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说服袁世凯拥戴兰可人,对抗“长天门”,董杼大为高兴。这是兰可人第一次亲去大帅府,不仅让袁世凯喜出望外,而且还坚定了他坐镇京城,左右逢源,静候时机的决心。董杼高高兴兴地离开大帅府,往西直门外北横街那座庄院走去。他把师傅兰可人留在了大帅府里,至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他连想都没有想!那都是师傅自己的事情!她应该能够自己把握。为了登上皇位不得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女人一旦登上皇位又会豢养一大批男宠。当过大周皇帝的武则天是这样,只当过皇太后但垂帘听政的慈禧也是这样。男人女人的那些事,烦!
董杼在街头找到钱二,把十两银子递到他手中。“走,和我去庄院后门,我还要进去。”
钱二边走边问。“大哥,不是说办好了么?怎么还要进去?里面很危险的!”
董杼笑了。“胆小鬼!又不是让你进去,你怕个什么?”
两人到了庄院后门。钱二进去,找来上次那个庄丁。“再领董爷进去,小心照顾!”
庄丁点头答应,领着董杼进了庄院。“爷,你想去的是什么地方,小的好没法安排。”
董杼。“当然是能接近庄主一家的地方,但绝不再去毛厮!”
庄丁笑了。“难怪,爷上次一定是被臭气熏跑了!这回去厨下吧,那儿少个厨子。爷会做菜吗?”
董杼。“多少会做一些。就当厨子吧!保证不合被人识破,给你老弟丢脸!”
两人到了前院,进入厨房。这里地方很宽,前院有灶屋、柴屋、磨坊、库房、宿舍,后院有鸡舍、牛厩、马房、猪栏、狗窝等等,生活必须的设施一应俱全。
厨房里有五、六个人在干活。董杼没惊动他们,坐在一边默默地看。他必须先知道主人们喜欢什么食物,加工的过程又是如何!轮到自己上案时,才能不出问题。厨子伙伕们做的主食是北方的大饼、包子、馒头、卤肉之类,加上一大锅粥,就是一顿了。
褚楚突然出现在厨房里。“喂!叫你们找的厨子找到没有?天天大饼稀粥,把人都吃怕了!”
主厨的是个老头,摊开敷了白面的手。“夫人,小老儿们一向做的就是这些东西,别的不会做啊!”
董杼走上前去。“姑女乃女乃,你们想吃的是炒菜米饭么?我倒是可以试试。”
褚楚十分高兴。“你做一桌菜来试一下,说不定很好吃呢!”
董杼答应了。他打小喜好厨艺烹调,走南闯北学会了许多菜的做法,所以自告奋勇。
主厨老头见来了救星,十分高兴。“老师,一切拜托了!准备工作是我们的,你掌勺指挥就行!”
董杼见案上鸡、鸭、鱼、肉,各种辅菜都有,心里有了谱,立即指挥大家动起手来。
煎、炒、蒸、煮,一阵忙碌,以红烧狮子头、椒盐桂花鸡、黄焖鸭、水煮鱼为主的一桌菜很快完成,大米饭也已经焖熟在锅内。
董杼让人去通知开饭。由正房的丫鬟们来把十二道菜端了出去。自已则与厨子伙伕们吃备菜时多做出来的菜肴,倒也十分可口。之后,他就累得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一阵笑声传来。门主巫远川在四个如花美眷陪伴之下,走进厨房。
褚楚指着董杼,赞不绝口。“门主夫君,这桌菜就是他做的!想不到味道这么好!好吃极了!”
巫远川打量着董杼。此人秀外惠中,不像个厨子啊!“小兄弟,你贵姓?是今天来的么?”
董杼不愿直说,现编了一个假名。“稟门主,小人卜世能,从江南流落至此。被庄丁大哥找来。”
巫远川。“你厨艺不错!就干下去吧!一月十两银子,干两年就可以成家了!”
董杼连忙躬身行礼。“多谢门主收留!小人有时要出去寻找失散了的妻儿,还望恩准!”
巫远川。“那是正事!也是大事!岂能不准?好好干吧!这地方不会亏待你!”
方芳。“厨子师傅,你会做甜甜的、酸酸的、香香的、白白的、不油腻的、不烟熏火燎的饭吗!”
巫远川笑了。“芳儿,你说的不是饭,是糕点。大伯伯只吃那东西,亏你还记得!”
董杼。“那得准备食材,还有石磨;蒸笼等用具。明天吧!等买来东西,小人试做一些。”
巫运川笑着转身回去。董杼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说,可惜我要钓的不是你!
第二天下午,董杼果然蒸出了玫瑰糕、桂花糕、酥梨糕、桃片糕四样点心,送到了餐厅。
约模一个时辰,一个白衣白髯的老人轻飘飘地走进厨房。“卜师傅,谢谢你的糕点,香甜可口!”
董杼知道是天上来的仙人了,立即摇头。“老人家,我是在出乖露丑哩!有个女人做的点心才绝!”
白衣老人心痒难挠。“她在哪儿?莫非她是天女下凡?能做出只有天上才有的美食?”
董杼。“嘘!要去见她,需沐浴熏香,虔诚祈祷。老人家愿去,我可以带路,但不能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