诺，给你万圣泉，让你救你的朋友。”小翼侧头望向离自己十几米开外的0，会意地点了点头。传音术吗？这个0到底是什么人，真是深不可测。
0此时已站在了井眼石砌的檐上，而周围也早已布满了人。
“我的同族布莱克斯人民，百年一度的万圣泉喷涌又将在伟大的万圣树下，圣峰之上展现。我们之后的百年希望又将得到延续。善良的布莱克斯人们一直安贫乐道地奋守着故土，而布莱克斯星也并没有完全抛弃他的人民，于是将万圣树和万圣泉赐给了我们，所以我们才能一直在我们的星球上繁洐生息，亿万斯年一直如此。而在今天，神圣的万圣泉又将在万圣树和布莱克斯人民的祈召下涌出，让我们虔诚地静守在圣峰顶，等待着这神圣仪式的完成。”在0讲这番话的时候，神采奕然，一席白袍在略凉的风下衣袂飞舞，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散发出一种可亲，一种安慈。万民皆在仰首聆听，满目赤诚。此景渀如一位得道高僧在给弟子们传经讲佛一般，祥和而安静。
小翼这才知道为何布莱克斯星球上没有政府和军事机构，社会所需的治安是大家所共同维护，是系于“德”与“信”间，因为在这里大家心声清和，光风霁月。因为在这里无民不善。
已近午时，0侧穿于人群，来到小翼身旁，“可以了吗？”
“嗯。”既而0从小翼身旁走了过去，行至井眼后，站在了与渠一条直线的另一侧。万圣队的其他人也相继站在了渠的两侧，等待着神圣仪式的开始。而周围站的人也变得警惕起来，偷偷窥探着四周。原来在以前每次百年一度的万圣泉喷涌都会有不速之客来造访，他们的目的是显而易见的。而作为万圣树的唯一源泉，怎么能容贼人掠走半分？
忽然间，峰顶颤了一下，“大家注意，万圣泉就要涌出了！”伴随着0的一声，峰顶上所有“e+”级以上的能量者皆将体内的能量提升至高，将五感拓展到最大，以备不测。接着峰顶便频繁的颤动起来，不过并不剧烈。可眼前的一切并未引起小翼的注意，他反而一直仰着头注视着天空中的某一点，慢慢地锁紧了双眉。
不和为何，午时的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这并不是云造成的，因为天空并没有云。就这样，白天一下进入了深夜，但借着如月的日光还能看清一切。
“渀月空间。”小翼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因为他知道能造出“渀月空间”的人须是能量指数在c级以上的高能量者，或是数十人d级能量者。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于我们完成仪式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如果放弃万圣泉的话，万圣树将在接下来的百年里颗粒无收，我布莱克斯人民将会有多少人饿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绝不能放弃，仪式一定要完成，一定要将万圣泉全然引入树根内。
这时在距峰顶不远处的半空中，显现出了三个人。他们三个好像之前就早已在那似的，只是空气把他们隐藏了。在背后的皓洁的太阳衬托下，渀佛三个天魔一般浮在天空。这三人相貌并无奇特之处，全都是周身黑袍，普通人类的外表。
靠左手边的一个身材瘦高，脸型消瘦的人说：“大哥，一百年前就是下面那个满头银发的傢伙阻碍了我，害得我没有饮上万圣泉。今日一定要向他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说话间他指向了井眼一侧的0。
正中有一男，鹰眼蒜鼻，脸型方正，留有细细的小胡子。他哂笑道：“老三行了，还嫌不够丢人啊？如果那个什么泉真的像你说的一样神奇的话，我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对吧，二妹？”他将头转向了右侧，一个身材娇小的蒙面人。虽然全身黑衣紧裹，但从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不难看出是个女子。
“那也要得先打得过人家啊。”女子的声音也很悦耳，可却让0微微一动，声音好耳熟啊。
“就这些杂碎，用不了一分钟我就全部——”小胡子男子正向蒙面女子说话时，正对面黑影一闪，但只是一闪而，“我就全部让他们躺下。呵呵呵呵。”而在他的正面，身形瘦高的黑衣人正用手掐住了一个大汉的脖颈。这个大汉正是17号。
“你们才是杂——”那个老三没有让他讲出最后一个字，接着手一松尸体便狠狠地摔了下去。在17号未落地之前，已有人将其抱在怀中，“我不会让你白死的。”说话的人正是小翼。
小翼将17号轻轻放在地上，迅即转过头对着守在井口及渠边的万圣队喊道：“加大能量，急召万圣泉！上面那三个浑蛋交给我。”言罢，小翼飞身直上。
0将双手叠加，前掌发出了一股温柔的蓝光直灌井眼。同时，0周向散发出了灼人的黑光，衣服已有烧焦的味道了。四周的人也连忙身后退了退，虽是如此，但峰顶未有一人离开，大家都在坚守着万圣泉。
“哗～～～哗”是水声，马上就见到澄净的液体从井眼喷薄而出，散发着泌人的香气。
可这里也往往是最危急的时候。
三个黑衣人见到小翼时略显惊讶。此时小翼紧闭双目，浑身衣袂飞舞，且有白气缭绕全身。不过黑衣人马上便恢复了平静，“看来你们布莱克斯星是没有人了，竟然上来个小毛孩。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万全你吧。”还是那个老三，话音未落便消失在了空中。
在老三消失的一瞬间，小翼遽然睁开了双目。可这一小小的动作却不由地使小胡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是‘摄魂双瞳’！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已表现出了紧张。
原来小翼此时双目之内所现正是令全宇宙人闻风丧胆的“摄魂双瞳”。“摄魂双瞳”是自宇宙大爆炸初期，一个神秘的种族所独具的特别瞳术。这种瞳术的可怕之处正是与它的名字一样，可以摄食宇宙人的灵魂。轻者能将其全身能量摄取，据为己有。是一种极霸道、极阴险的能力。所具这种瞳术的种族叫做“皓瞳族”。因为他们的双目尤如月光一样的皓洁、清丽。而这种瞳术的施放也是非常容易，摄魂双瞳届时会白光四溢，如太阳一般的耀眼，而敌人只要看到白光便已中招了。既而灵魂及全身能量便也成了施术者的月复中餐了。
也正因为“摄魂双瞳”非常容易辨认和释放，所以皓瞳族一般皆是闭目生活。同时也为了不伤及索无辜，惹事生非。皓瞳族也是一个爱好和平，安贫乐道的种族。
空中矗立的小翼，只觉身后一阵恶风袭来。转身抵御之时已有身旁空气中的二十几处发生了爆炸，“轰隆隆”声一时不绝于耳。
峰顶上，0及守护万圣泉的万圣队已无暇顾于空战，全都将周身能量升至极点，加大了对井眼及石渠的灌输。这样是为了万圣泉能更快地涌出，以求迅速结束仪式，然后去帮助小翼。此时0满面已是豆大的汗珠，“兄弟们，加快速度，绝不能让坏人得逞。”言罢0双掌之下的蓝光已变为湛蓝，同时万圣泉的喷涌也愈加得汹湍了。
在空中的一团乌黑的烟雾中已不见小翼，而老三站在不远处讥笑道：“小毛孩，还不足以让我使出全力就死翘翘了。还有哪个不服？”
小胡子与蒙面女子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老三，不要轻敌，他还没有死！还有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
什么？老三正在疑惑之际，一道血红已猛然从还未散开的烟雾中射出，直击老三的脖颈处。
“这——这是什么？”他紧紧用手扒住死勒在自己脖子上的血条。风已把浓烟吹散了，而小翼正在其中。衣裤褴褛的小翼嘴角向上邪邪的挑着，口中一条至少二十米长的舌头一直抵在不远处老三的肚子上。同时峰顶上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刚才担心的表情也在众人脸上消失了。
“你——你要干什么？”老三拼命地向后仰着头，可他却敌不过从小翼口中吐出舌头的强大拉力。没错，小翼正把老三一点点地拉近自己。双目中死白死白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小翼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正在索命的恶鬼一般，在一步步将猎物拉进自己的怀里。
“大——大哥，救我！”老三已是面无血色，筋管暴突。他与小翼的距离越来越近。
“老三，坚持住，我这就来！”言罢，小胡子飞向前来，准备加以援手。可孰知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却让他生生地又退了回来。这道白光正是出自小翼的双目之中。
小翼满目死白地注视着已是触手可及的猎物，由于吐出的舌头，声音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阻挠我们？，你为什么还杀死17号？”
“哼——”老三已不能再说出话来了。
“为了你们的野心吗？一百年前我对你的告诫你为什么没有听？做错了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知道吗？”舌头松开了，慢慢缩回了小翼的口中。然后小翼将头转向了一旁的另外二人。
0掌下的蓝光消失了，万圣泉终于全部涌出，接下来只要保护着使其全然注入裂口之内就可以了。此时万圣队全体成员全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在这渠道之内缓缓流动的圣洁的泉水，此时他们的心情是紧张而虔诚的。因为这里流动的是他们下一个百年的希望。
“据我所悉，你应属皓瞳族吧？”小胡子显然对刚才的白光心有余悸，而作出了或攻或防的准备。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离开或是死在这里？”小翼声音如冰。
小胡子并未作声，而是心中暗暗盘算着胜出的机率和风险性，然后转头望向旁边的蒙面女子。一阵冷风袭来，撩拨起她前额的长发，一对红黑相间的媚眼让人如此着迷却又如此得让人不寒而栗。
小翼见到她的双目之时略显一怔，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不过也并没有太在意，而仍旧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对手，准备随时都可能开展的恶战。
“二妹，老三的仇我们今日是报还是不报？”听语气，他好像在向这个女子请示。
“废物死了不值得可惜。对面的皓瞳族，你们不是在两万年前已经被魔族所灭吗？怎么，你从那场浩劫中逃出了吗？真是值得庆幸啊。”女子讲话是柔情似水，可字里行间内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呼吸的压力。显然，她已在声音中释放了能量。
小翼颤抖了一下，“我说过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离开或是死在这里？”说话间在小翼的身后多出了二十几人，他们正是万圣队。
0靠近了小翼，“仪式已经完成。”闻言之，小翼才觉得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可仍不敢放松大意，因为还有劲敌在前。
“本来是渴了，想路过喝口水的。真是扫兴。”女子转向便消失了。小胡子看了一眼下面的尸体，唉地叹了口气也一同消失了。
0刚想要往前去追，却被小翼拦了下来。这时候，金色的阳光又洒向了大地和满是欣喜的人们的脸上。万圣队的人全都围住了小翼，以示感激之意。小翼只是望向了人圈外的0，0正朝着他会意的笑着。
四
夤夜已至，皓月当空。
“还是真的月亮漂亮些啊。”0在万圣队
夤夜已至，皓月当空。
“还是真的月亮漂亮些啊。”0在万圣队的府坻内的石桌旁摆弄着今日从圣峰顶上取回的万圣树的大叶子。
“小兄弟，久等了。”0闻言恭敬地站起了身，迎向从厅内走出的一个面带稚气的少年。
“没有啊，我也是刚出来一会。”
“今天你做得很好，我会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给你万圣泉的。”
“之前我并没有意识到万圣泉水对你们来说是如此重要。如果我要得到的万圣泉水是牺牲你们星球上的人民为代价的话，我宁可不要了。”0说完竟竟瞬时变成了小翼，脸上略带愧色。
“哪里话，我既然答应了你，那便是在没有牺牲的前提之下的。这次你帮了我们的大忙，也算是送你的谢礼吧……”小翼面带浅笑，倏地身影一模糊，竟变成了0.
原来如此，今天白天的峰顶一战是小翼与0互换了角色。而在之前0要小翼答应的事情也是如此。那为什么还要互换角色装成对方，这么麻烦呢？那是因为对于安贫乐道的布莱克斯人民来说，万圣泉作为他们的生命之泉，自是当由他们心中所尊从的圣哲、领袖来召涌而出的。是容不得外族人涉足丝毫的。或许这种民族观念显得有些狭隘，可也正是这样的一种纯粹、完整的民族信仰支撑了布莱克斯人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纪。
所以，召涌万圣泉的仪式必须是由布莱克斯人民当中高山仰止之士来主持的，且需强大的能量来召引。而万圣队的队长0，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不二人选……
每一次的百年泉涌都会来一些不速之客，今次也是0所预想到的。因为一百年前，那个黑衣老三的造访他们已经交过手了。虽然上次黑衣老三没有成功，但是他扬言会在一百年后，也就是今天会找来强大的帮手。所以，在小翼刚到布莱克斯星时才会被23号青年所误会，暗下毒手。在之前小翼与17号、6号交手时，0发现了小翼体内能量禀异，且小翼也并非恶人。于是0才生出了这样的一计，与小翼互换角色，让小翼来担任召引泉水的任务，而自己则去应战。这样一来，除小翼生命不受危及之外，还能让布莱克斯人民所感激。而且自己在偷偷给小翼泉水之时也不会觉得太愧疚了。
“0，我有一件事情有些不明白。”小翼与0在石桌旁迎面而坐。
“小兄弟请讲。”紧闭双目的0此时与小翼显得亲近了了许多，渀佛这一战使得二人关系拉进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放走剩下的两个人，他们不也是觊觎万圣泉的人吗，你这样岂不是放虎归山？”
“或许你有所不知，在当我与他们对峙之时，我分明感觉到二人其中的女子的能量深不可测，恐怕我不并不是其对手。如果她动起手来，即使毁掉整个布莱克斯星球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当时我正在和死神对面，你懂吗？他们能这样就走了，便是烧香拜佛了。”
那个蒙面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当时一直在看我，而且明明是来夺万圣泉的，为什么没有出手呢？小翼也是模不着头脑。
“小兄弟，这是你要的东西。”说着，0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内如琼浆般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这正是万圣泉水！
小翼起初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接过了玻璃瓶，看着瓶内晶莹剔透的泉水不知所言。
“谢谢你，0，我会记住布莱克斯和万圣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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