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戏子的挑衅,我把目光转移到被蜡烛油沾住的奇怪蚂蚁身上。
戏子在一旁继续挑衅,说什么既然号称自己是五行虫师,应该明白可以判断是不是一个人养的蛊虫,要是不能分析出来,再叫什么五行虫师就是丢人现眼,干脆把名号送给我戏子得了。
我斜看了一眼戏子,骂道:“你再不给我闭嘴。我朝你脸上吐一口鲜血,让这些蚂蚁钻到你肚子里面去,看你还能不能说话。”
戏子被我这一吓,不敢再说话,退到更远处,又站在椅子上面了。
鬼婴问道:“爸爸。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说:“我是想看一看,这黑蚂蚁到底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说实话,给狗爷和戏子逼出情蛊虫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有仔细看,直接冲了马桶丢到了,现在要比较黑蚂蚁和情蛊虫的区别,根本就没有法子。
装模作样弄了一会,戏子在一旁哈哈大小大笑起来:“还是算了吧。”
我也笑了,说戏子你拿话激我,我根本不相信是女子组合弄出来的,就算是要弄名字,至少也弄一个响亮一点,比如说什么凤凰飞天,蛇蝎组合一类的。
戏子却说不容你不信,等过几天,这个女子组合肯定还会有后招。到时候就能弄明白,她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看上你了,为什么总是纠缠不清的。
我说拉倒吧,绝逼是看上您了,您温文儒雅,风流倜傥,貌比潘安。♀
最终,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反而纠结女子组合是不是对戏子有意思上面了。
一夜无话。
晚上我起来了两次,看还能不能吐出写血出来,把该死的黑蚂蚁全部吐出来,幸好一晚上并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我把白月明抱起来,戏子租好了一辆车,让司机送我们去扎达县。
出了县城,走到国道上,就看到藏狐狸的出现,它似乎一直在等着我。一到人群多的地方,藏狐狸就会消失,一到人少的地方,它就会出现。
我实在是想不通,这狐狸为什么会一直跟着我。
中午到了扎达县,按照八道先生所说,这边有个藏北的部落,或许可以学习虫术。只是这个神秘部落到底有什么特征,八道语焉不详,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戏子精通藏语,打听了一个下午,都没有人知道神秘的部落,说早在几百年前,古格王朝失败后,再也没有什么神秘的部落了。
我和戏子决定,在扎达县休息一晚上,然后就去古格遗址参观一下。
我心中默默地祈祷,不要跟上次去金沙看神鸟一样,最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次日。♀我和戏子包车去了扎达县托林镇象泉河南岸,一会就到了,发现原来这里距离县城只有二十公里,个把小时就到了。
远远看见很长一片山脉里,修建了庞大的建筑群和窑洞,还有几家寺庙。这一片靠在山里面的建筑群,最顶层是达官贵族所居住,最下面是奴隶所居住,中间则是僧侣居住,山里面挖出了各种地洞,极为复杂。
我和戏子并不是来看风景而来,并没有买票进去看,我们来这里是寻找藏北的神秘部落。寻找很久都没有踪影,就连藏狐狸也消失不见,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太阳西沉,古格遗址呈现出一种悲壮美和残缺美,让人忍不住着迷。
见天色已晚,我和戏子决定坐车回去,再想办法寻找所谓的藏北神秘部落。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这么多年过去了,八道和九道所说的神秘部落是不是已经搬走了,或者灭亡了。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年,战乱、天灾、瘟疫等等不可预料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在时间的长河里,多少强大的国度,灿烂的文明,最后都神秘地失踪。
这个神秘部族到底存不存在?会不会搬到北方去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戏子说了:“要是在扎达县寻不到,咱们再往北边看一下。那边是念唐古拉山一带,幅员广阔,或许可以找到神秘的部落也说不定。”
戏子的意思是,藏北那边是荒原,再北就是悄无人烟的可可西里地区了,咱们要是去那里面寻找,能活着出来的概率很低,遇到了盗猎贼,一枪就给脑袋掀开花了,再说人都是追究好的生活环境的,那边不是人呆的地方,没必要往那边搬的。
我明白戏子的意思,往那边去寻找,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戏子又说:“再过十几天,就是十月中下旬了。**北边开始进入冬天,这个时候进去寻找。且不说能不能找得到,没走两步,咱们就被冻成人棍了。”
戏子说的这几点都很对。
我和戏子最后商量好,只能用半个月的时间在这附近寻找,如果寻不到,只能等来年春天再来。
我喂鬼婴吃了东西,自己随便吃了些东西,接着休息,这边海拔渐渐加高,身体很容易疲惫。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听到藏狐狸的叫声。睁开眼睛,将衣服和鞋子传来,加上厚厚的大衣。打开门走了出去,只见空荡荡的大街上,藏狐狸眼珠子发光,正看着我。
这东西消失了一天,还是出现。
我一时之间大喜,跑过去追藏狐狸。藏狐狸转身就开始跑动。我喊道:“你跑什么没人会抓你的。”我跑了两步,大口出气,不敢再跑了,放慢脚步追上去,藏狐狸和我保持了一个恰当的距离,并不把让我跟丢了。
转了十几分钟。藏狐狸停在一家民居的面前。然后叫唤了两声,门被打开了,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的人探出了脑袋,随即朝我喊道:“进来。”说的是很醇厚的汉话,话里面也没有太多的恶意。
我内心小小挣扎了一下,心想藏狐狸几次救了我,应该不会害我。
我从门缝钻进去,戴眼镜之人把门关上,说道:“你进去坐,麻先生。”
我压根就不是什么“麻先生”,正想开口拒绝,门已经被关上。我再看过去,戴眼镜的人腰间鼓起,很可能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我微微颔首,硬着头皮往里面走,是一间普通的藏式民居。
屋里面的灯光通亮,里面坐着三个人,竟然都带着黑色眼镜,三个人头发都没有头发,光秃秃的。
我忍不住想道,难不成是什么的黑墨镜帮派,要不然,大晚上还在在房间里面,还戴着黑色的墨镜。
我进了屋子。其中一个说道:“麻先生。三眼神鱼带来了?”汉语说得比外面那人稍显生疏。
我没有说话,警惕性很高地看着三人,低头扫了一眼,只看到地面上缓缓流出了一滩鲜血,竟是从里屋流出来,简直是**果明目张胆地威胁。
我顿时冷汗直冒,心中快速地回想着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刚才开口说话的人,接着问我:“鬼婴带来了没有?”
我算是明白了,这几人把我当成那个抱着白月明的麻家人。瞧着阵势,我点点头,表示东西都在。
我不确定麻家人和他们有什么交易,不敢多说话,怕一时露馅了,被人拿刀插了胸口。
那人又说:“麻先生。你问问我们是谁吗?”
我背心已经冷汗直冒,嘴巴哆嗦一下:“你们是谁?”
那人将眼镜摘下来:“你看我们是不是见过?”
眼前这人,眼珠子竟然是全白的,根本就没有黑色的眼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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