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本宫的旨意,册朱将军府朱颜惜为宫正司司正,掌宫闱正令,纠察谪罪,伤愈上任。♀”
对于皇帝默认放任的态度,纳昕儿在便直接地,在女宫官中空缺中,直接将四品司正下放,一来,可以有助于颜惜查证,二来,这司正由自己统领,也就不会受制于人,自己,绝不允许,颜惜有丝毫的损伤!握紧的拳头,纳昕儿的内心,并未随着这一令诏的敲定而松懈,这凄凄深宫,只怕,自己要防范的,随着颜惜的停留,将更加的多。
和苑中的朱颜惜,对于这道旨意的到来,倒是不意外,只是,却不曾想过,会是这样高的官职。
要名正言顺地穿梭后宫,就必须有一官半职,皇帝对于母亲的死,而对后宫产生怀疑,要保护自己不那么容易这人随意欺凌,只有女官,才能有牵制。人,或许因为得不到,而更显得美好。
微微叹气,脑海中,拓跋元穹的脸,再次挑动心里的涟漪,烦躁中,楠娴也因颜惜受伤而被皇后传召入宫服侍,早已听到消息的楠娴,忐忑不安地走进里屋,看着朱颜惜紧锁的眉头,满是担忧地:“小姐~”
朱颜惜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楠娴,良久后,这才微微叹气:“楠娴,坐吧。”
“小姐!”楠娴跪了下去,紧蹙着眉头,紧咬着双唇,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眸光沉了下去,“楠娴,我不怪你,你的主子,本来就不是我,既然如此,这效忠自己的主子,监视于我,也只能说是你在职责,起来吧。”
朱颜惜的话,令楠娴不住地摇头,“小姐,不是这样子的!”
“那是什么样子的?”朱颜惜冷下脸,淡漠地看着楠娴,这个自己曾经,付诸了真心与信任的人,此刻,矛盾与内疚,在楠娴的眼里,如此的清晰。♀
“小姐,王爷派楠娴在你身边,本就不是为了要监视小姐,而是为了,保护小姐!”楠娴的话,令朱颜惜微微蹙眉,保护?这样的理由,未免牵强了些。楠娴看着朱颜惜的表情,便知道,自家小姐对于这话的不信任。
“或许,小姐你不会相信,毕竟,你和王爷的接触,在楠娴入府陪伴许久之后才开始,可是小姐,如今,楠娴不需要欺骗你,不是吗?”
朱颜惜捋了捋发丝,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到是好奇了,王爷要你费尽心思地,使尽了苦肉计令我救下你,带你回府,是为了保护于我,那么,王爷又是为什么,又是在两年之后出现,这样的心机深沉,楠娴,换做是你,你会如何?”
“楠娴不知。”垂下头,楠娴沮丧地,对于王爷的决定,作为暗卫的自己,从来都只是执行,只是越是接近大小姐,自己就越来越忘却了自己的初衷,被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哀所牵动,自己不过是一个下人,却得到了,如同姐妹般的照顾与信任,在获悉了大小姐的遭遇,看到了她的举步维艰,看到了她的步步为营,更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坚强背后,那抹哀伤,这些,都渐渐的令自己忘却使命,全心全意地,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主子。
就如同今日,在得知大小姐已然洞悉自己的身份,自己前所未有的恐慌,并不是因为怕被责罚,而是因为,怕失去,失去这样一个人的信任,也害怕看到大小姐的冷漠与受伤。
“若真如你说的,那我倒是不明白,为何这尘阁,穹王爷会如此的了如指掌,又是为何,我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悉数告知?楠娴,你对于黑衣人,又为何还能故作不知道地劝阻我,与其保持距离,楠娴,究竟是你隐藏够深,还是我朱颜惜,就是个蠢笨如猪的人,被你们一直玩弄于股掌之间呢?”朱颜惜站了起身,转身不去看一直跪在一旁的楠娴,自己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对质,自己的内心,真的很受伤。
朱颜惜的话,楠娴错愕地瞪大了双眼,“小姐,王爷的命令,楠娴只能服从,何况,楠娴自始至终就不曾知道,这黑衣人,是王爷!只是~楠娴在心里希望小姐和王爷可以终成眷属,这才会劝说小姐的。”
“是吗?”朱颜惜带着怀疑的口吻,浅笑出声。
“小姐,或许,楠娴一开始,是不怀好意的接近你,带着目的的我,曾经也以为,自己只需要执行这个保护你的任务就好,可是,楠娴不相信,我对小姐的真心,小姐会感受不到?我不是冷血无情的动物,我在小姐的喜怒哀乐中,也被小姐同化,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楠娴呢?”
微微叹气,朱颜惜不得不承认,自己,正是因为楠娴的真心,才会如此的猝不及防。
“小姐,楠娴受王爷救命之恩,在穹王府长大,王爷的命令,就是要楠娴去死,楠娴也不会皱眉,甚至于我也曾经,对于自己对小姐的心态变化而内疚,内疚自己将小姐当成了主子,觉得愧对王爷,可是,在王爷对小姐的殷勤中,我真的自私的认为,小姐与王爷,若是在一起,有多好。”看不到朱颜惜的表情,楠娴只能一股脑地交代着自己。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楠娴的话语,朱颜惜皱眉“进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宗政无贺摇了摇头,“颜惜,穹王爷在外,等了两个时辰,这天就要变脸了,你见,还是不见?”
“还没走?”朱颜惜不可置信地惊呼,在楠娴未进宫前,拓跋元穹就再次来到和苑,自己已经避而不见,却不曾想,这男人,居然有这么好的耐心。
宗政无贺看着黑压压的天,自己也不想,将朱颜惜拱手相让,只可惜,自己明白,颜惜的心里,早就有了拓跋元穹的位置,只是自己犹然未知,成全,或许对于颜惜来说,才是最好的。
迟疑的片刻,淅淅沥沥的雨,已经开始下了起来,朱颜惜盯着窗外的雨,随着雨势越下越大,不情愿地吁了口气,急急抓起一把伞,便朝着和苑外围而去,看着行色匆匆的身影,宗政无贺苦涩地,牵动嘴角,跨步离开了内屋。
和苑外
孤寂的身影,落寞地站在了石子路上,风吹雨打,似乎都没有知觉般,在这雨中,更显孤单,突然停下的雨,身后幽幽的桂花香,令拓跋元穹匆匆转过了身,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极力克制自己,不能将其搂在怀里,拓跋元穹不断提醒自己,自己的颜儿,还在生气中,一定要克制。
“王爷请回吧。”朱颜惜的话,说得云淡风轻,依旧冷漠的态度,令拓跋元穹有些无奈。
“颜儿,本王可以解释。”
清冷的眼眸,望着拓跋元穹一脸的谦逊,矛盾地,朱颜惜难以压下心里的纷乱,别开脸,朱颜惜退步地“王爷以为,这些解释,有必要吗?”
察觉朱颜惜的软化,拓跋元穹自然不会错过地“本王相信,颜儿需要知道真相。”
两两相望的二人,沉默了许久后,朱颜惜再次别开了脸。
“颜儿,本王确实,是无心的,原本,本王只是要楠娴,去保护你的安全,仅此而已。”
“为什么?”朱颜惜柔柔的声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素昧平生的人,为何会想要,保护自己。
“因为本王,欠你一条命。”拓跋元穹的眼里,提及触及往事般,浮现淡淡的雾霾。
看着朱颜惜的表情,拓跋元穹自然知道,这五年前的事情,在朱颜惜的心里,早就不记得了,“颜儿可还记得,五年前的京郊凉亭,有人被追杀,而你,李代桃僵地引开了追兵?”
惊讶,在朱颜惜的脸上闪现,拓跋元穹扬起嘴角,“那时候颜儿救下的,是险些送命的我。”
朱颜惜疑惑地问道:“可是王爷如何知道,救你的,就是我?”
“只要有心,就能查到,本王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带着狂妄的语气,看得出,这拓跋元穹很是自豪。
“所以?”朱颜惜柳眉微挑的,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拓跋元穹。
“所以,本王也就得知了颜惜的处境,送你一个护卫,保证你的安全,是本王报恩的想法,可是,却因为将军府的喜宴,而被颜儿的曲子唤起内心的伤痛,看着四皇弟对你的接近,还有黑舒云的不怀好意,本王这才发现,颜儿是个,有趣的人,不同于一般官家小姐的心思深沉,也不同于懦弱的妇人,任人欺凌,怨天尤人,而且~”
“王爷!”朱颜惜低低笑了出声,“颜惜只想告诉王爷,王爷认错人了,救王爷的,不是我朱颜惜。”
拓跋元穹被朱颜惜的话打断,也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震惊!
“颜儿,本王确定,救了本王的,是你!”
“不,王爷,是带着朱颜惜面具的人,救了王爷~”淡淡的笑容,在朱颜惜的脸上挂着,此刻的拓跋元穹,紧紧拧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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