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马上就要和那个诡异的兽首来个亲密接触的身子,如同一只断了丝线的风筝,急速的倒飞,在空中,徒留下一道还算靓丽的弧线。
落地,胸腔气血一阵翻腾,气血上涌,任凭牙关紧锁,慕容吹花的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丝血色。鹰隼般的目光,警惕的盯着十数丈外的妃夕。
目光触及那个骇人的兽首,便是忍不住一阵心悸。远观,才看的有些清楚,刚刚和自己擦身而过,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存在,究竟,是有多么的,骇人。
对面,妃夕望着慕容吹花咆哮了几声。恍若,是对他逃月兑了自己的攻击,表示不满。片刻,全身上下,一阵诡异的白色光芒闪烁,便是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如旧的祸国殃民的面孔,比之前似乎是又惨淡了几分。狭长的身子,似乎是耗尽了全部的气力,微微的佝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恍若,一阵风,都能够将他给轻易的吹的粉碎。
“呼……”慕容吹花松了口气,
呲……
马上,便是响起了一阵令人心疼的抽气声,眼角的余光略微一扫,才发现,自己的右键,不知道是被自己打的,还是被那个诡异可怕的兽首给咬的,已然,是一片模糊。淋漓的殷,将自己的衣衫,都在浸的有些发黑。
疼,生疼。刚才,自己亦是伤的不轻呢。
不过,慕容吹花更关心的是——妃夕,似乎也是都了尽头了呢。不然,刚才那般的神秘莫测的力量,他,实在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应付。
妖孽,果真是妖孽。
快速的复原的力量,诡异的兽首人身,打不死的小强般的生命力。每一样,都让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妃夕啊妃夕,你究竟,是有多强?
“哼,妃夕,真是……咳咳……想不到,你还留着这样的一手杀招。险些……我就着了你的道行呢。”
眨巴了下细长的桃花眼,即便是说话,妃夕,都有些吃不消的感觉。纵然,外表看着还算完好,只是,谁又能够知道,此时此刻,他脏腑的一片狼藉呢?“哼……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能够对付的存在……妖,卑微的人……你的自不量力……又如何能够懂得?可惜……”
“哈哈,可惜?是挺可惜的呢。”喉咙滚动,咽下了口中的气血,慕容吹花,可不想被人看出,他有一分的示弱。“你以为,同样的错误,我会错两次吗?哼,可笑,不可能!上一次被你偷袭得逞,这是我慕容吹花,一声犯下的第一个过错,亦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个过错。”
“未来的事情,你又如何……能够知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死在我的手中?”妃夕亦是毫不相让,针锋相对。
“少伶牙俐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然是到了穷途末路了吗?”
冷笑,细长的桃花眼里面,泛着的异样的色泽,让人有些看不透。“真的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若非如此,你怎么会,将刚刚那个兽首形态,给撤销了?但凡你还有一点的力量,都不会,放过杀我的机会吧?我知道,刚才那个形态,相当的具有威力呢。既然消失了,那么就证明,你,已经快不行了。”一字一句,虽然慕容吹花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战胜这个妖孽。然而,他的思绪,却是无比的清晰了起来。
“分析的,倒是有几分的道理。如此,在你看来,此时此刻,不是杀我妃夕的大好时机吗?”
“难道,不是吗?”没有回答,慕容吹花却是反问。无声的硝烟,弥漫。
对方的强大,让他们彼此,都不敢轻举妄动。
“哼,如此,那么你为何……还不出手呢?难不成……是要等着我恢复?”妃夕说道这,故意顿了一下,“还是,你却是怕了我妃夕?”
“笑话?怎么可能,我慕容吹花……我慕容吹花……却是会怕了你?哼,别开玩笑了。”好似,是被踩到了痛楚。不管怎么的压抑,一触及这个话题,慕容吹花,还是忍不住有些乱了心神。
“既然不怕……咳咳……那么,就出手吧。我的性命,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拿!”妃夕摊开了双手,做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架势。
“你……”慕容吹花心里,很是矛盾。这丫的,到底是真的伤重,还是装模作样?“哼,我不是三岁小孩,你打什么鬼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无非,是想要把我引过去,然后,好发挥刚才的兽首形态来攻击我,不是吗?”
“前一刻,你不是说我已然是穷途末路?现在……要你来杀我……却是变了颜色。畏畏缩缩,说我藏着杀招等你?哼,可笑,慕容吹花,你不过,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罢了。”
“你找死!”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别人的侮辱。妃夕这般的挑衅,让慕容吹花有种抓狂的冲动。欺人太深,欺人太甚,简直是太可恶了。这般的言语,这般的侮辱,是对自己的尊严的践踏。
这种人不杀,自己,还有什么面子在江湖上混迹?
只是,刚刚迈出的脚步,却是马上又收了回来。虽然愤怒,慕容吹花,也绝对不会鲁莽行事。
高手过招,片刻之间,便是生与死的区别。
他,可没有心思,去拿自己的性命犯险。“哼,你越是叫我过去,越是证明,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哈哈,如你所说,我不过是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又能够,有什么企图?”
“没有企图……那么,为何老是叫我过去?”慕容吹花的眼神有些躲闪,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面对妃夕,自己,便是失去了往日该有的理智。该有的,那分傲世天下群雄的心。
难不成,仅仅是因为他打败过自己一次。还是,自己……当真是怕了这个妖孽?
“哼,你口口声声,要我妃夕的性命。你不过来,如何要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