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算是真的蒙住了,这会我就听见他们说话,那个“我”站在葛漫漫面前,很郁闷的说了句:“刚离开的人是我?”
接下来他门的谈话,我已经不用在继续听了,因为后面的内容全是我昨晚上的经历,我慌的不行,更害怕的厉害,现在倒不是想不通这会站在葛漫漫面前的那人是谁,而是恐慌我自己这会到底算什么,是多余出来的吗?
咽了口唾沫,我就瞧见葛漫漫和“我”上了楼,我靠着树止不住的抽冷气,时间从这里开始轮回,葛漫漫今晚上会被李师傅融魂,然后在脑子里关于我的某些敏感记忆,就会被封死,越想我就越觉得可怕,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我跑了出去,心里不断的在寻思,如果刚才那个“我”在葛漫漫房间里,没有发现那个日记本,我不打电话通知他去看,那么现在的现实会不会被改变,明天我不会去她办公室找她,然后就不会被那个“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再然后就不会遇到黑袍?
顿时我觉得这个主意倒是可以实施,也没急着回去,我想这会李师傅他们估计还在葛漫漫楼上呢,到了下半夜算了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于是我才直接回了表姐家。♀
按响了门铃,表姐就给大门打开了,李师傅和蛋蛋他们都在,李师傅瞧着我回来了,就问我说:“你不是要在陪着懒懒,在她家过夜吗?”
我脑子乱糟糟的,连语言能力都组织不好,想了老半天,我才抓着李师傅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送葛漫漫回家,在她楼下碰到了另外一个我,你知道她在做什么事情吗,在重复昨晚我们经历的事情。♀”
李师傅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历时起了变化,同时蛋蛋和表姐也惊讶的合不拢嘴,表姐拦着我说:“你在说什么?”
我又把原话重复了一遍,他们还是没听懂,似乎压根就不明白似得,我就问李师傅说:“黑袍呢?”
蛋蛋给我点了跟烟,让冷静点,我狠狠的抽了两口烟,总算是缓过了劲,李师傅说:“你跟我来!”
说完话,李师傅就进了表姐房间,我跟着他身后也走了进去,刚跨进门,我后脑勺突然感觉一阵剧痛,眼前顿时就冒出来了一片闪闪星光,在我晕倒之前,我就听见表姐带着哭腔说:“小弟,对不起,姐只能这样做了!”
后来我就没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觉手指有了力气,眼睛也能慢慢的睁开,只是浑身上下疲软的厉害,我努力了几次想要爬起来,但最终还是没了一点力气。
昏昏沉沉的心里直犯恶心,过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可又看不见这里的情况,模着地面站起来,四周空空荡荡的,闭着眼睛我就继续往前走,没走两步我手就模到了墙壁,是块直面墙,表面很光滑。♀
顺着墙,我继续往前,数着脚下的步子,差不多走了上百步,还是没走到头,我从口袋里将手机模了出来,手机光亮了起来后,刺的我眼睛都在疼,等了半天我总算睁开眼睛看清楚了这里。
是个岩洞,笔直的岩洞,这会我身子一凉,顿时就慌的要死,在表姐家的时候,她给我敲晕了,难道又给我送到了邪乎的阴阳洞里来了?越想越觉得害怕,这洞离奇古怪,进洞和出洞的时间完全没有联系,如果没有规律的乱走,指不定能穿越多少年呢。
我刚才已经走了很久了,这会若是让我见到洞口,说真的我都不敢再出去,寻思万一让我穿越到古代,那老子岂不是比死了还难受,缓了几口大气,琢磨着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终究还是得出去,只是早晚的事情。
壮起胆,我继续往前,没走几步路,安静的洞里似乎有了微妙的响声,我定了定神,仔细一听,顿时傻眼了,是两个人的说话声,声音很粗,明显是两个男人。
我愣在当场没动,细细的听着他们说话:
“你想好了吗?”(老年人的声音!)
“想好了!”(声音很微弱,像是生了病似得!)
“那我们就开始了!”
“嗯!”
接下来的声音就越来越小,随后耳边又飘着轻声的啜泣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当时听见的声音非常的微弱,压根就判断不出来是谁在说话,我憋着一口气,扯着嗓子问了句:“你们是谁,出来?”
这条通道,没有分叉口,完全是一条直来直往的过道,但这这会我前后两边都仔细的看了,也没瞧见个人,兴许是从过道的哪段穿过来的声音,我也不敢多呆,就跑了起来,继续跑了十几米远,眼前可算是见到了点弱光,有了光心里轻松了很多,我便加快了步子。
但是眼前那光点,似乎比我跑的还快,压根就住不上它,我心乱如麻,忍不住的就大声吼了起来,在长长的隧道里,这呼喊声整耳欲聋,紧接着我就感觉有人捏住了我的肩膀,再然后身子猛的被人大力的推动了起来。
整个身子猛的一趔趄,我瞬间就想月兑离那双手,猛的一跳身子,砰的一下,我便倒在了地上,身子一吃疼,我就给眼睛睁开了,这会我又傻住了,我跌倒在地上没错,但这地竟然扑着地板,我抬头看了一眼,表姐清秀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屋里灯火通明。
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发生了啥事,表姐和蛋蛋将我拉起来,让我睡到床上,紧接着表姐开口说:“好点了吗?”
蛋蛋将脸凑了过来,我看见他的脸蜡黄的厉害,像是即将要死的人似得,看到他们我心里郁闷的很,问表姐说:“昨晚你干啥要打晕我?”
表姐表情很尴尬,眼睛红的厉害,她跟我说:“没事,姐也是为你好!”
萱萱姐说完这句话,蛋蛋嘴角突然咧了起来,像是在对我笑,但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尤其是他那张脸,越看越觉得渗人,我就问他说:“蛋蛋,你脸色咋越来越难看了,前两天看你还挺好的,这会咋成了……没事吧你?”
蛋蛋朝我摇摇头,没说话,接着她跟表姐使了个眼色,然后表姐让我好好休息,她和蛋蛋就出了门,我瞧着他们两很不对劲,等他们出了房门后,我便下了床,跟到了门边上,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他们在大厅会说些啥玩意。
我刚把脸贴到门框上,就听见表姐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她说:“程哥,谢谢你为小楚做的这些,下辈子我们愿意为你……”
“别说这些,当年要不是楚卫兄弟愿意过度灵魂给我,恐怕我也不能开心的继续活年,也不用谢我,有因必有果!”蛋蛋说话的语气很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表姐在门外抽泣,我听着她刚才说的话,心里顿时感到不妙,没等她们继续说话,我一把拉开房间的门,第一眼瞧过去,我脑子就蒙住了,心跳的厉害,张着嘴巴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嘛!
蛋蛋看到我出了门,他伸出手向我招了招,说了句:“好兄弟,下辈子咱再见!”
听完蛋蛋说的这句话,我大声喊了一句不,我就瞧见蛋蛋的脸色,由蜡黄变成了黝黑色,紧接着他整个身体都变成了白色,慢慢的成了透明色,一点点的消失不见。
没等我冲到他身边,蛋蛋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最后留在我脑子的影相,是他向我挥手说再见,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那是我在年前见到他时看见的微笑,挂在蛋蛋脸上很天真。
蛋蛋走了,表姐泣不成声,我也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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