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和二老说了自己的想法,薛老大概也觉得自己在诗会上的事情有些多余,就帮唐雨墨解决了不少麻烦——听说不少想来向唐雨墨请教的学子挨了严厉的训斥。♀
这个把月来,各样的聚会请帖自然是不少的,但是唐雨墨一概自我屏蔽了。
当然还有人真的跑到毓秀书院去讨教的,往往是一大伙人浩浩荡荡,有的扑了空,后来有的赶上了,刚好碰到唐雨墨在上论语课。当即就搭话说:“古人语,治天下先读论语,沈少夫人为人师表,想必造诣高深,不知对xxxx有何见解?”
这人的问话也算是搭讪的一种,首先由对方的话题入手。不过唐雨墨好歹大学时也辅修过中文,四书五经穿越后也无聊时读了几遍,加之在现代读书时老师上课时传授的关于各朝各代明师荟萃的见解,只是随后解释了一段,当然也没少穿插一些令人深省的语句,而且观点另辟蹊径,对方一时哑口无言。♀
这些人既然专程找上门来,当然准备的不止一个问题,还有些晦涩刁钻的。可是以唐雨墨的气场和经验,就连曾经阅人无数的谢文翰这样的男子也被她牵着话题走,这帮读多了迂腐书本的书生更是不在话下。她解释完一段论语,那些学子还懵着,其他的问题压根就忘了提。
唐雨墨敷衍了一会就离开了,众人也只觉得她才气逼人,深不可测。回到家里一想,原来准备的好多问题都没来得及问呢。
除了像这种组团式的挑衅,也有些人私下里自己过来。有个叫马随风的家伙天天都跑来毓秀书院旁听,好像对唐雨墨课堂上随口说的故事很感兴趣的样子。听了几天后,他倒真和唐雨墨提了几个问题,名义上是关于故事的中心思想,其实都和论语相关。因为他还算是真诚,也没有故意找事的样子,唐雨墨也就和他讨论了一炷香的时间。
再然后,再然后那个马随风就再没有过来了。
对于唐雨墨而言,只要没人坐实自己资质平庸,那么关于那首诗词的怀疑,就不可能成为污名。
若是有一日这名气需要派上用场,自己要证实其实也是轻而易举的。现在却没必要那么着急地显摆,急吼吼地拉着人大喊“这首诗真的是我写的啊!”这种事,她是不屑去做的。
当然,现在外间也隐晦地流传着唐雨墨剽窃尼姑诗词的传闻,基本没几个人信,至于是谁传出去的,当然是查不到的。不过这些唐雨墨早有所料,听到了,也无非笑笑就过了。
至于粉笔,那天说后不到十天薛老那头就赶制了一批出来,质量居然相当好,于是黑板飞跃性地产生了。
这样一来,上课是方便了不少,当然效果如何一时半会还不能定论。她还是遵循着过去读书,讲解,讲故事的教书三部曲,没什么变化,倒是孩子们学习的劲头是越来越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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