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看见乔芷兰安然的回到妙郎中的竹楼时,都激动的哭了。他只跪在女子的床边,双手紧紧的握着乔芷兰的手,止不住的流泪。
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那种绝望后重获新生的心情。
乔芷兰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男人,也是泣不成声。两人一言不发的流着泪,此刻,他们彼此紧握着的双手胜过了千言万语。
许子期心疼的看着妻子受伤的指尖,那里已经被妙郎中小心的包好了。此刻田甜坐在椅子上,他在用药敷着她的脚踝。
“怎么你去找个人,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许子期蹲在她面前,按着药包。
田甜看了一眼房里,有看了看门外的官兵:“不小心而已,对了,人都找到了,他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妙郎中这儿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吧。
“乔县令一会儿会过来。”许子期无奈一叹,“人虽然是拉住了,可是乔县令一听说女儿失踪了,哪里还能动静小啊,估计这会儿整个平水县都传开了。”
“你不是吧。”田甜喊了一声,妙郎中正好端了药从外面进来:“怎么了?”
“没……没事儿。”田甜白了许子期一眼。
妙郎中把一碗药放在田甜旁边:“这药趁热喝了。”
“不用了吧,就是崴了脚了。”
男子看了一眼许子期,叮嘱道:“记得喝药。”
“嗯。”许子期就这么替田甜应下了。妙郎中转身进屋,把药放在床边,同样轻轻的拍了拍田广的肩膀:“记得喝药。”然后就走了出来,还轻轻的掩上了门。
田甜抬头看着妙郎中,一旁的许子期已经在吹药了,女子正自己敷着药呢。
“乔姐姐她……”
“受了惊,心结难解。”男子淡淡的说道,“如果乔县令要来,你们想好怎么说了吗。”
田甜想到这里又白了许子期一眼:“哪里会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男子有些委屈:“我也不想啊。”
“现在这情况我们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田甜自己拿着药敷脚有些吃力。妙郎中自然而然的走过去,慢慢蹲下,接过了她手里的药包,淡淡道:“一般这种事都很难启齿吧。”
田甜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恍然有种做女王的感觉。赶紧回过神,说道:“可是总不能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吧。”想起冯生那晚的样子,田甜就恨的直跳脚。
“那能怎么办。”许子期依旧吹着药,似乎并不在意妙郎中的举动。
田甜看了一眼一旁关着的门:“这事儿还得乔姐姐自己做主。”
妙郎中微微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旁的许子期说:“药可以喝了。”
田甜接过碗,刚喝了两口,就有人匆匆的闯了进来:“芷兰,我的芷兰呢!”正是乔县令。
妙郎中依旧专注的给田甜敷药,淡淡道:“在山上摔了一跤,受了惊,正在里面休息。”
乔县令闻言,就要进去,田甜连忙起身拉住了他的袖子,撒了药,也跌落了男子手里的药包。
“等一下!”田甜突兀的举动让乔县令一头雾水:“许家娘子怎么了。”
“那个……那个……”还没想好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