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这是我儿子,黑宝。”花语眠又指着风寻焱,“黑宝,他叫风寻焱。”
黑宝并没有完全放下警惕,兴许是之前有打过,潜意识里还存在着少许的敌意,又或许是魔族的人上哪儿都讨人嫌,总之,黑宝打量风寻焱的眼神怪怪的。
“师父的……儿子?”风寻焱眨巴眨巴眼,视线从花语眠稚女敕的小脸上,移到了她胸前的某团黑乎乎的物体上,经不住在头脑里浮想联翩,“奇怪了,气息好像很熟悉。”
“红毛,你那是什么表情?!”黑宝细短的小胳膊往肚皮上一插,气势汹汹的狠瞪回去。
“红毛?”风寻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猛然间醒悟过后,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你叫谁红毛?”
“谁应我就叫谁!”黑宝傲娇的翻了一下白眼,往花语眠胸口蹭了蹭,无奈道,“娘亲,你上哪儿去捡了个红毛怪回来当徒弟啊?”
花语眠讪讪的笑,确实是捡来的呵,黑宝又一语道破了某个事实。
风寻焱怒瞪着黑宝往他师父胸口上钻的举动:“煤球!放开我师父!”的胸!
“不放!你又能把我怎么着啊?”黑宝得意的冲风寻焱撅起**扭了扭,气得他红发冲冠。
“好了好了。”花语眠夹在两个小家伙中间,头疼不已,“我还要介绍一个人呢。白樱,你过来吧。”
银铃细响,丝带飘飞,银丝轻扬,每一根都似有着独自的生命力,发端悠悠的漂浮着。
白樱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步入视线,紫水晶般的浅紫色眸子映着一身雪白,泛起晶莹的微光。
“好……漂亮。”黑宝惊讶的长大了嘴,呆呆的看着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物的白樱,明显的区别待遇气得风寻焱直想挠墙。
“娘亲,他就是你之前说的未婚夫阿木么?”黑宝兴奋的抓着花语眠领口的衣物,指着白樱双目闪闪发亮。
“嘶——”场中整个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某人的抽气声。
“师父,你……我……”风寻焱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指指花语眠,又指指自己,看上去很是激动。
花语眠俏脸一沉:“你是风寻焱,不是阿木,表激动,不关你的事。”她心中也在挠墙,嘤嘤~~~她当初只是为了打消黑宝撮合她和陌歌成一对的念头,胡诌的阿木是她的未婚夫,没想到这下好了,真的百口难辨了。
没关系,她是师父,她说了算。
风寻焱:“……”垂头丧气的自己到墙边画蘑菇去了。
黑宝无意识的忽略掉了有关风寻焱的这一段小插曲,扭着小身体往白樱那边靠近:“好温暖的颜色啊!可以抱抱吗?”小家伙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憧憬的望着白樱的怀抱。
花语眠险些跌掉了下巴,这是怎么回事?她家黑宝居然会如此腼腆羞涩的……求抱抱?按照它的性格,不该是直接跳过去,死活赖人家怀里,然后特臭屁的来一句‘给你抱是看得起你’。
原来,都是因人而异的啊!她也内流满面的跑到风寻焱身边去画蘑菇了,因为……
对于萌兽黑宝的请求,白樱愣了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然后就点头了,点头了,点头……了!
再然后,黑宝便十分哈皮的抛弃了花语眠,直奔白樱的怀抱去了。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某女主惨烈的吐了一地血……
生活在黑暗中的黑宝,对于与黑色完全相反的白色,有着花语眠无法理解的执着,那是光,是比阳光更温暖更温和的微光。
花语眠这边俨然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朱雀那边可就不好受了,特别是当他连拖带拽的拎着君千翎去找某位旧相识时的所见,更是令他……脸都绿了。
这一次,前来围攻森林宫殿的魔兵是上次的数倍,整整将森林宫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光线都难得渗入一分。
魔兽们仰望天空,无一不是心生恐畏,如果说上次风寻焱带领的魔兵,它们还有一抗之力,那么这一次,双方数量上的差距显然不容它们轻视。
朱雀拽着君千翎,不顾众魔兽的警告,直奔魔族阵营而去。
魔兵的正前方,漂浮着一个流溢着五彩霞光的平台,偌大的平台上婀娜多姿的舞女丝带飘飞,靡靡之音萦绕其中,经久不绝。
平台正中央有一软榻,榻上半卧着一神祗,眉若染墨,眸若彩池,肤白唇粉,鼻梁高挺,下巴坚毅,乌黑的青丝散落在月华白的华袍上,一举一动间仿佛世间都以他为中心在运转,周身更是看得见的灵气萦绕。
却见他捧着一卷玉简,修长莹润的指尖轻盈地划过上面的文字,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这么一副美得惊心动魄的画卷,却没有一名魔兵敢把视线往平台所在的方向瞄,哪怕是正后方的魔兵,也是下意识的把目光往脚底下看。
两军交战,却在最前方出现这么一副香艳与雅致并济的画面,君千翎的眼角抽了抽,这货比他还欠抽!
“花。”朱雀远远望见里面的人,张口差点就直接唤出了对方的大名,幸好发现的及时,早早顿住,不过对于心细如针的君千翎而言,这一个字的发音已经让他觉察到了其中的蹊跷。
“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朱雀尽量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不仅是重逢故人的惊喜,更是被花舜天出场的排场雷得……外焦里女敕,不知所谓。
魔神大人,你丫的一消失就是数万年,今个一露面就犯抽,您老这是要闹哪样啊?
花舜天扬了扬好看的眉,绚丽的千幻眸风轻云淡的睨向与他遥遥相望的某人和某兽,光是这一眼,就已经使得君千翎的身形险些不稳坠落,暗自心惊,这人究竟是谁?好强!
“你是?”就在朱雀紧张的等待他发话时,他却意外的偏了偏头,疑惑的问出一句直接让朱雀往下方坠了几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