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崖谷之一场热闹(求红票)
李淳于的亲卫想要上前抢人,却被梁家护卫制止。♀
电光火石之间,杨世遗却是一放茶盏,慢悠悠地开了口,“梁子玉,你莫不是太过于霸道了些。”一语毕,威压之势立显。
梁子玉脸色白了又白,终是无奈又憋屈的喊道,“杨家兄长,子玉知错。”
场面一时有些冷清,唯有李淳于的一只脚还挂在崖壁上让人心惊。
我恢复了些脸色,忍不住朝那雨珠看去,不期然的便看到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随即又是一脸的楚楚可怜。
杨世遗打眼一扫众人,似是琢磨了一下才缓慢开了口,“既然让我遇见这事,你们又拿不出个什么主意。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你们可想一听?”
吴玖僵硬着一张脸,垂眸而立,“谨遵兄长之言。”
杨世遗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却是抬头看向了我,唇角一弯,“奏琴取悦众人,着实有些儿戏,你们若真的对雨珠姑娘真心,那便去‘别木迷宫’,进那迷幻阵,取出阵眼之宝。”
没人再说话。那边梁家的护卫却是已经将李淳于给拽了上来,他这次倒是学的乖乖的,没再抢着要上…只是望着雨珠一副呆呆的模样。
杨世遗看了吴玖和梁子玉一眼,又接着说道,“若有人做到,我便亲自为你们主婚,让雨珠以郡主之礼,风光大嫁!”
嗡嗡之声顿时响起,别木迷宫,郡主之礼!好大的面子,好大的赌注!
别木迷宫之名,举世皆知。我顿了一顿,却也是头脑发昏,明明记得他上次和我说的,只要进去便是九死一生。他安得什么好心肠…
吴玖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梁子玉却是一咬牙,“杨家兄长!我…”
他话音未落,立马被人打断,“子玉切勿胡说…你乃嫡子!身份尊贵!”只不过一句话,梁子玉便灰败了脸色。♀
吴玖行礼,双眼极快的闪过一丝挣扎,随即恢复平静,“杨家兄长,我等本是胡闹,‘别木迷宫’之行恐不能成,万望见谅。”
他一言出,梁子玉却也是偏过了头再也不敢看雨珠。
杨世遗手指在面前的石桌上轻敲,一下一下敲得人心难受。须臾,雨珠姑娘忽而大笑几声,然后一步一步的向前,直直的往这个方向行来。
所有人包括我都很是疑惑,紧紧的盯着她。
却见她走到杨世遗面前三步远时停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忽的下跪,双眼紧闭,一脸漠然的开口,“雨珠心死,但凭贵人安排。”
杨世遗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表情也瞬间的冷漠,“来人!收网!”
话音一落,崖谷三侧忽而快速的出现上百名铁甲卫,手中寒枪冷光四射,将将的把在场世家子弟团团围住。
众人脸色大变,吴玖却是迅速的反应过来,眼神一凛望向跪在地上的雨珠。一张嘴却是对着杨世遗说道,“杨家兄长,无论你听到了什么,皆是这妇人胡言乱语,我等千不该万不该被这妇女蛊惑。”
杨世遗眼眸一闪,却是反问道,“哦?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吴玖铁青着一张脸不出声。
杨世遗揉揉额角,慢条斯理的细数,“强占田地?垄断盐业?拉拢各大家族?还是说你们吴家广建地下兵团,私造兵器?”
广建兵团?私造兵器?吴家是要造反吗?
吴玖听到这些却是没有反驳,在场众人却已经自发的离他越来越远,就连梁子玉也满脸惊疑的看向他。杨世遗挥了挥手,“梁子玉,李淳于,你们可以走了。”
铁甲卫监督之下,无关紧要的人迅速退离了现场。我稍一犹豫,刚想迈个步子跟着离开,他就在身后冰冰的开了口,“秦漾,你留下。”
我一顿,呆在了原地。
而吴玖和他身旁数十人此刻孤零零的被围在数百人的中间,我在外围望去,竟也觉得他可怜至极。只是越到最后,吴玖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镇定起来,一双眼眸只紧紧的盯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雨珠。
杨世遗很是大方的允许他这么看了一会,忽然的开口,“她从未背叛你。”
吴玖的脸色顿时复杂,眼睛盯着一动不动的雨珠,忽而就有些痴了。
尤显不够,杨世遗又慢悠悠的补充道,“我未从她这里得到你们吴家一丝一毫的消息,你却怀疑了她。就在刚刚,你还想背弃与她。”
我往后退了退,对这‘剧情’似懂非懂。
他又开口,竟真真假假般的带了些惋惜,“我答应过她,若是你真心为她,便放你一条生路。看来,你将自己放弃了。”
一直跪的直直的雨珠终于承受不了,软软的瘫倒在地,呢喃自语,“今日赌约本来就是我与贵人的赌约…雨珠输了,哈哈,输的彻底。”
她的表情太过于哀恸,看的我心里狠狠地发揪。哀莫大于心死莫过于此!
吴玖表情却是渐渐木然,良久才听到他的一声叹息,“我就想着,明明一直好好的你怎么忽然要离开,又怎么忽然要弄什么赌约…也罢,我终是负了你。”
雨珠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那最后一句落下,她忽而啜泣出声,直至最后,嚎啕大哭。吴玖在选择放弃她的同时,却也是放弃了自己…那个她拼死相求才向杨世遗要来的机会。
我被传染的悲伤不已,瞪圆了一双眼睛控制住了酸意看向杨世遗,愣愣的发问,“杨大哥,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私相授受,暗度陈仓了。”
本来还算悲伤的气氛顿时一僵,我尤不自知,揉了揉眼睛感慨,“大哥你生生的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此刻竟不觉得愧疚不安吗?”
他不说话,眸子晦涩莫深的看着我。
我很是假意的揉了揉额头,低眸自语,“喔,刚刚落了水,现在又吹了这么一会寒风,怎么觉得有些发烧呢。”
无人答话,冷风嗖嗖的吹过。
我身子颤了一颤,瞟了一眼旁边一动不动的铁甲卫,轻轻叹息,“看来杨大哥还要忙上一阵子,不劳费心了,我便自行回去。放心,今日之事,秦漾不会出去乱说的。”
这般说着,我脚下生风刚要开溜,也不见杨世遗有何动作,铁甲卫已经长枪一伸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收住脚步,堪堪的吐了一口气,回头。
他翩翩风华的坐下,弯了唇角开口,“秦小弟急什么,茶水也没来得及喝一盏就要离开,莫不是嫌我待客不周?哦,还有,你果然是大漠来的,对这中原的文化了解不是很深,以后用词可不要乱用,一不小心就要被人笑话了去。”
语气一如往常亲昵,我压下心底忽然涌上来的不安。眼眸扫向还在地上已经哭得没了声音的雨珠,挑眉开口,“秦漾不走便是,只是不知,大哥要如何处置这一对‘有情人’?
他答的很是随意,“忤逆犯上者,杀无赦!意图叛国者,杀无赦!”
连连两个杀无赦一出,还不待那两人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手一扬,让人将他们带了下去。铁甲卫也消失的迅速,瞬时,崖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向前了几步,不可置信的开口,“你要杀雨珠?”
他看了我一眼,“你果真喜欢她?第一琴师固然难得,但是再过一段时间必会再出现一个更美,技艺更高超的来代替她,你不必惋惜。”
他的话竟是完全将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事。果然,只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游戏了么?
我一时有些呆愣,良久,闷闷地回道,“毕竟那已经不再是雨珠了。”
他却没有答话,起身直直的向着崖边那架孤零零的琴走去,一掀衣袍坐下,抬手间,浑厚低沉的琴音便飘了过来。
他弹得很是投入,听者皆能感受到那旋律中的大志之气,便如惊涛拍岸,雄鹰展翅,让人心怀宽广,只想一抒壮志凌云之情。我郁闷的心情,也随着这乐曲渐渐缓解,却也不那么难受了。
天空雾蒙蒙的,渐渐的阴沉了下来,须臾间,竟是飘起了雪花。许是上陵最后一场雪了吧,飘飘扬扬,夹杂着雨水。
脸上一阵湿意,我一愣,雪夹雨…北国的春天果然比较奇特。
那人影不动,依旧专注琴声。与虚无的白色中安坐,竟给人一种美到极致的错觉。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袍,不禁有些迟疑,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终是问道,“杨大哥叫我上来,莫不是只为了看这一场热闹?”
少顷,他弹琴的身子一顿,轻笑一声,“说是也不是,不过是我自己在这崖上呆着无聊了些,找你过来解个闷…罢了。”
听闻此言,我脸色瞬时精彩的不得了,原来我在这场戏里扮演的只是一个为了逗他一笑才存在的角色。
当下不由的冷笑反问,“那杨大哥你可解了闷?若是解了闷,那秦漾也不算白上来一回。”
他背对着我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和你聊天自是放松的。”
我手里却还拽着他让老仆给我看的玉佩,犹疑了一下仍是走了过去,将玉佩往他面前一摊,闷声闷气的开了口,“你的东西,还你!”
作者的话:
意念力:红票红票看看自己的兜里我要红票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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