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喊话的那人尖脑壳,头上还有几块癞皮,癞皮处的头发已经掉光了,说话流里流气凶巴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说着就把披着外套一拉,从中露出一把皮套包着锋利的匕首。
萧天兵脸上露出不愉快
宋世遗也是有点没弄明白,一脸无辜地看着尖脑袋道:“疤叔是谁啊?”
我和琉璃忍了许久,终究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敢情是这个疤叔把宋世遗当成对手了,可人家宋世遗完全不知道疤叔是谁,这种落差,让尖脑壳有些不能接受,后面几个人围上来,有个脖子吊着大金链子的喊道:“我们老大你都不知道吗?本来只想打断你一条腿的,冲这一点打断你两条腿。”
宋世遗还是很无辜地看着来人,依旧摇摇头。,道:“你们说清楚啊,疤叔到底是谁啊?”
琉璃第一个放声大笑起来。
我原本觉得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疤叔的几个手下探听到宋世遗外出,带了几把水果刀一类的,躲过了安检,追到了宋世遗面前。
结果……
结果是宋世遗根本就不知道他老大是哪根葱。
这个落差。
我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看着尖脑袋,觉得自己是太没有礼貌,只得说道:“对不起……你们实在太搞笑了……”
尖脑壳不高兴,一巴掌就打过来。
建国叔手上的毛巾“咚”地一声,飞了出去,卷着易拉罐的瓶子直接就打在尖脑袋的脸上。
速度很快,易拉罐打出去,直接把尖脑袋打蒙了,眉角都流血……
建国叔骂道:“你要打架就直接上,还聊什么天,你确定是出来打架的吗?”
尖脑袋一只眼睛就肿了,还没等拿出匕首出来,九道一伸手就扣住了尖脑壳的手。
“你的眼睛怎么没有……没有黑仁……兄弟们上……”尖脑袋叫道。
九道道:“我是你爷爷。”
把尖脑袋的手给掐住后,看着八道:“把窗户打开,我给丢出去。”
八道估计说说:“现在丢出去就摔死了。”
后来几个人原本是尖脑袋引来的,见尖脑袋一下子就被扣住了,还要丢下火车,顿时脸色吓白了。
建国叔骂道:“都给蹲地上。”
大金链刚要动,被凤凰一个谭退踢倒在地上。
这一对乌合之众还没有两分钟就被收拾了。
实在是太没用了,本以为是一场恶战,结果只是一次娱乐活动。
宋世遗还是摇摇头道:“这个疤叔到底是谁啊?”
乘警赶来了,认出了尖脑袋,把一行人上了铐子,尖脑袋眼珠子眼睛黑了一圈。
我和建国叔去做了一下笔录,情况大概说了一些,倒是乘警听到了疤叔的名字,还是知道大概情况:“这个疤叔,原本是铁路这一片碰瓷镊子的一个老大,我和他们打过交道。去年过年疤叔没干这一行,好像转行去干别的了。”
我心想,这个尖脑壳原来是在火车站混日子的,难怪可以找到安检的漏洞把刀带上来。
我问道:“疤叔后来干什么去了?”
乘警道:“你说陕西最多的是什么?”
我道:“陕西羊肉泡馍最多,或者是黄土最多的。”
建国叔道:“疤叔干惯了偷盗一类,我相信估计本性不会改,陕西这一带秦朝汉朝唐朝都是这里发展的,汉中一带垂看中原,芒砀山皇陵遍地,秦始皇的陵寝就在这里,这里最多的肯定是文物。”
我一惊,道:“难不成是干盗墓的去了,专门做文物生意了。”
乘警笑道:“是的,就是文物贩子了。好了,我们有问题再找你们核对,谢谢你们和警察合作。”
我和建国叔离开了乘警。
建国叔边走边说:“向来同行有争斗,疤叔既然是个盗墓文物贩子,我看宋世遗估计也是个搞这一行买卖的,而且宋世遗显然要玩得深一点。这一出戏应该是新人要登位,要干掉旧人。”
建国叔的意思很明显不过。
疤叔是新人;宋世遗是旧人。
宋世遗年轻的时候经常盗墓和尸体打交道,所以江湖人送外号,尸爷。
宋世遗百分之百就也是个文物贩子。
我拉住了建国叔,道:“等等,我再去问一问那个尖脑袋,你有办法吗?”
建国叔道:“包在我身上了。”我们两人又折回去了,建国叔两包烟解决了乘警,我把尖脑袋拉到一边,我道:“我跟你说几句话,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尖脑袋看着我:“你算哪根葱!”张嘴就要吐来一口口水。我一巴掌打过去,暗暗催动了尖脑袋的肚子里面的蛔虫和三尸虫,伸手堵住了尖脑壳的嘴巴。
过了几分钟,尖脑袋尝到了苦头,道:“你会妖法!我说,我说。”
我笑道:“别怕,我只是可以让你肚子的虫子跳舞一样,其实我是个好人。”
我越笑,尖脑壳越觉得可怕。
尖脑壳几乎是哭了,道:“大哥你问我吧。”
我问道:“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找尸爷的麻烦,还有疤叔到底是干什么啊?”
尖脑壳怕我有催动虫子,老老实实地说道:“其实这事我们老大不知道的,我们只是想把尸爷给收拾服帖了,生意自己到了我们的手上来了。”
我心中好笑,尖脑壳是疤叔的手下,王稳是尸爷的手下,尖脑壳和王稳的差距估计就是疤叔和尸爷的差距了。
尖脑壳居然背着老大来这么愚蠢的一招。
我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动手的?”
尖脑壳道:“不为别的,有人放出风来,说风陵渡的风后的陵寝被人打开了,我怕尸爷抢了我老大的生意。”
我看没什么再问了的,一巴掌打在尖脑壳的脸上,道:“你丫就好好洗洗睡吧,就你和你老大那点水准,给尸爷宋先生塞牙缝都不够,我求求你别让我再看到你了,不然我会笑死的,留着一条命去享受人生吧。”
夹脑袋眼珠子瞪大,骂道:“你小子是找……”我瞪了一眼,尖脑袋不敢再叫,见我出去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建国叔和乘警说了两句,就分开了。
建国叔追问道:“问出什么没有?”
我道:“有人放出风,说风后的陵寝被人打开了,疤叔想吃掉带出来的文物,又怕宋世遗从中挡一笔。这个尖脑袋怕是见老大茶不思饭不想,所以自作聪明上前准备把宋先生给收拾了,好在老大面前邀功……建国叔,这个宋世遗是文物贩子,你说这事情跟老祖宗萧天兵有没有关系的。”
建国叔想了一会,道:“依我看,萧天兵这样的人对于金钱肯定丝毫没有兴趣,宋世遗倒卖文物可能是为了钱,至少钱方面和萧天兵是没有关系的。但是这风后是历史有名的人物,如果陵寝之中有什么法宝的话,这个东西对于萧天兵或许有帮助的,这样一看,两人之间肯定有关系的。”
建国叔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我思考了一会,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会是什么人放出这个风来?”
建国叔摇摇头表示不知。
我和建国叔达成了默契,准备把事情暂时性掩藏起来,回到车厢座位什么都不说。
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五十了,再过一刻钟就要下车了。火车准点到达,宋世遗给王稳打了电话,才知道疤叔是新近崛起的一脉人,是盗门中的一脉,善用镊子。
戏子听了之后道:“偷不如骗,盗门中的人越来越没用了。当年的五大贼王一死,就没有像样的人物了。”
宋世遗听了这话,忍不住问道:“你是千门中人,可曾见过骗神萧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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