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转指尖,用琴音向青鸾授意,只见青鸾围绕着玄觞飞舞了几圈之后,用嘴轻啄玄觞镜上的那颗绿色宝石。♀
起初还有些疑惑的景琛明白了过来,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背脊一凉,想来该是要挨打了,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便擅做主张,而且这主张还不是一般的主张,一不小心就关联了我们的性命。
一瞬间,失去记忆的司徒易变回了人形,他走到我们的身边,模着心脏的地方,对我低声说:“符姑娘,景公子,我是不是生病了,这里好像少了些什么,空荡荡的。”
我突然鼻子一酸,摇了摇头,却再也不敢看他。
景琛指着那间竹屋:“你是生病了,现在终于好了。你出来很久了,念邪该到处找你了。”
司徒易一边念叨着,一边向着不远处的竹屋走去:“是啊,邪儿该找我了。”
看着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有些愧疚:“景琛,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我只是……”
“我都知道的。”他打断我的话,将我冰冷的手包进他温暖的大手中。
而此刻我没有心思去关注他的温柔,满心的愧疚。
晚上我亲手做了点莲子羹,准备给司徒易送些去,却被景琛以一些乱七八糟,完全不成章法的烂理由给拦住了。最后的结果是,他和失踪已久的陆轻檀将莲子羹分享了。
那天晚上,我睡在里屋和刚回来没有多久的轻檀聊了一晚上,准确来说是我一个人自说自话了一晚上,轻檀只是偶尔回复了我一两句。由于没有点灯,我都不确定他是否中途有睡过去。
看到晨曦的时候,才觉天已经亮了,讲了一晚上我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讲了些什么,只是睡不着,心里极其的不安。
我顶着微微肿起的眼睛去到厨房,实在是懒得重新动手,将昨晚上的莲子羹热了热端去给司徒易了。
平常这时候,他早就起床了,可今天门紧紧关着。要是平常我肯定会甩头就走,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怎么想的,直接推开了门便看见司徒易躺在**上。
和在画面中看到邪雪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是他盖的雪白的衾被,此时盛开着一朵妖冶的花,像极了那滴血的彼岸花。念邪此时正香甜地睡在他的身边。
我绝没有想到他会和邪雪用同样的方式去迎接死亡,忽然觉得有些站立不稳,身体倾斜,我已经准备好投向大地的怀抱,却没有想到会进入一个温暖的胸膛。回头一看,竟然是景琛。
他说:“大清早的就投怀送抱,还真是热情得很。”
我真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用手指了指躺在**上已经死了的司徒易。
我不敢走近一点看他,总觉得是我害了他。
或许我不拿走他全部的记忆,他虽然会一直寻找那个叫做邪雪的女子,心里有了一个支柱,就不会走向死亡这条不归路。
我收取了他的记忆,以为他的未来是幸福的,却不知道那些记忆虽说是痛苦的,却也是他活下去的支柱,我还是看轻了爱一个人的心,原来是可以到这样一个地步,哪怕没了那个人的记忆,便觉得整个人生都是虚妄的,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选择死。
可是爱不该都是幸福的吗,我想的一直很简单,不过是一颗孤寂的心拥抱一颗孤寂的心,致使两个人都不再孤独。
关于爱情,我越来越迷糊了。
景琛走到床边,将念邪抱进怀里:“符生,别自责,这是他早就在了解那些误会之后给自己的兽灵下的死亡指令。”
我从没有听说过,自然觉得惊奇:“兽灵?”
景琛只一只手便将念邪抱得稳稳的,另一只手推着我出门去:“虚妄兽是上古神兽,神兽总得有神兽的样子,肯定不一般,兽灵就是高于灵魂的存在,他将死亡指令保存在兽灵中,玄觞吸食的只是他灵魂中的记忆,却没有吸收他兽灵中的记忆。所以不关你的事。”
我觉得这些话听起来有些玄幻,可心里也有了主意:“我想……”
景琛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想帮司徒易一把,让他和邪雪解除误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都被你猜到了。”
“谁叫你昨晚上不睡觉,嘀嘀咕咕一晚上,估计现在是头发晕了。”景琛不再理会我,大步踏进我们的竹屋。
他误会了我,我焦急辩驳道:“我没看玩笑。”
景琛的语气也有些强硬:“我也没有开玩笑。”
陆轻檀站在窗子旁边吹风,见我们谈论得很激烈,****话来:“别吵了,我有办法。你们应该听说过,人死了之后便会去到阴曹地府,我们只要去到地府便可以了”
我赶紧后退了两步,不断地摇头:“你当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
都说了我怕死了,我虽然大度,可也没有大度到为了两个死人解除误会而让我这个活人把命给搭上了。
作者比较懒,马上就要改书名了,可是封面不换。请牢记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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