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摆渡(算是番外)
一条河横断了两个世界,不知源头,不见尽头,都传说这条河的对岸是神的居所。有人说曾看到过仙人腾空而去,也有人说曾看到过闪烁的佛光,不过我只看到了河对面那终年不化的积雪。每一个要过河的人的都会问我,河的对面真的住着仙吗?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条清河中没有任何生命,或许是水至清则无鱼吧。
我不知道,也不想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河的对面究竟是什么。我只是一个船夫,好像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红尘摆渡。凡人对未知的恐惧抵挡不住自己那颗**的心。有的人一路坦荡的到了河的对岸,不过大多数人都葬身到了这条清河中。相同的是他们都被带走了,没有再回来过,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面孔。
岁月悄然滑过,我不知道过了究竟是有多久,也不记得载过多少人过河,甚至忘了我究竟是怎样来到这里,做了一个摆渡者,可能是时间的原因,也可能是我不愿意回忆起那尘封的记忆。
有人说生命如芦苇,也巧这个毫无生机的神秘大河的岸上却生长着繁密的芦苇,我也由此形成了一个习惯,每渡一个人便会折一枝芦苇,如今已经搭建了一间凉亭,闲暇之余我会坐在这个凉亭里静坐,对着河的对岸,因为我也从未到河的对岸去看一眼。
晚上常会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好长一段时间都会被他们折磨无法入睡,好在时间是最好的催眠剂,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休息。不再管他如何在耳边厮磨我依然可以睡得很安稳,而那些奇怪的声音也变成喊我入睡的音符。
时间在这里仿佛是凝固了一般,我不是时间的一部分,时间却成了我存在的见证。看着这些芦苇,我记得最初这里是没有芦苇的,他们是何时变得如此繁密的,他们仿佛一直如此,又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凭空冒出来的。
是夜,坐在芦苇亭中,听着那些奇怪地声音,这个芦苇凉亭或许是那些要渡河的人唯一曾来过的证明吧。河边的夜是很凉的,不禁将围在身上的那件厚重的蓑衣紧拉了几分,静静的,就这样睡了一夜,也睡了无尽的岁月,天天如此,年年如此。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等待着我的顾客,今天来的是一个姑娘。我的竹笠压得很低,因为我没兴趣看她的样子,也不想去看,知道她是一个姑娘就可以了。或许是一个人久了,习惯了不与他人存在交集的生活;或许是知道没有人愿意停留下来吧。
和所有要渡河的人一样,问我这河的对岸到底有什么,真的有仙吗,每个人都是如此虽然不知道河的对岸到底是什么,却依然一如既往,向往着幻想的对岸。不知道这条河才是他们真正要去了解的,有多少人葬身在这条河中,早已经无法计算了。
我不知道,还是如此,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对岸到底有什么,这能看到那皑皑的白雪,其他的我一无所知,或许姑娘还是满脸期盼的的看着对岸,对岸就是就是最诱人的地方,未知的恐惧又能算得了什么。
和平常一样,这条河露出了他凶恶的嘴脸,小姑娘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惊慌失措起来,原本的一头青丝变得苍白无光,转眼间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白发老人,最后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拖入了河里,她的双手不住的挣扎,我却什么都帮不了她,只能看着她一点点没入河中。
如此,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也有极少的人,他们成功到达了对岸,至于到了对岸后又会发生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终于有一个人到达对岸后问我一句话,你在红尘中渡人,如何不能自渡,渡人易,如何渡我?
我愣住了,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没入对岸的的边界,以后的许多日子里再也没有人见过我,再过一些日子我烧掉了那座凉亭,看着燃烧的火焰,最后点燃了我眼睛里的那团火,我听到了生命的吼声,那些奇怪的声音第一次听的如此清楚,去吧,命运的手已经张开,我看到了未来。
后来这个渡口又来了一个摆渡者,承载着各种想到对岸去的人,至于我如何,我的故事还没有完结,无法揭示结局,或许我迷失在那条河上了,或许到了对岸,又或许和许多人一样,我也葬身到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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