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水鬼鬼祟祟的盯着黎澄的一举一动,黎澄一抬手,莫水水赶紧埋头,用杂志挡住自己的脸;好一会儿,她才敢探出头,重新盯着黎澄。♀
莫水水鬼祟的模样,就像只缩头缩脑的小白兔;
何文坐在高台上,偏头打量着缩头缩脑的莫水水,竟忍不住被她逗笑;小丫头真是有意思,这是要当间谍?
黎澄等的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女人浓妆艳抹,包臀衣裙,往黎澄面儿前一坐,乳/沟乍现,尽显风骚;
莫水水远远打量着女人的胸,吞了口唾沫,低头看了看自己,羞愧万分;此时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感叹:尼玛!胸真大!
女人在黎澄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夹,递给黎澄;不经意间给黎澄抛了个媚眼儿,白女敕柔软的小手儿擦过黎澄的肌肤……
莫水水看的心惊肉跳,醋味儿瞬时爆发,真有那么点儿小冲动,想拿起自己手中的杂志朝那位对着黎澄献媚的姑娘砸过去——
莫水水两眼似有烈火焚烧,龇牙咧嘴,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如果意念能杀人,莫水水一定能将那女人秒杀!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问莫水水:“小姐,要点餐吗?”
莫水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女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用不用!”
服务员又好声好气的提醒她:“要不要来杯饮料?”
莫水水眼睛却死盯着黎澄所在的方向,不理会服务员;服务员为了能吸引莫水水的注意,特意挪动了步子,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莫水水的视线;
莫水水推了推服务员的腰:“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挡住我了!”
服务员的声音依旧缓和:“小姐,如果您不在本店消费,请不要占着位置。”
服务员的声音又脆又亮,声调明显高了几分;
黎澄对面儿的女人敏锐的察觉到莫水水在看她,她敲了敲桌子,一颦一笑媚态横生:“坐在那边的女人你认识?一直盯着我看呢。”
黎澄一回头,看见正和服务员争执的莫水水,黎澄眉间紧了紧,回过头,温雅不惊的对女人说:“张小姐,介不介意换个地方?”
张小姐也优雅的笑了笑:“不介意。”
莫水水随便点了杯饮料,服务员这才离开;服务员刚离开,莫水水却讶然发现,黎澄和那个妩媚女人,不见了!
莫水水急了,嗖的一声儿站起来,开始胡思乱想;
大白天的不会去酒店……
莫水水想,要不要来个捉奸在床?
可她又不是黎澄什么人!
莫水水越想越难过,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去喜欢一个人……虽然时隔五年,可她觉得对黎澄的感情还是没有变,她依然喜欢黎澄;
不论是五年前的黎澄还是五年后的黎澄;
一个人再怎么变,初心本质,总是不会变的吧?
莫水水踩着自己那双六公分的高跟鞋,匆匆忙忙朝停车场追了过去;当她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发现连黎澄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莫水水失落极了,颓然的往回走,却不小心踩到了石头,鞋跟儿一拐,扭到了脚踝;
刺痛感即刻窜入了她的神经,疼的她蹲在地上哇哇直叫,眼泪顺着眼眶嗖嗖的往下落;莫水水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一瘸一拐的往边儿上走,坐在了一边的排椅上;
莫水水抬头望着天,心里如同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怎么形容呢?伤感?
总之此时的她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对着老天竖中指,随即从嘴里狠狠吐出一句:*!
莫水水对着湛蓝的天空竖了一个中指,那句话还没说出口,她便看见黎澄将车缓慢的开出了停车场;莫水水看见黎澄,就跟丧尸看见活人一般,也不顾扭伤的脚,拔腿就朝着黎澄的方向冲了过去,那速度,真是看不出来是个扭伤脚的姑娘,随即忒没形象的大喊一声:“橙子!”
怎么形容莫水水呢?
凶残!
黎澄在车里显然看见了莫水水,偏头看了她一样,继而冷酷无情的将车开走了;莫水水瞧着黎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顾形象,挎着包一瘸一拐追车;
莫水水心里委屈,从前的黎澄见她的手指割了一条伤口,心疼的连水都不让她碰;有一次莫水水错过了回家的最后一趟公交车,走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到宿舍;到宿舍时,她的脚已经肿的不成模样,黎澄便心疼的月兑了她的鞋子,小心翼翼的帮她将淤血揉散;
那个时候黎澄说:“等我以后有了车,就带你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你这小脚也不会这么活受罪。”
莫水水一直把那句话记在心里,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经济没有**的大学生。
莫水水忍着腿部的疼痛追着黎澄的车,下一个小斜坡时整个人重心不稳,跌了下去;
身子重重的摔在坚硬的柏油路上,更糟糕的是——侧脸被擦破了皮;
嗷嗷——毁容了……
莫水水整个人躺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她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这么狼狈,这么……糟糕!
莫水水手撑着地,缓慢的坐直了身子,想站起来,脚却疼痛如断裂一般;
黎澄从后视镜黎看见了莫水水的情况,叹了口气,将车子靠边儿停下,下车朝莫水水走了过去;
黎澄将莫水水扶到路边儿坐下,问她:“还好吗?”
莫水水点头,又摇头,瘪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黎澄又问她:“能走吗?”
莫水水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很机智的回答:“走不了,两只脚都扭了,手好像骨折了。”
莫水水想,黎澄总不至于那么狠心?弃她不管吧?
黎澄面上没什么变化,清淡的说:“骨折了?抬起来我看看?”
莫水水很感动,黎澄这是在关心她?
莫水水点头,很听话的将手抬起来给黎澄看;
黎澄扫了一眼莫水水的手:“嗯,能抬起来,没骨折。”
莫水水愣了愣,哎呦一声将手臂放下:“真的骨折了!好痛……”
黎澄不说话,站起身子,抬手叫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停下,他扭头对莫水水说:“我让司机师傅送你去医院。”
莫水水心里憋屈极了,抬头可怜巴巴的问他:“你不能送我吗?我都这样了?你以前说……”
黎澄严肃的低吼一声:“别闹,我还有事儿。”
莫水水被黎澄这么一吼,方才上山时的斗志昂扬完全就给灭了;她点了点头,软包子似的低着声音说:“好,我不闹,你先去忙吧,我让渣色来接我。”
黎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声音低沉:“苏宣?她电话多少?我让她来接你。”
莫水水摆了摆手:“我等会给她打就好了,你有事儿你先忙?”
莫水水不过是说句客套话,没想到黎澄真的就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莫水水表示很受伤,好说也是前男友啊……怎么可以这么冷酷!这么无情!
莫水水憋了一肚子的内伤,看着黎澄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方觉的……自己就像只可怜的小白菜;
此时那首: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最符合莫水水现在苍凉的心境;
出租车司机按了按喇叭:“小姐你走不走啊?”
莫水水不回答,忒忧郁的坐在原地发愣;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生活如此暴躁,我却如此凄凉……
司机骂骂咧咧了一阵,呼哧一声儿,将车给开走了;
莫水水颓靡极了,懒懒散散掏出手机想给苏宣打电话;正准备拨通苏宣的电话,这才想起来苏宣今天一早就去了外地;
莫水水努力的站起身子,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脚踝都锥心的疼;
造孽啊造孽……
何文是只好奇的狼,一直跟着莫水水,看着莫水水一路犯二;
何文跟着莫水水,看着莫水水崴脚,对天竖中指……继而没形象的追着那辆低调的辉腾跑;何文只是当个笑话看,却没想到车上的人真的就下来了;
何文看的真切,黎澄,惠腾的高管;
何文以为,黎澄会下车就一定会将莫水水送走;可没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一会儿,黎澄丢下莫水水一个人,扭头走了;
莫水水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月兑了鞋自己用手轻轻的揉;
何文也就是脑袋一热,走了过去,问她:“需要帮忙吗?”
莫水水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低沉磁性;他穿着灰色休闲服,整个人阳光洒月兑,但男人硬朗的轮廓,深邃的五官却又让她觉得稳重;
莫水水看着何文,第一直觉,何文是个好人;
“谢谢大哥,我非常需要帮忙。”莫水水揉着脚踝,表情有些痛苦。
“那大哥应该怎么帮你呢?”何文轻松一笑,这一笑,将莫水水心底最后的一丝戒备给攻克;眼前的男人,笑起来真是好看;
已经临近正午,山上少有出租车;刚才黎澄随手能招下一辆,简直是人品爆发;
莫水水抿了抿嘴:“大哥你帮我拦辆出租车好不好?我扭了脚,坐在路边不太方便。”
莫水水一声大哥,甜甜糯糯的,叫的何文心里一阵愉悦;
何文看了眼附近,说:“这里拦车确实不太方便,我带你到那边十字路口去拦车?”
莫水水看了眼离自己有足足五百米的十字路口,张了张嘴:“太远了,我脚疼。”
何文又抿着嘴笑了笑:“要不要大哥背你过去?”
任何一个女人,看见何文这样的笑容,都不会将他和一只有企图的“狼”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像莫水水这样思想单一的无害品种;
莫水水觉得,此时的何文,就像是突然出现的无翅天使;
莫水水感动的热泪盈眶,声音又脆又亮:“谢谢大哥了!”
何文心头一震,这声大哥叫的,心肝儿都给他叫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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