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这句话月兑口,我愣在沙发上就不动了,脑子跟灌了浆糊似得,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问表姐说:“姐,你可别跟我看玩笑!”
萱萱姐见我这时候都不相信她的话,她也挺无奈的,摊着双手就说:“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本来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但是黑无常既然提前行动了,我们时间也不多了!”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里还在想着以前经历的一幕幕,那些事情怎么着都不能跟我身份联系起来,貌似全都跟小表姐有关系,突然的把矛头抛向我这里,一时半会压根就无法接受。♀
表姐站起身,跟我说:“先休息吧!”
这会哪里有心思休息,我拽着表姐不让她走,将心里的疑问全都问了出来,比如前段时间出现时间倒置,那时候多出来了一个我,还有黑袍现在都没见到他,黑袍的身份到底是我这边的,还是处在我这边做间谍呢,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闹的我头都要炸开了。
表姐等我说完后,她才开口说:“至于出现了两个你,以前也跟你解释过,那是因为你现在压根就不是生命体,而是占着别人身体的魂魄,至于多出来的那个你,其实才是真正的你!”
我寻思表姐这句话的意思,听完后总感觉很拗口,说来说去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呢?表姐见我没弄懂,她闭着眼睛想了想说:“跟你大哥比方吧,现在的你就像是坐在电影院看电影的观众,而电影里的男主角就是你饰演,恰恰你所演的电影就是根据你亲身经历,没有任何删减拍摄而成,这也就是你在电影院里,压根不能改变早已拍摄而成的电影内容一样!”
表姐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推话,我听的很仔细,等她跟我解释完,我脑子一激灵顿时也明白了,截止目前为止,我所经历的这么多少事情,不管是哪一件,我一直都是旁观者,目的就是让我回忆自己曾经的经历,不管是黑无常送我回到年前,还是自己钻阴阳洞回到1年前,这些都是曾经的经历,然而前段时间我的经历,就像是观看电影的人,大不了也只能算是重新走一遍当年的路而已……
想到这,我方才如梦初醒,盯着表姐半天都说不上来话,我咬着牙心里很不是滋味,就问表姐说:“我记得你当初每晚都神神秘秘的,也不跟我说你的工作到底是哈,难道你和蛋蛋以及李师傅他们,都是在为我的事情奔波?”
表姐点点头,说:“是的,但是我也有工作,只是那时候不能跟你说,怕吓着你!”
我点头表示明白,这会也不计较表姐到底是啥工作了,我想起她有天晚上接电话,说话声音很小,说什么洗洗换件衣服之类的就行,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估计表姐说这话,并不是让活人洗洗换衣服,估模着是死人。♀
我把这疑问跟她说了,表姐点头说:“嗯,你知道殓尸房已经荒废了,但是殓尸房大厅还有很多棺材,里面装的全都是尸体,我做的工作就是帮那些尸体入殓!”
表姐说道这儿也没接着往下说,我问她说:“懒懒那事,咱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我还是挺关心小表姐的事情,但是这时候的小表姐,已经化成一堆尘土永不在世,表姐听我问起懒懒,她默默的摇着脑袋,轻哼一声说:“懒懒那件事,牵动了两代人,谢师傅和李师傅都没有办法,我们就更不信了,现在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她在葛漫漫身上呆着,等以后再看情况吧!”
我想着也是,懒懒的身世恐怕跟小表姐一样,都是苦命人,那么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我思忖良久,才跟表姐说:“在这间房被杀害的小男孩呢?”
这事我都差点忘记了,因为在这段回忆当中,我跟本就没有亲身经历这件事情,最开始还是听莫哥说起,果真如表姐和父亲所说,某些事情不能指望别人通篇告诉你,自己不亲身实践就很容易忘记。
表姐想了想,说:“小男孩被剥皮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就算你逼我也说不上来,当时我接到你留下的纸条,第二天就搬家离开了这里!”
我瞧着表姐认真的样子,心想这会她是没有骗我,可我的记忆里压根就没有留字条给表姐的记忆,那张纸条真的我留下来的,还有小男孩的性命,当真是我迫害的吗?
想这件事头痛的厉害,我信念一转,问表姐说:“会不会是黑无常他们做的,又或者是夜魔,黑袍?”
这三个人是有很大嫌疑的,咱可以这么想,那天晚上黑无常带我回到年前,那么在表姐的屋子里夜魔可能会在,又或者是黑袍,他们模仿我的笔迹给表姐留了那张搬家的字条。
表姐听我的分析,点着脑袋说:“这倒是有可能,可惜没有证据!”
我想了想说:“那也未必没有证据,咱可以找到黑袍,问问他啊!”
表姐摇摇头,说:“黑袍自从那天晚上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去哪找啊!”
我想着也是,都这么久时间了,寻思他不辞而别肯定发生了啥事情,不可能走的那么匆忙,我问表姐说:“咱可以找李师傅帮忙啊?”
表姐说:“可以是可以,只是他这几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咱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李师傅现在搁哪儿,我心里是有数的,我记得曾经跟葛漫漫到山村里找过他,莫大哥还是在李师傅那边火化的,我把这事跟表姐说了,她也没表态,寻思这事可能还得我哪主意。
想到去哪儿找李师傅,我就念起了莫哥,寻思他曾经给过我一个盒子,这会我已经知道盒子里的牙齿以及白毛的来历,但是还有最后一样人皮脸,我就想不通,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问表姐说:“你手包里的人皮脸,一直都是放在你身边吗?”
表姐肯定的说:“那是当然啊,难道还拿出来展览,给人参观啊!”
我接着说:“莫哥,莫易你认识吗?”
表姐听到莫易两个字,脸色顿时抽搐了下,萱萱姐楞了会开口说:“就是城西村里的莫易?”
我赶紧的点头说:“是啊,你真认识啊!”
表姐哼了声,说:“他经常到殓尸房偷尸体,我瞧着他不是啥好人呢!”
莫哥偷尸体这事我是知道的,上次就把我尸体给弄走了,只是表姐说他经常偷,到底是啥意思,以前见着莫哥的时候,觉得他人挺实在的,怎么会做这样不人道的事情,我问表姐说:“你知道他干啥偷尸体不?”
表姐说不知道,只是看见他好几次扛着尸体,但却没亲手抓住过他,我想了想觉得莫哥还是跟夜魔有联系,毕竟夜魔那秃子心底不善,保不准他会使出啥阴损的招,仔细一想这事,我觉得可以找莫哥谈谈。
上次跟莫哥分手后,也没跟他留个联系方式,虽然都是在同一个市里面,想找一个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我问表姐说莫哥没有碰过她手包,表姐说没有,这就奇怪了,莫哥给我的盒子那张人脸皮是哪来的,又是谁呢?
表姐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有点累,我跟她说:“姐,你先去休息吧,都聊一上午了。”
萱萱姐说行,让我不要多想,闯到桥头自然直,我说明白,等表姐回到房间后,我就躺在沙发上想着表姐跟我说的事情,将所有的事情在闹钟过滤一遍,其实已经变的清晰透彻。
目前最难以让我接受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身份,被表姐刚才那么一说,这特殊的身份如何能接受的了,就跟做梦似得,阎王转世在阳间,说出去谁能信啊?
但是表姐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改天我要是见到父亲或者李师傅,铁定也得好好的问问他们,脑子里还在想着表姐说的话,以及槐树林里的吊颈女尸,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逐渐有了睡意。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非常舒坦,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身子猛的一抖,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得,接着我猛的开双眼,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天已经黑。
我没多想,闭着眼睛继续睡,可没睡一会,我就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仔细一听我才知道是表姐的说话声,说的是啥倒是没听出,只是另外一个男人声倒是给我吓了一跳。
他说:“难道你忘记了上次,就是因为你自作主张,导致整个计划全盘失败,还想重蹈覆辙从走原路吗?”
表姐貌似有些委屈,半天都不答话,我憋不住了,挣扎着身子想爬起来,可刚动了两子,就觉得不对劲,我身体像是被固定在床板上似得,压根就动不了,手脚也被绑的严实。
我有些蒙住了,想着自己白天在沙发上睡的好好的,这会怎么会被人绑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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