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王妃 第二百零九章 手下滑脉

作者 : 般诺

第二百零九章手下滑脉

他眼神定定的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只将我的脑袋压进了他的怀里。耳边是他胸膛里传来的一下一下的震动,我闭了闭眼,又紧紧的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从杨世遗那里出来,我便觉得底气又足了一些,有人给我撑腰,在这北国自然没有什么是我需要再害怕的。魏子衣依旧在厢房中,没有接到任何的吩咐果然没有人敢进去。

我推开门的时候,隔着层层的纱帐,明显的感觉到床上那人的呼吸重了几分,她在害怕。皮肤因为长期暴露在外面,所以起了粒粒的小疙瘩,伸手在她的胳膊上轻划,如愿见到她的身子又是一抖,我便笑着开口,“这滋味如何,许夫人?”

外面的雨声渐歇,她大概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喊过人,冲着我开口的时候,声音便有些沙哑,“这里是太子府邸?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我挑眉,拒绝回答。

她眼睛一眯,又继续的提出了要求,“我要见太子!”

我收回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指,来回蹭了两下才应声道,“太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或者,你其实穿成这样就想去见他?怕是还没有靠近,便会被当成疯女人乱箭射死吧!”

整间屋子里大概因为长期没人住所以有些潮湿的厉害,我转了个身便将这房子里的所有窗户都打了开,纱帐隐隐的被风吹起,她便在我的身后大声的喊,“秦漾!我可是魏子衣!”

她喊得有些撕心裂肺,似乎想证明什么一样,我坐在外面的茶桌旁,等着她喊累了才轻声应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不过,那又怎样?”

落在我的手里,你便是魏子衣那又如何!?

良久,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雨声淅淅沥沥的从窗户外面传了进来,我手指便在桌子上敲啊敲,她的声音已经嘶哑,终于在语气中带了一丝的哭音,“秦漾,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你何苦这般对我?”

这是威逼不成,改走软化政策?

我琢磨了一下便回道,“.魏子衣,你从始至终不喜我,有理由吗?自然没有。”她又不说话了。

凉风徐徐,纱帐便时不时的被撩起,我便从这缝隙中看着无助的躺在床榻上的那个人,“告诉我,莫婷婷在哪?”

她听到莫婷婷的名字,忽而便又是冷笑了几声,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哈哈,那个狐媚子!”这般自语完,她便又偏着头努力的想要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奇怪莫名至极,“秦漾,你抓我来莫不是只为了那个妓子吧!哈哈哈,你们真真是太好笑,太可悲了些!”

莫婷婷确实出身紫陌坊,魏子衣叫她妓子无可厚非。

我弯了弯唇角,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是太可悲,你堂堂将军府的千金,世家大族的小姐,竟比不过一个妓子,魏子衣,你真可悲!”

她被我堵了回去,半响,只冷冷的开口道,“城墙之上,我不过是因为子扬忽然离开,所以受了刺激口不择言,秦公子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如此不配合,我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唇角,转身便迅速掀开了纱帐走了进去,一把将她身上的肚兜撕扯了开,伴随而来的是她的一声尖叫,我将手里红色的玩意在她面前晃了一晃,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道,“你错了,魏子衣,我不是蝼蚁,我是狐狸,还是一只会记仇的狐狸。”

她的身子立马的僵硬,再接着却是失去理智一般的大喊,毕竟在一个男子,尤其是在一个自己这么讨厌的男子面前,身子上寸缕不着,再坚强厉害的女人都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脸色通红。我往后退了退,便见她手脚并用的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无论如何都起不了,直至最后满是恨意的看向了我,“秦漾,我会杀了你!若是我活着,定会杀了你!”

不理会她的嚎叫,我将手中的红肚兜顺势的在她面前高高扬起,对付世家女子,尤其是最重礼教的闺秀们,用她们最重视的东西来威胁,百试不爽。

嘴角一弯,手便缓缓一放,红色的鸳鸯戏水飘落。如此带有侮辱性的动作,她终于受不住,羞愤欲死,嘴唇一动,一股鲜血便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咬舌自尽?我挑眉,迅速的将那已然飘落在床榻上的红色肚兜塞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手上无意间就染上了她嘴边的血,泪珠配上那一片鲜红,煞是触目。

忽而便觉得,我对她过于残忍了些,只在她的泪眼模糊中,轻声的开口,“魏子衣,想死吗?还太早。”

她依旧在不断的哭,嘴被堵上发不出声音,眼泪却丝毫没有间断。我被她弄的心烦至极,手指一搭便放在了她的脉搏之上,不过须臾,我的身子便是一僵,是滑脉,往来流利,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她的身子如此强悍,这滑脉便只有一个解释,她怀孕了。

她肚子里的那个,至少月余。

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我松开手,平缓了一下呼吸便警告她,“你若还想活下去,还想见着你用尽心计才得到的男人,那就给我乖乖的!”

解绳,给她穿衣。

她整个人完全奔溃的状态,我说抬手便抬手,伸腿便伸腿,听话至极。直至最后,我从药包中掏出药包给她找止血的药,她才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拽住了我的衣袖,我看她,她便断断续续的开了口,“.不要说.不要告诉告诉子扬不要”

勉强听的清楚,却不想回答。我便一捏她的下巴让她张了嘴,很是不温柔往里撒了药。

眼前的场景,如何看都觉得像是这个女人被欺凌的很惨。我抚了抚额头,迅速的开始收拾现场。她经过刚刚一番的折腾,已然没了力气,我将床铺收拾好,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还在微闭。

“你说你将莫婷婷关了起来,还夜夜有男人的陪伴,魏子衣,你最好祈祷你说的不是真的,否则,你绝对会后悔终生!”

丢下这句话,我转身便出了屋子,莫婷婷现在是柳淇睿的,而我,不想让淇睿受伤。

这边的厢房因为有我特意的吩咐,这般大动静也没有人过来,我走了几步便招来侍卫守在了门口,临走的时候还特地交代,“不许将里面的女人放出来!”

煎药送药,全部亲手完成。更甚至,我还在其中加了保胎的药材。

天空放晴,我将药重新端了进去,魏子衣的神色有些呆滞,见到我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只是那发髻散乱的厉害,脸上也是一片的模糊,我将药端起她也不接。少顷,我便用勺子一下一下的喂她,舌头上的伤大概疼得要命,她终于有了反应只紧紧的皱着眉头。见了碗底,我将碗往旁边一放,拽过一旁的锦帕便给她擦脸上的脏污。

她的眼神便放在我的脸上,少顷,缓而慢的开了口,“秦漾.你污了我的清白.”口齿不清,难得我还能听得出她说了什么。只是她显然还没有说完,却已经吃力的很,舌头上的伤口又裂开,有血便流了出来。

我将她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在屋子里环视一周,起身去给她拿来了纸砚笔墨。

她的脸擦干净之后,脸色便苍白的厉害,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笔墨,一抬手便狠狠的将之打翻,墨水特有的味道在鼻间弥漫,点点的黑色印迹便落在了我的袍子上。我漠然,将被打翻的东西收拾好,过了一会,我将纸张重新铺好,看着她便开了口,“你与许子扬上次什么时候同房,还有你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许是我问的有些太过于冷静,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眼看着她又要摔东西,我便用力的一把压住她的手,将笔塞进她的手里,重重的吐出了一个字,“写!”

她还是不动,脸色潮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我一扬眉毛,微扯嘴角,“不写?很好,那我将你被我看光身子一事告诉许子扬!”

说完这话,我忽而便觉得自己有些真的像是她口里所说的无耻小人,趁人之危,还欺凌弱小,然则,魏子衣并不弱小,只要迈出这个门,无论她的哪一个身份都足够将我死死的踩在脚底。

是以,我便不再心软,只冷着脸看她,“你写还是不写?”

终于,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落在了纸上,“月事四十日前,同房前日。”

盯着那两个字半响,我将手指又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抽回不得,我抬头,冲着她干干的一笑,“魏子衣,恭喜你,你要做母亲了!”

她神色明显是怔愣的,不可置信或者其他,只是须臾却是瞪着我模糊的开口道,“度特.能!”不可能?确实,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

我一扯嘴角,手便在她的肚子上轻佻的一模,“万事皆有可能,许夫人,你说你在许上将军不在的时候有了孩子.别人会如何想?恐怕到时候,闲言碎语会飘满整个上陵城的上空!”

她的脸色又青白了起来,下意识的便往后缩了缩身子,拿起笔便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放我走”,再接着便是睁大了眼睛望着我,我的眼神便在那三个字上一扫而过,须臾将笔从她的手中收了回来,冲着她一笑道,“那有点难度,自然,如果你说出将莫婷婷关在哪里,或者是淇睿在哪里,我会考虑。”

话音落,我往后退,顺道的提醒她,“别忘了,你肚子里有许子扬的种,若他不幸战死沙场,你肚子里的那个便是他唯一的后代,想死?死之前想清楚了!”

退出去,吩咐了婢女守在门口后,我瞅了瞅自己被弄脏的衣袍,用力的便揉了揉额头。

换好了衣服,推门而出才发现已近申时,日头斜斜的打在窗棂上,我眯了眯眼,抬手挡阳光,远远的就看着有个人逆着光走来,看着我的时候便喊道,“秦公子,上将军府来人了,说要接夫人回府,殿下外出未归,我等只好来问公子你。”

杨世遗不在?

稍一顿,我便轻声开了口,“你便和来接许夫人的人说,因为子扬征战在外,未免夫人自己在府中忧思难受,便在太子府邸多呆些时日。”

明显的,我的话音一落,台阶下的人就很是迟疑的看了我一眼,“秦公子许夫人毕竟是女眷,而如今,太子未曾娶亲。如何.”如何都不妥啊。

这话外之音我自然听的懂,只是魏子衣那副模样,这个时候让她回去,就算是杨世遗也护不住我的吧。眼见着那侍从还在原地不走,我眉毛一挑便轻声道,“许夫人乃是将门虎女,这等繁文缛节她怎么会在乎,且去说。”

他终是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下。

梁九一事本是满城风雨,却因为漠北军团忽然的偷袭而被人们渐渐的淡忘。只是许子扬带兵出征的第二日,梁三便带着一帮子世家子弟找上了我的府门。

彼时,我从睡梦中醒来,满脑子里是魏子衣那副惨淡的模样。院子里便传来秦思归的声音,“梁三,你这般早,还带了这许多的人,扰人清梦可不是这么做的。”

这声音多少还带了些许的睡意。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确定自己身上的衣服无误后,推开了门。梁三立马看到了我,越过了秦思归便冲到了我的面前,瞪眼吹胡子般的大吼,“秦漾!你必须娶我九妹!”

这表情这声音,只差拿把剑抵在我的胸口处威胁我了。

我眼神便在院子里那些站着的人身上一扫而过,敢情着梁三这是领着一堆人来逼婚了!?我还没说话,秦思归的声音便凉了几分,在他的身后开口道,“梁三哥,你这是何意?”

梁三只当没听见,揪住我领口就要将我往外拽。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一针,忽而他的身子便是一僵,然后手慢慢的松开,我偏了一子,大门口站着的是个意料之外的人,吴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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