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县令轰然就瘫坐在了地上,田广冲进去紧紧的握着乔芷兰的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此刻,女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田甜也终于掩面痛哭了起来。妙郎中站在她对面,想要安慰,却看见许子期把她搂进怀里,便没有再动作:“我去熬药,不要再刺激病人了。”说完就转身去出去了。
乔远志终于从妙郎中的话里反应过来,忽然起身就冲了进去。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挥拳狠狠的打在了田广的脸上:“我要杀了你!”
田甜在许子期的怀里一惊,这句话她昨晚听到过。
“我杀了你!就因为聘礼你就强~暴她,我杀了你!你这个畜生……衣冠禽shou!”
田甜冲出许子期的怀抱,一瘸一拐的跑进去,脚踝又扭伤了:“不是我哥做的!”女子拼命的拉着乔远志的胳膊,“不是我哥……”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田广原本昨晚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这会儿更不好看了,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像是一种自我惩罚。
“不是不是!”田甜死命的抱着那只胳膊,“不是你!”
乔远志想要挣月兑田甜的束缚,却听见身后一个柔弱的声音说:“是冯生。”
轻轻的三个字,击溃了一切。
乔远志愣愣的放下手,颓然的坐在了床边,老泪纵横。
田甜跪在地上,抱着田广嘤嘤而泣。为什么,明明自己跟他们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这种的心疼,却深入骨髓呢。
许子期站在那里,紧紧地攥着拳头。
乔远志回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儿,终于说道:“是爹的错?”
四个字深深地刺痛了每一个人。乔芷兰干涸的眼角又湿润了,颤抖着伸出手,乔远志赶忙握着她的手。
“爹……是女儿不孝……”
“芷兰,你叫爹怎么面对你死去的娘啊。”男子低头在她的手背,哭的撕心裂肺。而田甜抱着田广的双臂更加的紧了。
他们谁也不记得,自己的眼泪到底是怎么止住的了,只记得烛火亮起的时候,围坐在桌子上的彼此,眼睛都肿肿的。
乔芷兰已经喝了药早早的睡下了,田广寸步不离。
田甜依靠在许子期的身边,把他们知道的都说给了乔远志听。
“冯生!”乔远志咬牙切齿。
田甜深深一叹:“大人打算怎么做。”他们谁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就算是放到21世纪,遇见这样的事情也未必每个女孩子都有勇气将犯人绳之以法,何况是这思想落后的古代。
只见乔远志的手心紧了紧:“我要捉拿冯生,我不会放过一个这样伤害我女儿的人。”
“怎么抓。”许子期搂着妻子,“难道要小姐击鼓鸣冤吗。”
“会人尽皆知的……”田甜无奈道。
乔县令看着他们,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无力过。明明自己手上有着平水县最大的权利,却没有办法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公道。
妙郎中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
就在大家沉默不语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田广走了出来,说道:“兰儿有话跟你们说。”
(丁丁纠结啊!!!怎么办呢,是告还是不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