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不大,里面却不见司徒易的身影,唯一的答案便是景琛被他忽悠了。♀
我用手指戳着景琛的手臂,责怪着:“你怎么就不长点脑子,被人骗了不要紧,但是又来欺骗善良的我那就太不对了。”
此话刚说完,便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符姑娘,景公子,你们来得可真是早。”
刚刚还觉得景撑让我的心情变得落拓,此刻我的心情就如同外边儿的天气,阳光四射:“我们等你可不是一两天了,今儿个你主动召见我们两个人,我们还不快快赶来见你。”
司徒易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径直坐到了案台后面的竹椅上,轻轻捋了捋衣衫的下摆,缓缓坐了上去。
今儿个,他依旧是和初见那日一样的穿着,一身白衣胜雪,飘逸出尘。可今天的他又和往日有些不同,眉目间沾染着极轻极浅,却一眼可见的哀愁。
司徒易喃喃自语着:“传闻中说青鸾火凤可以知过去,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可我又一想,你们即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你们参与不进去,更加改变不了什么。”
景琛说:“司徒兄,我们的确不能参与,我们也不打算改变你的过去。可一切遗憾之事便是一个心结,所谓心结,只要有心便可解。能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再遗憾地过活,这样不也是一种解月兑吗?”
“若真是如你们说的那样,你们真是该早些来找我。♀”司徒易今天话特别的多,“这么多年,我总有一种错觉,她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我第一次听见司徒易提起念邪以外的其他人,面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动情,那个‘她’一定是他爱的人,念邪的娘亲。
纵然是被司徒易的情绪感染,我却不得不提醒他:“我们可不是白白帮你的,你需要付出点什么。”
司徒易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害怕他反悔,赶紧补充道:“你也知道吧,这年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亏本的买卖也没有人愿意做。可我们不图你的钱财,只是要收一些小小的不足挂齿的东西。”
司徒易看了看我,又不确定地看了看景琛:“符姑娘不妨直说。”
“一段你不需要的记忆。”我装作说得很轻巧,这可以说是我们第一次用青鸾火凤催动玄觞镜,至于会出现什么,会发生什么,我们还真是一无所知,小心翼翼地问,“这样你可还愿意?”
我以为他会拒绝,世人讲求感同身受,若将我换到他的位置,让我用自己的一段记忆换往后的日夜安定,我断然是不会同意的。我之所以是我,是因为所有经历的事情变成回忆,无论苦痛与欢乐,那已经是我人生的一部分,缺少了一丁点东西,我都是不完整的。
司徒易只思虑了一会儿,便给了我答案:“我倒是没有想过你们是图我的钱财,只觉得你们看上敝谷的珍贵药材,却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只是要我的一段记忆,有何不可。”
司徒易不像是武断的人,我想他必定是想了很久,也挣扎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要不然不会这么久才找我们,而找我们之前,他一定也考虑到我们会提出一些要求。
我不是什么大凶大恶的人,可也不是多善良的人,我不会善解人意地劝说他再慎重一些。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心胸很开阔,什么事都能看开,可是关系到生命攸关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怕死,万般努力都是看不开的。
若是他不答应,我的性命就受到威胁,所以我不在旁边附和着赞扬他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更遑论劝他慎重,这一层境界恐怕要静心修行好些年才做得到。
我指了指那方矮榻:“司徒易,等一下你可能会睡着,不如现在就上床躺着。”
司徒易并没有照着我的话做,依然坐在竹椅上,只是身体前倾,脑袋用手撑着。请牢记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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