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金崇道这个大树荫的庇佑和提拨,朴智京觉得以自已孤儿的身份,已经破天荒的拥有了这些人脉关系,人的一生并不平等,有的人出生卑微,正如孤儿的自已,有的人出身高贵,一生下来,就有了别人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东西。这才是人生,除了时间之外,人和人之间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朴智京跟着金崇道下车后,这里的树繁叶茂盛的树荫,让人的本性能瞬间回归原始,放松而自在,阳光透对树枝叶间的缝隙,洒浇在地上,形成略为斑驳的一幅图案。
这次的金崇道只有司机和朴智京相随,并没有其他人,而她与金崇道一下车,便马上见到了站在一扇略显历史古旧的铁门前,一位头发银白色带着银框眼镜的老者站在门前,身着白色的polo衫和一条卡其色的裤子,柱着一根样子奇特的拐杖,待金崇道下车后,便一脸热情洋溢地走了过来。
“哈啰,king,我的老朋友,你终于来了。”银发老者信步迎了过来。
“费兰茨,好久不见。”金崇道自已说着流利的法语和但凡他一来法国就必定会拜访的老朋友热情地打招呼。
朴智京跟在两位都已满头白发的“老者”身后,进入到了农庄内,农庄内树荫成被,喷头正在喷洒着草坪和树木,一切都那么的井然有序,一切又那么的悠闲自在。
等着三个人从正门穿过一排农舍,再从农舍的后门出来时,朴智京见着了几把大大的太阳伞打在后院子的中央,下面排着几个做工考究精致的小茶几,上面摆了下午茶之类的点心和饮料之类的甜品,这是一个纯私人的聚会,没有商务会谈,没有利益的较量,只有悠闲的朋友小聚罢了。
“unle金,欢迎您的到来。”在后院张罗着这些下午茶点心的皮埃尔,一见金崇道来了,便马上上前热情地打着照呼。
“皮埃尔,没想到我们又马上见面了。”金崇道显然对皮埃尔这个年轻人十分地满意。
“您来了,欢迎!”接着端着一盆水果拼盆出现的朴美娜,见到了金崇道,口气里满是敬畏。
接着朴美娜又见到了身边的朴智京,露出一笑,打着招呼。
“unle金,请坐。”皮埃尔示意长辈们入座。
于是金崇道与费兰茨两个人便悠闲地坐了下来,朴智京也跟着坐了下来,心中仔细地打量着几个人,暗自分析猜测着。
蓝天白云,清风骄阳,美食茶点,悠闲自得。
而皮埃尔并没有马上坐下,亲自张罗了点心后,他笑道,“还有一位朋友要来,我去门口迎接一下。”
说着皮埃尔便携着朴美娜闲步穿过农舍,往朴智京她们来时的路折返。
是他!是她!
没过多久,朴智京就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四个修长的身影,越来越近时,朴智京终于认出了皮埃尔夫妇所迎接来的贵客,试问能让法国财政部长亲自到门口迎接的人会是一般人吗?
“她和他?”朴智京一眼便被出现的两个高挑男女吸引了注意力,这个英俊挺拨的男人并不陌生,正是在刚果有过一段接触的莫里斯崔,只是他旁边挽着他手的女人,她也不陌生,这个女人正是在刚果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战地记者——伊莎贝拉。这个美丽而气质不俗的女人让朴智京一直印像深刻,而现在的她也是第一面相识时一样,美好而高贵,虽然依然是一习白色的衬衫,袖口随意的挽起,领口散落两颗扣子,淡蓝色的牛仔裤极好的修饰着她笔直而修长的美腿。
“unle金与莫里斯也可谓是老交情了,不过朴小姐可能对莫里斯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你们上次在我们法国使节团的小聚会上有过碰面的。”皮埃尔并不知道莫里斯与朴智京之后的渊缘,包括深夜的电话,包括刚果的患难之交,他只是简单的为彼此介绍一下,毕意朋友的朋友,也会变成自已的朋友,这便是堆积成了人脉。
“朴小姐,这位是莫里斯,这位是我的表姐,伊莎贝拉。”皮埃尔将莫里斯夫妇先介绍给了朴智京,接着再将朴智京介绍给了莫里斯夫妇。
原来伊莎贝拉便是塞波里亚的公主,这位在刚果有过一面之缘的美艳战地记者,便是塞波里亚顺位第一位继承人,也是唯一的一位继承人。按金慧儿与自已所说的,若自已真的与眼前的英俊男人莫里斯崔有过一段情感,那他后面却又另娶了她人,娶的且是一国的公主,世界上几乎无人不知的塞波里亚的公主,一位美丽与气质同样出色的女人。
只是,朴智京并没有忘记当时在刚果时,伊莎贝拉挽着的另一个男人,且那个男人曾关系非同一般地揽过这位公主纤细修长的腰间。那个男人古铜肤色的硬汉形象和公主那白晰的皮肤及高贵的气质,实在是天地之距的差别,实在是另人印像深刻。
莫里斯似乎忘记了与自已在刚果患难与共的一段经历了,只是面无表情的淡淡打了个‘礼貌性’的招呼。接着看了看坐着的金崇道,没有再做任何表态,表情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
而伊莎贝拉显然很吃惊会在这里遇见朴智京,表情显得十分的高兴,她走近了过去和朴智京贴了贴面打道招呼。没有任何尴尬及装作不认识的举动,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公主的作派显然比爱故作高深的莫里斯要大方可爱的多。
“你愿意和我一起在庄园里走走吗?”
下午茶过后,大家比较悠闲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朴智京原本在厨房和朴美娜一些收拾大家用过的餐具和碟具,这里伊莎贝拉大方的走进来,和朴智京提出一起走走的要求。
“好呀,稍等。”朴智京将手里的活停了下来,和朴美娜颇为默契地笑了笑打个招呼,擦了擦手,跟着公主殿下一起出去了。
朴智京以为贝拉公主是因为担心自已将刚果知道她与那个肌肉猛肉的事情说给莫里斯听,特意前来拜托她为她隐瞒的,然后事实上她想错了,贝拉公主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
“在刚果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有种奇特微妙的感觉,不管你信不信。”伊莎贝拉在朴智京还在心中暗暗计划怎么用比较委婉的词句来暗示公主,自已并不是个多事更不是个多舌的人时,伊莎贝拉率先打破宁静,直奔她的主题。
“我第一次见公主您时,就被您的气质所深深折服。”朴智京无法对公主的感觉做判断,但是她可以为自已当时的第一感觉做个判断及结论。
“之前我其实与金三小姐也有过几面之缘,后来稍微了解到你与她之间那千丝万缕般的联系。只是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你真人时,虽然当时我是没有马上知道你便是那位被金三小姐砸中的翻译官,但是我还是被那种震憾感给震慑住了。”
“千丝万缕般的联系?”朴智京虽然自已还未恢复过去的记忆,但是多多少少将整个事情的经过从金慧儿的嘴里已经听过一遍,所以她这里不确定贝拉公主所知道的联系,是否和金慧儿讲给自已听是一样的。
“其实我之前是做关于人的大脑的探索研究的,你一定会好奇我后来怎么会成为战地记者的?”
“公主之前的经历确实少有耳闻,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在病床上躺了漫长的五年,不过我对公主成为战地记者的原因确实一直好奇。因为在我的印像里,公主都是留着长长的头发,穿着美丽的裙子,在有花草的地方娇身惯养地养着,而贝拉公主您却是将自已投身到了战地中去,有女子的娇贵却又有着女人的英姿飒爽。”
“正如你所见到的,是因为他。”贝拉公主似乎毫不避讳,更不想藏着掖着的拐着弯讲。
“但是…”既然贝拉公主自已都说了,朴智京就干脆主动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但是我却是法律上莫里斯崔的妻子。”贝拉公主的开门见山,坦率直接,反而弄得朴智京有点不知所措,不好意思了。
朴智京觉得自已比起贝拉公主的大方、直接、坦诚,自已反而变得尴尬了。
“而且看上去,您与崔先生的关系蛮是十分的融洽。”
“我们关系十分要好,这一点没有错,不过我们两个只是形婚罢了。”贝拉公主丢出一个‘原子弹’来,将朴智惊在了原地。因为她自从从金慧儿的口头多多少少地了解过自已的部分过去后,她就想着,如果哪一天她回忆起来了,记起了对莫里斯的感情,那自已该怎么去他和兴师问罪,只是没想到贝拉公主直接将他们之间形婚的秘密告诉了她。
“我有我所爱的人,莫里斯亦有他所爱的人,我们相互之间并不干涉,而我们的婚姻也只不过是因势利道的情势下的产物。”
“贝拉公主,您和我说这些是为了…”朴智京觉得以自已与贝拉公主仅两面之缘的交情,还不会到她要将这些秘密讲于她听的地步上。
“我想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贝拉带着笑意,温柔而美丽。
“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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