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躺在chuang上两个月了。♀”紫菲踏进屋,看着榻上的玉骨说道,玉骨回头看了她一眼,继续面向里侧不再看她,紫菲见后一瘪嘴,叹气继续道,“如果别人动作快一点,兴许孩子都可以到这里来叫你一声婆婆了。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总是逃避的性子,一个不小心,什么都会被别人抢得一干二净。”
玉骨听后一个激灵,从榻上爬起来,顺带整理了几根凌乱发丝,拉着紫菲的袖子,巴巴的望着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紫菲被她这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模了她的额头,复又伸手拍了自己的胸口,“还好,没有糊涂。♀”清了清嗓子,道,“这一池公子,论相貌,论才情,论……论什么来着,在这三界四海,云云大荒之中,掰着手指头算算,有几个是可以拍着胸膛说胜得过他的,这样的优秀男子,有跟多女子喜欢也是正常的。老实说,这个你还不必介怀。”
玉骨听后起身在chuang底下模索着绣鞋,刚整理好的发丝瞬间扑向两旁,有几丝乱在玉簪上。♀
紫菲看着她这不顾形象的样儿,便伸手将放在chuang尾的绣鞋递到玉骨面前,叹了叹气,“不过一池公子如此优秀,当然也是得选一个同样优秀的女子做夫人。”紫菲皱了皱了皱眉,照这样下去,别说一池公子如此优秀的人会看上她,怕只要是男子,都没人看得上了吧,“如此,一池公子若是选了别的女子做老婆,你也别太难过,今后总会找到一个跟你更匹配的男子的。”
玉骨听后已经将绣鞋套在脚上,准备下chuang,两个月不曾着地,双腿酸软得无力,幸好紫菲一把将她提起,才不至于摔在地上,紫菲将她扶来坐在铜镜前,又去找来木梳。
玉骨才看见,自己发丝凌乱的散在肩上,玉簪上的珠花摇摇欲坠,双目红肿,面黄肌瘦,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
紫菲站在身后给她梳头,玉骨见那玉簪摇摇欲坠,伸手一把拔了下来,顺带扯断了几根发丝,痛得咧了咧嘴。
紫菲看了一眼铜镜中的玉骨,嘴里道,“玉骨,其实你长得不是太丑。”复又叹气道,“如果平时能够温婉一些,兴许一池公子就没那么快娶别的女子做夫人。”
“不是那些姑娘硬缠着一池娶她们的么,一池这也是不得已,没办法。”玉骨狡辩道,一池以前是这样说过的。
玉骨认定了一池这是被逼婚。
已经记不得过了多少个年头,玉骨那日如往常一样在过界林的松树下睡觉,那时候的紫菲羽毛忒难看,还未修成人身,成天跟着玉骨在过界林里厮混。
遇见一池也就是在过界林。
玉骨近来总是会做一个梦,梦中却总是忘记自己是谁,恰逢今日就快揭开自己是谁的谜底,鼻翼上一凉,打断了玉骨这个几百年来没做完整的梦。那只叫紫菲的鸟在玉骨鼻尖上拉了一泡屎,玉骨惊醒后生气得紧,睁眼瞪着她,擦去鼻翼上的鸟粪,怒火中烧。
“死鸟,明日我便烧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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