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娇静静地听完她说话,又笑着看了她一会,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上的雪花,沈琉璃满面疑惑,闫玉娇却还是笑笑:“七小姐,别再天真了”
“我天真?你要知道,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因为不知道闫玉娇真正的想法,沈琉璃现在有些糊里糊涂的,只好翻来覆去这么说。
过来一会,闫玉娇终于叹了口气道:“七小姐,礼贤下士是好事,我也知道这是三老爷教你们的取巧的法子,可是你到底还是不懂,真正会用人的人,也自然要有威信和决断的能力,不然万一你们手下的人意见不一,你们优柔寡断又如何判断呢?”
沈琉璃想不明白,半晌喏喏地开口:“可是这样对你们不是更好么?”
她的样子让闫玉娇不由得好笑,她摇摇头道:“我闫玉娇,不会和开始就注定结局只会是失败的人站队。♀”
闫玉娇说完这一句,不再和沈琉璃纠缠,转身离去。♀眼看着闫玉娇的身影远去,沈琉璃愣了好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扯着是嗓子喊起来:“闫玉娇,你好不识抬举!居然拿我撒火!”
闫玉娇停住脚步,偏过头淡淡地说:“终于有了点进步。”而后她转过身去,不再回头,她的声音清亮地和雪花一起荡漾在空中:“清醒一点吧,七小姐,你们不是沈润山的对手,从一开始,他都没有将你们放在眼里!”
寒风凛冽,将那雪花卷得在天空飞舞,沈琉璃看着那一袭红衣的女子离去的身影愣住。过了好一会,才将眉头紧紧的锁住,她的小胸脯因为怒气而起伏,尽管接触那么多次这一次才让闫玉娇从冷静发火,没准会有转机,可是闫玉娇那几句话,还是让她非常气愤,终于恼火之下,转身一脚踢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呼”的一声,沈琉璃只觉得脖子冻得要死,肩膀也全是积雪,她恼羞成怒地要看那树一眼,愤怒的眼神立刻换做了惊恐,嘴巴也顿时长得老大
从远处看,只看到一个女孩踢了树一脚,那棵本来就被积雪压得重负难耐的树木慢悠悠地晃了晃,就哗啦——
这树不算大,但是加上积雪,很快就把身穿五彩雀金呢的沈琉璃淹没在白绿相间的颜色里,只看到她两只手和一只脚拼命地踢出雪堆挥舞乱蹬地挣扎。
很快就传来丫鬟的呼喊声:“快来人——快来人——七小姐被埋雪里啦——”
“……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的半世逍遥,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不问因果有多少,不如醉倒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将快乐寻找”
琴声悠悠,犹如流水一般从男子修长干净的手指中倾泻而下,男子的嗓音磁性悠扬,带着疑惑和思考模索着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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