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用求,是祸躲不过,尽管内心不无恐惧,但郑天佑还是壮着胆子下楼,忐忑不安地来到了服务台。♀
“你们找我?”郑天佑问值班员。
“没有。”
“刚才不是你们让人来喊我的吗?”
“没有的事。”服务员感到奇怪,“也许人家敲错了门。”
见服务员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的样子,郑天佑这才恍然大悟。和戴妍进房时,身后似乎有人。也许他和戴妍太专注于男欢女爱,动静闹大了被人听见,因此来了个恶作剧,以发泄他们的嫉妒与不满。
“他妈的!”在回来的路上,郑天佑悻悻然地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戴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在郑天佑去楼下服务台时,已迅速下床将被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拾起,重新穿戴整齐。见郑天佑面露愠色走进屋来,忙迎上前去问:“谁找你?”
“鬼找!杀千刀的。”敲门的那人是邪恶的,简直是有病,郑天佑说不出的懊恼。
“怎么回事?”戴妍感到奇怪。
“服务员说,根本没有哪回事。♀”
“真的奇了怪了,那人明明是说服务台有人找,这会儿怎么会说没有呢?”
“刚才我们上来时,好像有人跟在后面,也许我们不注意发出声响了,被他听到了。”
“有这可能。”戴妍点着头说,“都怪你,瞧你那个急吼吼的样子,就像刚从笼里放出来的饿狼一样。”
戴妍的比喻如此形象,郑天佑不禁笑了,他意味深长地说:“到明天你就不会这样说我了,你的那个白马王子也许比我还要猴急,还要迫不及待。那时,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饿狼。”
“好的曲子没有三遍好唱,收起你的那一套吧。如果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戴妍严厉地瞪了一眼郑天佑。
郑天佑嘻嘻地笑着说:“嘴上说生气,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可是你充满期待的时刻。”
男女情事是需要情绪,需要氛围的,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准备和戴妍颠鸾倒凤,来个你死我活地折腾,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种意外。此刻,见戴妍惊魂未定,又正襟危坐,郑天佑高涨的情流不禁如潮般退去,他的那个东西也跟着软塌塌起来,他已没有做那事的兴致。
“天色已不早,我们先去吃饭吧。”戴妍偎近他,小声说:“我可饿了。”
郑天佑点点头说:“也好,先放过你,等下酒足饭饱后再做,也别有一番滋味。”
“今晚,我们那边会餐,本想好好地吃一顿,都被你破坏了。”
“别埋怨了,等一会我弥补你就是了。
晚上吃了饭后,两人吸取了白天的教训,在月湖散了一会步,坐着缱绻了一会,郑天佑就将钥匙交给戴妍,让她先回招待所。然后他跟在后面,与戴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人感觉不出来,他们是一起的。
由于已在湖边搞了一些性的小把戏,进房后,郑天佑已安定了不少。
此时戴妍已月兑光衣服躺在床上。
郑天佑的心里怪怪的,竟有点黯然神伤,因为明天,属于自己的这个姑娘,这具**,就将被另一个男人欣赏、抚模、拥有。
戴妍不知道郑天佑在想些什么,许久不见动静,微闭着的双眼忽地睁了开来,不解地问:“你在干吗?饿狼怎么变成了羔羊?”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真是稀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想不到郑大局长,也有在美味面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时候。”戴妍充满嘲弄地挖苦了一句,然后警告道:“你听着,如果再磨磨蹭蹭不上来,我可要回去了。”
“好好,我这就上来。”郑天佑一连说了几个好字,这才开始月兑衣服。
“神经病。”戴妍不满地骂道,“刚才在吃饭时,尤其在公园时,也不怕人家发现笑话,一副蠢蠢欲动魂不守舍的样子。现在可以做了,倒装起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来了,真是小人。”
“亲爱的,请嘴下留情,别再得理不饶人,骂骂咧咧了。”郑天佑也不难堪,抱着戴妍就叭地吻了一下,说:“老婆,我想来想去,真后悔。”
“后悔什么?”
“不该准假给你去见那个大兵。”
“怎么了?”
“想到你就要被他残踏,我的心里堵得慌。”
“你不是说不自私吗?怎么才一顿饭的工夫,就改变了?”
“那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就知道,你言不由衷,比谁都要小心眼。”
“爱情是自私的,你是我的老婆,让其他男人共享,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省省吧,别叫得那么亲热,谁是你的老婆?”
“难道你不是?这种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的关系,我们可不是一年两年了。”
“想起这些,我就恨不得将你撕了,吃了。”
“我知道老婆刀子嘴,豆腐心,对我可好了。想吃的不是我的肉,而是我的那个宝贝。”郑天佑自我感觉良好,说着话的当儿,就骑上戴妍的头颅,试图将身下的那个东西塞入戴妍的嘴里,被戴妍一把推下。
“病态。”戴妍厌恶不已,忍不住骂了一声。
“怎么了?”面对戴妍的恼羞成怒,郑天佑有点困惑不解,“这套运动可是我俩的保留节目,是你往日最喜欢做的。”
“放屁!”戴妍一脸冰霜,紧跟着啐了他一口,“神经病!”
见戴妍不像是说笑,郑天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无失落地感慨道:“看来你真的变了,但我没想到你会变得那么快,那么明显。你不但不做,居然还说我病态。真是世态炎凉,令人伤心。”
“别出洋相了,我的郑大局长。”戴妍冷笑了一声,说,“你也太混蛋,太自私自利了,还没洗澡,就想把那个脏东西往我嘴里送,你存心让我恶心是不?”
郑天佑禁不住愣了一下,许久才哈哈大笑起来,说:“我说嘛,我的老婆可温柔可忠贞不渝了,怎么会说变就变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我这就去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