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多米酒吧有人闹事。”听到马仔进来报告,正要麻将欢乐时刻的黑哥脸色一沉:“他妈的谁吃了豹子胆,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说,怎么回事?”
“一小子罩了今天第一次上班的曲净雅,把她的酒全买了,还请整个酒吧里的人喝酒。”
“哦。”强哥才表现出对这件事情的好奇,停下手里将要打出去的麻将:“查了没,那小子什么来头?”
“是风肖维的儿子,名叫风喻恩,大家都叫他风少。”
“风肖维的儿子?”眯了眯眼,把嘴里的雪茄夹到手指上,风肖维是j城的富商,也算得上是一代风云人物,这么看来,想必他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黑哥对那马仔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马仔才弯下腰,便被他狠狠敲了头顶一下:“这也算事?一个富二代想捧场里的啤酒妹而已,要捧就让他捧咯,这点小事也来报,很好玩吗?”
马仔疼得抚着头,跟老大是无道理可讲的,连忙退到一边大气不敢出的低下头。
黑哥这才扔出手里的牌,大七队翻花,赢了个大满惯,隐隐迷朦的烟雾中他淡淡的丢出一句:“净雅这丫头,也是该享享福了,下次那姓风的小子再来,你们别拦着,就让他闹腾好了。”
没想到一点半钟从多米酒吧收工出来,风少还在,他就那么潇洒的站在他的车子旁边,人和车都淡淡的飘散着一种张扬的贵气。
曲净雅带了一丝倦怠笑意,她原没想到他会等她这么久的,看到他还在,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风少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笑意从看到她时候就没有收起来过,她系好安全带想说声‘谢谢’才张了张嘴,风少便说:“打住。”
两个人都哧的一笑,窄小的空间里响起一首轻缓的音乐,好累,站了一晚上,腿脚又酸又软,全身绵绵的靠在这舒适的坐椅上,净雅歪着头,觉得困意排山倒海的袭来。♀
隐约的光线下,歪向一边的侧面露出一粒圆|润的耳垂,那纤长白细的雪颈诱|惑无限,忍不住想要伸手轻轻抚上。
风少抬起的手几度忍住,最终放回了方向盘上,一丝甜蜜的笑意在薄唇边无限的弥漫开来……。
只是打了一个小小的盹,一睁眼就到家门口了,跟风少告别后上楼,没想到家里还亮着灯,妈妈坐在沙发上,竟然等她等到睡着了。
净雅轻声叫醒她后,自己也简单洗漱一番回房间去准备休息了。
看到小微床前那张小桌子上放着的包包,华丽得和这个简陋的小卧室成鲜明对比。
以为只是防品,拿到灯光下仔细一看,净雅不由倒吸凉气,这个包包梅婷跟她说过无数次,万千喜爱,就是买不起,还痴迷到跑去人家店里拍了照片的程度,那张照片她被梅婷逼着看了好几次,所以现在见到实物,怎么会不晓得。
这么贵重的包包小微怎么会有?自从她没有考上大学辍学在家,可是连份最轻松的工作都不肯出去做的,她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钱来买,难道?生怕她交了什么不好的朋友,正想叫醒小微问个清楚,睡梦中的小微无意识地呓语着翻了下|身|子,枕头边露出一张白纸来。
只见上面写着:“姐姐,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这个包包从哪里来,麻烦你不要打扰我的好梦,包包是你的同学风少派人送来的,你知道我的性格,到手的东西想拿回去是不可能的。ok!”
这么一来,所有事情都说得过去了,心里还一直疑问风少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多米那种挡次的酒吧去,原来不是偶遇,是有心安排。
转脸看着窗外桔黄路灯下的夜景,净雅长长的叹了口气,再回头看看熟中的小微,她那么美,像一只掉落到人世间的俏丽小精灵,不知人间愁苦的无忧无虑,连睡着的时候,脸上也会带着微微的笑意。
隔天一大早净雅匆匆下楼,不出意外的又看到风少。昨夜做了一晚好梦,虽然早起,风少此时却是显得神清气爽的。
净雅微笑着走向他,并没有钻进车里去,而是手臂一扬,递过去一张小纸条:“风少,这个你收着。”
“这是什么?”才接过来看一眼,大大的‘欠条’两个字让风少合不拢嘴巴:“这是?”
“这是你送小微的包包钱,把包包退给你已经是不可能了,但这包包钱,我会一笔笔还你,还请你多宽限我一些时间。”“呀……我要迟到了。再见哈风少。”说话间公交车来了,净雅连忙跑上车去,长长的松了口气,她是算准了这个时间公交车会来的,风少的车,真的不能再坐了。明明不能开始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让它生长萌芽?
隐隐听到风少大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净雅吁了口气,并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拿着欠条呆站了许久,重新坐回车里的风少狠狠拍了风向盘几掌,都是一堆废物,他风少历来都是女人倒贴,还从来没有主动追过女孩子,没想到第一次出击,就让一堆猪朋狗友出的主意给击败了。
可是昨晚,他明明看到一线希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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