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十多分钟后,就穿着宽大的浴袍走出了浴室。抬眼看去,就见任清河正小脸红红笑盈盈的望着他。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任清河见自己心爱的男人迈步走来,额头上还有不羁的水滴落下,不由的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毛巾,示意他坐在chuang边。
任濣荇疑惑的扬了扬眉,依然一语不发顺从的坐了下来。
任清河半跪着身子在他身边,拿着毛巾从身后贴上去,替他擦着头发犸。
“阿荇……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也常常这样为你擦头发,可你老是嫌弃我不会擦,把你扯痛了。”
任清河回忆起过往,嘴角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又气恼的捶了一边男人的肩膀。臭男人,以前总是欺负她曼。
任濣荇高大的身子一僵,有时候他挺羡慕这个身份的主人,一个被捡来的孤儿而已,却得到一个千金小姐的心。不论他活着还是死去,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深深的爱着他。
可是他却不能多说什么,一个人装作另一个人不论有多像,总会露出马脚。
见任濣荇一语不发,任清河的双眼里闪过一抹失落。但是她又给自己打气,只要她努力不放弃,他总会把过往的一切都记起。
头发很快擦干,任清河把毛巾叠起来放在一边,让出大半张chuang躺在一边,美目盈盈的望着他。
任濣荇深吸了一口气,上chuang躺在了一边,闭上双眼,一副很累要休息的样子。
任清河一僵,想了想还是往他身边靠了靠,伸出小手搂住了他的腰。
可是身边男人像块石头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任清河懊恼的咬住了嘴唇。他们已经半年多没有在一起了,难道这家伙就不想吗?
以前他可是一回来就主动的缠着她要个没完没了的,现在她躺在他的身边都这么主动了,他却一脸镇定的睡觉。到底是他真的变了心,还是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没有魅力了。
“阿荇……”
任清河幽怨的唤了一声,他要不要这么把她当成透明的。
任濣荇一僵,淡淡抓住任清河的手,把它从他腰间抽了出来,声音有些急促。
“清河,别闹了,我累了。”
身边躺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就算是不爱她,但是当她主动求欢的时候,他难免也会气血翻涌有了生理反应。
偏偏这个女人不能碰,这倒不是因为他内疚盗用了别人的身份而不好意思睡人家女人,而是他怕有一天事情败露任傲天会跟他过不去。
任清河双眼闪过一抹委屈,她都如此主动了,他还要拒绝她,她怎么好没脸没皮的一直缠着他。
她负气的背转过身不愿意看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小手放在胸前紧紧的握紧。
以前她只要这样,阿荇总会从背后搂着她安慰着她。可是今天,任清河等了很久,听到的却是他越来越平稳的呼吸,显然某人男人已经睡着了。
眼泪不自控的流了下来,她不停的安慰自己,任清河你看,你今天已经成功跟他睡在一张chuang上了,即便没有亲密过比起前一阵子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只要你继续坚持了,肯定会成功的。
可是越安慰自己,她越觉得鼻子发酸,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另一边,任濣荇蓦然睁开了双眼,看着身边哭的肩膀直抽搐的小小背影,双眼闪过一抹复杂。
他伸出手想安慰任清河,可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手最终收回。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伤心,无眠的夜。
转天,慕景天早早就醒了,动了关系让上头把竞标合同签了,一边派出手继续四处查找夏安然的下落。
总体来说罗森是一个办事效率很高的手下,要不然也不会被慕景天毒害了这么多年依然顽强的生活在他的身边。
丢了女人的某个男人明显心情不好,脸上就差写着‘此货危险’四个大字,让每个见到他的人下意识的退避三舍。
罗森不想招惹慕景天的怒火把自己烧的尸骨无存,所以他生平用了最快的效率把任濣荇的资料整理好摆到了他的面前。
慕景天看完,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不奇怪任濣荇跟任清河相恋,毕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个世界上谁爱上谁都有可能。
他也不奇怪任濣荇半年前执行任务遇到了大爆炸,毕竟任家人是做暗地里生意的,受到攻击那很正常。
他只是奇怪任家有专门的医生,不论是医姿水平还是他们研制的那些特效药,都是别人无法企及的,为什么任濣荇偏偏要去国外接受治疗。
以前的任濣荇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跟慕氏做对的事情,他只是任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即便攀上了任清河地位提升不少,也是低调做人认真做事。
可是自从一个月前任濣荇从国外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tang一样,暗地里开着小公司跟慕氏抢地皮。如果他没有猜错,那晚也是他故意出现在‘风情’里制造的跟夏安然的巧遇。
这不得不让怀疑,在任濣荇消失的这五个多月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跟他如此过不去。
拿起手上的资料,慕景天撩起嘴角微微一笑。
“罗森,走,我们去会会他。”
罗森闻言,一边擦着额头的冷寒一边跟在慕景天身后。看来,少爷的女人不找回来,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
任清河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任濣荇的身影,床单很凉可见他走了很久,她的双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失落。
等她梳洗好走出房间后,小香立刻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她的面前。
原本小香是想问任清河是不是昨晚跟任濣荇和好了,毕竟他们昨晚是在一个房里度过的。
可是当她看到任清河脸色不怎么好,顿时不敢再问,只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小。姐……我们下楼吃饭去吧……”
任清河眼眸闪了闪,摇了摇头。
“不吃了,我要去看看那个女人。”
这么多年阿荇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只有面对她时脸上会流露出一抹柔情。
她爱的就是他这一份真心,宠她的堂哥也是看中了他的真城,才会默认了他们的发展。
她还真是好奇任濣荇带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回来,要知道郊区那栋别墅,一直以来是他们两个人的爱巢。
*
不知道是身边少了那抹熟悉的温度,还是因为来到了这陌生的地方,早早的夏安然就醒了。
她冲进浴室洗漱好,转身就下了楼。
这是在郊区,四周有又很多高大的树木,所以空气很清新。林间偶尔传来几声鸟叫,花园里开着姹紫嫣红的花。
夏安然动了动胳膊伸了一个腰,暗自月复黑,有钱人还真是会享受。
厨娘做好了早饭,夏安然快速的吃完,她想帮厨娘洗碗却被赶了出来。
她正无聊的不知如何是好,却看到花匠在修理花枝。夏安然就跑了过去,问了他一些修枝的技巧后拿起一把小剪刀学着他的样子剪了起来。
任清河到郊区的别墅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一个青春张扬的女孩子头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她没有穿多么华丽的衣服,只是一套简单的休闲装。但是她不时的抬头盈盈一笑,阳光点缀在她的脸上,美的不可芳物。
只是看到她的动作,任清河眉头狠狠一皱,立刻大步走到了夏安然面前。
“谁让你碰这些花?”
这些花都是当年她同阿荇一起种下的,挑的都是她最喜欢的花种,这些年除了她跟阿荇以外,唯一能碰的就只有就只有花匠。
这个女人不但进了她的别墅,竟然还敢动她的花,她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啊……”
夏安然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回头就看到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年轻女子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她一僵,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花……这花不能碰吗?”
不就是碰了几朵花吗?更何况她又没有乱剪,这女人哪冒出来的,干什么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着她。
任清河快速上前抢过夏安然手中的剪刀,狠狠的丢向一边,美目在夏安然的漂亮的小脸上流连。
夏安然被看的心底发毛,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啊?”
她就剪了几个不能要的花枝,该不是这个女人就要杀了她吧。
任清河像是没听见一般,一直打量着夏安然,好半天才扯出一抹黯然的笑。
“原来,阿荇现在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他不再喜欢霸道任性的她,他喜欢上了温柔乖巧的女人,所以昨夜她那么主动躺在他的身边,他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夏安然闻言一呆,阿荇,谁是阿荇,难道是任濣荇,她顿时莞尔的笑了起来。
“呵呵,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任濣荇爱的女人。”
就算再笨,夏安然也听出这个女人是在吃醋,她才不要躺枪呢,更不要为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躺枪。
听完夏安然的话,任清河也冷静了下来。她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很眼熟。
猛然的,任清河就睁大了眼睛。对了,这个女人不就是昨天报纸上刊登的,跟陆豪在酒店里鬼混的女人吗?她怎么又和阿荇在一起?
任清河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心中有疑惑就直接问了出来。
“你跟任濣荇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就见了他两面。我在墓地里睡……呃……晕倒了,他救了我回来。”
夏安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恐怕在墓地也能睡着的人也
没有几个人吧。
任清河终于收起了那恨恨的目光,抬眼看着面前她精心布置的别墅,叹息一声。
“知道吗?这是我跟阿荇的别墅,这个地方,除了我来过以外,再也没来过其他的任何女人。”
夏安然一僵,任濣荇那王八蛋带她来可没有说过这个,早知道会被别的女人兴师问罪,打死她她也不来这。
“我现在就离开。”
夏安然转身向别墅走去,她想拿上她的包包就离开。
任清河却突然叫住了她,“既然阿荇让你住的,你就住着吧。”
如果阿荇知道她赶走了她,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呵呵,什么时候,高傲的她也如此的害怕失去。
任清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虽然她并没有赶夏安然走,但是夏安然却不愿意再呆下去。
她看的出来任清河很爱任濣荇,相爱的人就应该好好的爱下去,她不能在这呆着引起任清河的误会让他们两个人产生嫌隙。
拎着自己的包包夏安然就走出了别墅,身后一个一米七左右的黑瘦男人走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夏小。姐,你要去哪,我开车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男人焦急的说道,夏安然却摆了摆手拒绝。“不……不用了,我就随便走走……”
“还是我送你吧,这里容易迷路。”男人却一再坚持。
夏安然蹙眉犹豫不决,男人已经热情的带着她去了早就停在一旁的黑色宝马车,帮她拉开后车座的门把她塞了进去。
车内有一股奇异的味道,有些难闻,夏安然坐进去没多久,就晕了过去。
男人见状,立刻打开了车门,让你面的味道散发的干净,这才坐上驾驶座,驱车离开。
*
慕景天根据罗森查到的地址找到这座郊区的别墅时,夏安然早已经离开,他恨恨的一拳砸在别墅的铁门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该死的,他又晚来了一步。
他不得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让他厌恶到极点的号码。
“想必我已经不需要自报家门,任濣荇,我们见个面吧。”
电话一接通,慕景天就开门见山的说道。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半晌后传来一个男人压抑的声音。
“慕少,我不认为我们有见面的必要。”
慕景天双眼立刻流露出浓浓的嘲讽,“你不是想要城西那块地皮的合同书吗?怎么,连见一面也不敢?”
任濣荇听到慕景天霸道的声音顿时恨的咬牙切齿,但是很快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呵呵,慕少就是慕少,这么快就把我的底查的这么清楚。那么想必你很快就会查到她在哪,哦,不对,你已经查到,还去了,只不过你没有找到人!”
任濣荇明显心情愉悦,他太了解他,自然早有防备。
“你一定要跟我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吗?”慕景天冷哼一声,他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谁是猫,谁是老鼠。”任濣荇冷笑一声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慕景天脸一黑,很快他的手机里就发过来一张图片,他点击一看,顿时觉得气血翻滚。
画面上的女人,就是他找了一天一夜心心念念的女人。只见夏安然安静的躺在一块岩石上,而她的身后是很高的断崖,崖下是波涛汹涌的海水。
这个地点慕景天知道,那是在a市海边最高的断崖上,也是海水最湍急的地方,一旦落下去,生还的机率很小。
不用想也知道,任濣荇是用这样的手段来逼他,如果他不按他说的去做,那么夏安然只能葬身大海。
“半个小时候后,我会带着你想要的合同,到画面上的地点来交易。”慕景天沉着脸发了一条短信给任濣荇。
让罗森去拿合同,慕景天则自己开车前往断崖,一张脸阴郁的快要滴出水来。
远远的慕景天就看以躺在石头上的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双眼闪过一抹惊喜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然,他还没有走到夏安然的身边,人就被拦了下来。
“慕少来的还真是快……”
任濣荇在手下的簇拥下漫步走了过来,他看到慕景天时,顿时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另外两个男人守在夏安然的身边,手中拿着把刀在把玩,只要慕景天敢乱来,他们就会一下子要了夏安然的命。
睥睨着任濣荇那张陌生的脸,慕景天强迫自己不去想夏安然,他拿出一根烟闲适的点上,放在唇边慢慢的吸了一口,再吐出一个烟圈。声音幽幽的响起。
“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费尽心机的跟我过不去……”
在这之前,他并不认识他,更没有什么过节,这个男人怎么就如此的争对他?
任濣荇双眼顿时迸出一抹仇恨的光来,似乎恨不得用目光把慕景天给杀死。
慕景天被他双眼里的恨意弄的莫名其妙,偏偏任濣荇又不开口,恨意的瞪完他后就沉默的立在了一旁。
“怎么,不敢说吗?”
慕景天讥笑的出口,任濣荇顿时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激我,但是我是不会说的,慕景天,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想知道你就去查啊。”
慕景天扬了扬眉,“既然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干什么把一个女人给牵扯进来。是个男人的话你就放了她。”
“想要我放人,就拿竞标的合同来换,要不然,我就把她从这儿扔下去。”任濣荇冷冷一笑。
他倒是想看看,在慕景天的心里,到底金钱权势重要,还是这个女人重要。
慕景天握紧的原本想揍人的拳头又松开,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着心口的怒火。夏安然还在他的手上,他不能乱来。
好在罗森跟几个手下很快就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慕景天见他来了,沉声说了一句。
“罗森,把合同给他。”
罗森闻言皱了皱眉,还是把合同交到了任濣荇的手中。
任濣荇拿着文件便细细的看了起来,慕景天已经忍不住上前快步向夏安然走去,期间有人想上前拦下他,也被他一张冷着的脸吓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慕景天见夏安然身上没有一点伤,顿时觉得安心不少。可是看了半天她却没有反应,不由的拍了拍她的脸。
“然然……醒醒……快醒醒……”
或许是拍的轻了,夏安然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醒来,慕景天顿时就火了,冲着一旁还在看文件的任濣荇吼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
任濣荇已经确认文件是真的,嘴角愉悦的勾起。
“一点迷yao而已,药效很快就该过了。”
他拿着文件,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被慕景天抱在怀里的夏安然。
其实他可以不用迷yao也能直接把她绑来,只是一想到她会用充满恨意的双眼望着他时,他就会觉得有些难受。
难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用一双纯净的双眼看自己,又或许同病相怜的人会惺惺相惜,所以他用了迷yao没有让她看见他跟慕景天相斗这样残忍的一幕。
嘴角嘲讽的勾起一抹笑,难道他这是在仁慈吗?
他很快摇了摇头把这个可笑的话题否定掉,其实,他是不会有仁慈这两个字的。或许他不让夏安然看到这一慕,只是为了下次的更方便利用。
任濣荇收回目光,侧过身对一旁的手下挥了挥手。
“我们走……”
说完,他们就上了两辆车,一前一后的离开。
慕景天见夏安然一直昏睡着,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气她的离家出走,他突然低头重重的咬上了她的耳垂。
“痛……”
夏安然发出了一声像猫咪一样的羸弱痛呼声,然后借着痛意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当她看到慕景天那张熟悉的脸时,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嘟咙一句。
“怎么又梦到了这个死男人,一定是没睡醒,再睡一会。”
说完,夏安然就闭上了眼睛。慕景天脸一黑,这次对准夏安然的红唇又是狠狠的一口。
很快夏安然就睁开了双眼,这次睁开双眼不再说胡话,只是看着慕景天的双眼越来越亮,泪水越来越多,不一会就流出泪来。
“哭什么?”慕景天没好气的大吼。
天知道她失踪的这一天一夜他有多担心,他甚至拿出对慕氏那般重要的一块地皮把她换了回来,她还好意思哭?
被他一凶,夏安然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也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可是被他搂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莫名的就想大哭一场。
“你为什么要找来?”夏安然气闷的问道。
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要将他忘记,他又硬生生的闯入她的生命里,搅乱了她一颗心。
慕景天拽紧了她的胳膊,寒着声音道。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话落,他就扯着她站起,向一旁停着的他的车子走去。
夏安然顿时被他那一句霸道的话气的浑身炸毛,她猛的挥开他的手,大声吼道。
“放手……姓慕的,你快放手……”
凝视着他怒气勃发的脸,她不禁想到那一夜他粗暴的对待,脊背里冒出的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冲着他凄凉的问道。
“你不是讨厌看到我吗?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免得脏了你的眼睛。”
慕景天双眼危险的半眯,俊脸紧绷咬牙切齿道。
“你再说一次试试?”
夏安然因为他生气的表情害怕的哆嗦了一下,她的目光四处看了看,双眼顿时闪现出一抹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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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被你当成发泄yu望的工具,我才不要被你关在家里当成金丝雀,如果要过那种没有丝毫被尊重以及自由的日子,我还不如现在就从这跳下去。”
夏安然一边凄凉的说着,步子一边慢慢的向悬崖边退去。
慕景天见状脸色一变,那里太危险了,他想叫夏安然回来,但是这一刻她避他如洪水猛兽,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顿时面色一寒,无情的威胁着她。
“夏安然,如果今天你敢乱来从这里跳下去,我就让人把你父亲夏东海也从这丢下去,让你们父女在阴间也有个伴。”
慕景天知道,夏东海是夏安然的软肋,想到自己竟然需要用她在乎的亲人生命为威胁才能留她在身边时,他又觉得一阵心寒。
“你……慕景天……你怎么这么残忍?”
夏安然气的小脸都开始发白,为什么她从前从来就没有发现他竟然如此的卑鄙。
趁着夏安然愤恨不注意的时候,慕景天几个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不顾她的挣扎紧紧的圈入怀里,拖着她离开了那危险的地段。
“慕景天……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夏安然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胳膊,用心了全身力气。
慕景天面色一冷,依然稳稳的拖着她上了车,并锁死了车门。
“罗森,开车。”
慕景天沉声吩咐,明显心情很不爽。
费尽心机把她给救回来,到头来她却宁愿死也要逃离自己的身边,谁遇到心情也不会好吧。
罗森向后车座扫了一眼,顿时一呆,哇,少爷的女人好彪悍,竟然敢咬他。
夏安然听到声音知道有外人在,便慢慢的松了口,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呆呆的坐在一旁。
一路上夏安然同慕景天都没有交流,两个人连陌生人都不如,一个全程冷着脸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一个低眉垂头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
这让前面开车的罗森很是煎熬,早知道这样,他就应该让一个小弟来开车,他干什么来受这份罪啊。
所以一到目的地,罗森立刻脚底抹油开溜了。夏安然抬头看着面前熟悉的公寓楼,脚下步子仿佛有千金重。
不见时天天思念,可是真见了,又害怕彼此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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