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儿睁开眼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延晖阁自己房间里。♀
“墨儿,你醒了啊。”坐在一旁凳子的瓷言赶紧起来,端上桌边煎好的药。
“我这是怎么了?”林墨儿坐了起来。
“慢点”瓷言赶紧放下碗拿起在旁靠枕让林墨儿坐的舒服些。而后端起药碗搅了下浓郁的药汁,看向林墨儿“太医说你是得了血虚之症,你身子里的血不足所以才会晕倒,要养上很长一段时日才会好转。”
“是吗?”林墨儿便张口喝下瓷言喂来的药。
“今天,你当着皇上的面昏了过去,是越王扶的你。”瓷言看向林墨儿“皇上似乎有些不高兴。”
“突然昏过去,我也不想这样的。♀”林墨儿拿过瓷言手里的药碗一口喝下。“皇上不高兴就不高兴。”
养了两天的林墨儿身子好了些。躺了两天都躺的酸了,自己披了件衣裳下床走走。走到窗户自己拿起撑杆想撑开窗户给屋里换换气。却听到门外的议论声。
“瓷言姐姐,咱们主子真够背的,三天两头的身子有恙,以后咱们这些奴才要怎么办?”
“嘘,谁让你背后议论主子了。”
“瓷言姐姐,有孕的严贵人和婉贵嫔咱们就不说成日送去的补品和赏赐,江贵人昨儿对皇上说想要做新衣,内务府今儿就送去几十匹布让江贵人选,还有首饰。咱们主子病了,皇上都看到了,一点表示都没。♀主子是不是失宠了。”
“行了,不要再说这个了。小心谁听了去,你的嘴可就没了。”
“是。”
屋里的林墨儿听到窗外两人的对话,手里的撑杆不由一滑。其实自己心里有数,可真被奴婢们这么一说心里不是滋味。放好撑杆,继续回去躺着。
又过了两日,林墨儿看着太医解下自己缠在手上近半月的纱布,手背黑白不一的颜色是那么突兀。林墨儿不由把手缩进袖子里。有些不安看向在旁的太医“太医,我手上的疤能好吗?”
“回嫔主,臣已经尽力了,您的手现已恢复的比臣想的要好很多了。”
“谢谢太医。”
“嫔主,那臣先告退。”
“瓷言送太医出门吧。”
看着太医出了门,林墨儿如同看异物一样看着自己的手。进屋的瓷言见林墨儿的心情不好,挤出一丝笑“墨儿,没事的,过些天这些会变淡的。”
“嗯。”林墨儿微微点了下头。
“咱们院的秋海棠开了,开的可漂亮,去看看吧。”瓷言赶紧转了话题。
“去看看吧。”林墨儿知道瓷言关心自己,便点头答应。
走到院子,零星开着的秋海棠还没看到,大门外很多太监宫女都有些行色匆匆地走过引来林墨儿的注意。延晖阁这里的位置在宫里是中上的,来往的人也多。林墨儿让瓷言去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不一会,瓷言回来陪着林墨儿赏花,边说到”皇上下旨七日后去西山狩猎。大家都开始准备。西山听说要走六七日的路程才到。”
“七天,有些仓促,难怪了。”林墨儿看着门口宫人。
第二日午间,林墨儿正无趣地想走出门去晒会太阳,刚走到门口,听到院里几个宫女在议论。
“今儿早上,我家默贵人接到旨意,陪皇上去西山狩猎。”
“江贵人也去,我也要跟主子去。”
“我家沈常也沾了默贵人的光在也去,我这回也去。”
“瑾嫔有去么?”
“我一整日都在,没接到旨意,看来是没去陪同。”
“看来瑾嫔真失宠。”
“默贵人近来很得宠,你看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把我调过去。瑾嫔现在不得宠,身子也差,那手更是……跟着她怎么看没什么奔头。”
“我找机会帮你问问。”
宫里没了皇帝的恩宠,就犹如那判了斩首的犯人。连身边不起眼的宫人都如此明目张胆议论换主,听到这林墨儿如同掉入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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