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关键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同意嫁给他,就刚刚亲那一下,他就把事儿给办完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娶媳妇方式啊!!!!!?
“语眠,你不用这么激动,总得习惯的。”花舜天握了握空空的手心,那里,花语眠在惊起的同时把她的小手抽走了。
不用这么激动……呵呵,特么的她能不激动么?!习惯?习惯你个毛线!
“为什么你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先征求一下我本人的意见呢?”花语眠握着小拳头,眼里的惊讶早已被怒气掩盖。
花舜天收敛了笑容,有些不理解的看着独自在生气的花语眠。
“尊重,你明白什么是尊重吗?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一厢情愿的替我全权安排好,你是我的谁啊?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轨迹,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强行进入我的身体,把我流放到百暮森林,替我契约了白樱,又是亘古森林,圣灵幽泉,现在又……”花语眠哽咽了,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看到花舜天脸上的迷茫,忽的由心感到一阵无力。
他是上古魔神啊,他想做什么不是动动手指就能办到的,掌握一个人的命运不都是理所当然的事么?倒是她,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无视任何人,有谁能得到他的尊重?
不过是痴人说笑罢了。
“语眠,你想要的尊重,为夫会学着去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为夫都会为你办到。除了解除契约。”
花舜天起身,再次牵过了花语眠的两只小手,正对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说。
他的确不懂得怎么去尊重别人,不过既然是他的小妻子想要的,他可以去学,可以去尝试,一定会做到让她满意。
“凭什么不能解除契约,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我又没同意!”花语眠挥开他的手,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
被无力感折磨着的她,已经再也伪装不下去,真实的情绪泄露得很彻底。
“我们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不是吗?”花舜天上前了半步,却逼得花语眠又后退了好几步,他脚下一顿,停了下来,不再继续逼她。
“我说了我喜欢你的吗?魔神大人,咱能不要自作多情么?你那么伟大,我花语眠高攀不起,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最多也不过就是贪恋了一下你的美色而已,这也有错?你长那么好看,总不能还不让人看吧。”花语眠冷嘲的撇了撇嘴,眉心紧蹙在一起,别开视线,不敢与花舜天对视。
心中隐隐作痛,她却将它当作理所当然,把那份痛忽视得很彻底。
“你连自己都欺骗不了,拿什么来欺骗为夫?”花舜天把视线从花语眠的脸上挪开,望向周遭的水墨,“不喜欢,为何会在说出这番话后,你的心乱了。”
花语眠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方才还是诗意盎然的水墨画中仙境,此刻已经被搅乱得不成形,如同将一砚浓墨倒入了水中,整个水墨仙境已经下起了墨色的小雨,衬着这早已不成形的景色,显得越发悲凉。
亦如她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无法掩饰,无法压制,坦白的,直观的,展现在她最不想被发现的人的面前。
“语眠。”花舜天还要再尝试着接近那个如同受惊的刺猬一般竖起自己全身的倒刺,防范着他的女子,她的模样,到底是让他心疼了,真的是他把她逼得太紧了么?
花语眠抬起双手,做了一个让他止步的手势。
“我想先冷静一下,等我想好了,自然会来你说明白。”花语眠本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奈何遇上的人是花舜天,一个从一开始就让她手足无措的男人。
如果确定对他无意,管它什么天地法则纲伦束缚,她就是拼个魂飞魄散也绝不要被人一辈子玩弄于鼓掌中。
可,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欺骗不了自己的心,她喜欢他,不是一丁点的喜欢,那份喜欢不知何时已经深入骨髓,只是她未曾察觉罢了。
不喜欢就丢了放了罢了,喜欢也不要了吗?没有考虑清楚前,她不敢妄下结论,怕的,就是一个悔字。
“好,为夫等你。”花舜天不再尝试靠近,就地盘膝而坐,静静的望着她,光是这样,花语眠就已经直呼受不了了。
慌忙背过身不去看他:“你要待在这里,我也不赶你走,有一个要求,什么咸鱼鲤鱼的不准带进来,否则你就死定了!”咬牙切齿后,某女落荒而逃。
威胁魔神这种事,还真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太考验心脏承受力了。
意识回到外面的世界,她依然蹲坐在房顶上,蓦然感受到脸上的一股凉意,伸手模了一把,湿的,原来,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的身体,比她自己更加诚实。
天亮了么?还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泪痕,刚睁开的千幻眸便被一阵金光刺得睁不开眼,眯着水雾朦胧的眼向天空望去,那金色的涡轮状云团笼罩在了整座帝都的上空。
那是天地法阵,是只有花舜天和她才能理解的天地法阵,是向世人宣布魔神新婚消息的庆祝仪式。
花语眠瘪了瘪嘴,去特么的新婚,庆祝你个毛,她现在一点都高兴!
似感受到了新娘的不乐意,云层竟有争先恐后逃避谴责的架势,不一会儿,光芒减退,云层消散,帝都东方的地平线迎来了一抹鱼肚白。
花语眠就这么坐在屋顶上,一座到天透亮。
紧闭的双眼徐徐睁开,绚丽的千幻眸暂时被隐了去,又恢复成了她原先的眸色,是时候去办正事了。
皇宫里的七国盛会如期举行,民间的七国交流会也没有落下,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几处繁华的商业大街正在举行展示七国商品的大型活动,拍卖场里面也是人流爆满,竞技场也聚集了各国渴望比武切磋的选手。
昨夜的异象,除了少数几个彻夜未眠的人看到外,没有惊醒任何一个睡梦中的普通人,因而民间并未因此事引发任何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