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帮我招待一下这位小兄弟,其余人都各忙各的去吧!”老者扫了众人一眼对着众人一挥手说道。♀
“是!师傅”众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恭敬地答道,然后鱼贯而出。
“跟我来。”老者对着易扬名两人说了一句,率先走向隔壁的房间。
跟在老者和刀芒的身后,易扬名走进了紧挨着大厅的一个房间。乍一看,这个房间除了比北方普通人家的卧室大一点外没什么两样,临窗向阳处是一铺土炕,地上摆着一组沙发和一个小圆桌,外加一个衣柜和书橱。三人分宾主落座后,老者首先感谢了一番易扬名,然后又询问了一下易扬名的家庭情况以及目前在干什么。听到易扬名是个刚进入大学的学生,老者的眼睛一亮,但是当询问完易扬名以后的打,听到易扬名打算毕业后回家乡去从事教育工作,老者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但是嘴上却没有直接表达出失望之意,反而赞许道:“一个农村娃考上大学就意味着月兑离了农门,只要努力就可以留在城市里生活,但是你却打算返回家乡回报社会,精神可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又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你将来想留在城里工作的话要告诉我,不要客气,我会帮你安排的!”
“好的!谢谢!如果那样的话,我不会和您老客气的!”易扬名早已经打算好了,毕业后就返回家乡找一所离家近的学校做一名老师,到时候即可方便照顾年迈的父母,又可以过着自己向往的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似得恬静生活,对于老者的善意也没当回事,随口敷衍了一句。
易扬名本想问,但是凭直觉觉得老者和刀芒等人应该是黑帮什么的,易扬名不想招惹,更不想与其有什么牵连,所以也就打消了探寻老者的名姓以及他们是干什么的想法。见天色已经很晚了,易扬名站起身向老者告辞。老者客气地挽留了一下后吩咐刀芒把易扬名送回学校。
走出院落后,易扬名婉言拒绝了刀芒的相送,独自一人向学校返回。易扬名一边走一边回想今晚之事的整个过程,从校门口遇见刘硭等人一直到小树林与刘硭搏斗,刀芒开始漠不关心,任凭自己跟随刘硭等人进入小树林,与刘硭搏斗之时总感觉他没有出全力,难道是刘硭心慈手软不想伤害自己?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不应该对自己如此照顾吧?看来他极有可能是在试探自己的功夫!后来自己与刘硭僵持不下刀芒从旁边一闪而逝,是何用意呢?刀芒、刘硭,难道他们是一伙的,都是老者的徒弟?刚才老者对自己的一番盘横,表面上是在唠家常似得,其实是在调查自己的出身背景社会交往什么的!这个老者到底是干什么的呢?如果刘硭和他们是一伙的,小混混曾扬言什么塞外狼帮,难道他们就是赛外狼帮的骨干成员?反正也没事,不如找一家网吧到网上查一查了解一番。
想起与刀芒离开学校时与杨飞花的约定,易扬名看了一下手表,见时间已经超过与杨飞花的约定好的两小时时间,怕杨飞花沉不住气真的报警了,急忙找了一家公用电话给杨飞花打了个电话报句平安。由于是在外面打电话,说话很不方便,易扬名也没详加解释就挂了电话,随后走进附近的一家网吧。
塞外狼帮又称北狼帮是北方老字号帮派,有人说塞外狼帮创立于民国时期,有人说赛外狼帮其实是宋元时期契丹人创建的组织,当时一个叫耶律峰的契丹人组织起一些契丹人反抗金国、元朝等的暴政,后来逐渐演变成一个帮派,经过风风雨雨延续到民国时期,日本侵华时期赛外狼帮举起抗日大旗,诛杀了不少侵华的日寇。当时赛外狼帮的口碑还是黑不错的。也许是当今属于法制社会没有这种官方不认可的组织生活的沃土的缘故,也许是随着抗战的胜利,大陆的解放,尤其是进过五六七十年代的那一次次政治风暴,赛外狼帮慢慢地在退出历史舞台,在网上能找到赛外狼解的信息仅仅是放前的零星片语。
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易扬名失望地走出距离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小网吧向学校走去。
“老大!”刚走出网吧没几步,身后传来刘硭的大嗓门,“怎么不再玩一会呀?”
易扬名愕然地转身,看到身后跑来的刘硭,心想自己可以问问他,了解一下赛外狼帮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这么大的人了就知道玩,这么晚了,不回去睡觉去,还想玩个通宵怎么的?”
“嘿嘿……如果老大请客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享受一回!”刘硭腆着个脸说道。
“你想的倒是美!有钱还不如买点宵夜吃呢!请你玩通宵,门都没有!”
“多谢老大!”刘硭兴奋地说道。
“谢我?”易扬名疑惑地问道。
“是呀!你不是说买点宵夜吃吗?正好我饿了,走,就咱两个,找一家小餐馆就行了。”
“我……我……我们去……哪家餐馆吧!”易扬名满脑袋黑线,真是被刘硭这厚脸皮和无耻给打败了,想想也好正好可以顺道向他了解一下赛外狼帮的情况,于是看看左右,正好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小饭店,就指着小餐馆对刘硭说道。
俩人来到小饭店,易扬名点了半斤饺子,叫了一凉一热两个菜,一瓶一斤装的牛栏山二锅头。见刘硭瞪着大眼珠子愕然地看着自己不说话,易扬名不禁调侃道。“别这么看着深情地看着我,我的性取向非常、相当正常!”
“滚犊子!谁深情地看着你了?老子的性取向也正常,也非常相当地正常!”刘硭气呼呼地爆了一句粗口,接着说道,“你小子请我吃夜宵就点这点东西?”
“打住!咱俩谁是老大?”易扬名眼一瞪问道。♀
“呃!当然你是老大了!作为老大你就应该管小弟吃饭,不能让小弟饿着肚子管你叫老大吧!”刘硭振振有词地说道。
“这是我想吃的,我哪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想吃什么你点不就完了吗?直勾勾地看着我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小子想玩断背呢!嘿嘿……”易扬名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那好,老板,来一盘炒腰花,来一盘糖醋里脊……”刘硭一口气点了六道菜。看着刘硭还有往下点的意思,易扬名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价钱,不禁有点肉痛,倒不是易扬名请不起,而是认为刘硭吃不了这么多,到时候浪费了,一向比较节俭的从不打肿脸充胖子摆阔气的易扬名就有点心疼了。
“停!你小子吃得了这么多吗?”易扬名急忙喊停,气呼呼地问道。
“就这几道菜也就马马虎虎够吃,想解馋的话还得再点……”
“打住,打住!够吃就行了,想解馋的话,得等到老大我成了大款时再说!”。想想兜里所带的银子,再点的话有可能就就有点不够付账的了,易扬名打断刘硭的话急忙说道。
正在两人吵闹笑骂的时候,服务员送上来了易扬名所点的一凉一热两道菜和一瓶二锅头,见已经上来了两道菜,两人打开酒开始吃喝起来。此时饭店内没几个吃饭的人,所以上菜速度很快,不一会才就上齐了。两人一边吃喝一边不着边际地聊着。随着酒的不断落肚,易扬名慢慢地把话题引入到赛外狼帮上,通过了解,得知刘硭并不是塞外狼帮成员,而与刀芒等人是师兄弟关系。刀芒是大师兄,刘硭在十二个师兄弟中排在老八上,所以认识他的小年轻都叫他八哥。当问起他们的师傅叫什么,都干些什么等的时候,易扬名本以为有点醉眼蒙瞪的刘硭酒意已经上头却突然一扫醉态,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后问易扬名为何没当面问他师父。易扬名尴尬地解释道自己当时以为他们是黑社会帮派什么的,自己不想与黑社会又牵扯,所以就没问。刘硭听后也不解释而是眼含深意地看着易扬名。看到刘硭如此表情,易扬名只好装傻充愣呵呵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也不好意思在继续这个话题了。随后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胡侃些不着边际的话。吃完饭后,易扬名才发现刘硭的饭量还真是大,两人所点的饭菜易扬名没吃几口,几乎全都落入刘硭月复中。易扬名笑着对刘硭调侃说以后可不当老大了,否则认了这样一个小弟,自己早晚得被他吃穷到沿街乞讨的地步。刘硭却说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就是个丁,自己既然认了老大就会追随一生,始终不离不弃。刘硭还调侃地对易扬名说,作为老大对小弟要有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要爱护有加云云。看着刘硭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自己就揭不掉了,易扬名只好抱着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心态,费了好一番唇舌才摆月兑掉刘硭这个瘟神逃也似的返回学校。
宿舍内只有杨飞花一人,其它两人也不知是回家了还是出去鬼混去了。当易扬名推开宿舍的门时只看到杨飞花独自一人正愁眉紧锁地在地上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见到易扬名推门走进室内,杨飞花飞快地迎上前急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上午我到游乐场玩去玩来着,在乘坐天旋地转游艺机玩耍时,我座位旁边的一个小女孩的座位前的保险杠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一下子就弹开了,小女孩随着惯性被甩了出去,幸运的是那个小女孩在慌乱中侥幸地抓住了那弹开的保险杆。看着小女孩抓着保险杠在游艺机舱外随着机器上下旋转,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被甩出去的危险,看着小女孩那惶恐无助的可怜的面孔,我当时就想我是拥有着一棵非常纯真非常善良之心的五好青年怎么能忍心看着小女孩落入险境而不顾呢,于是乎我的心就是一软,接着就一激动,然后就不顾个人安危地出手相救了。把小女孩安全地解救下来后我就悄然地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游乐园,本想做个无名英雄来着,没想到事与愿违最后还是被小女孩的家人找到了!随后就派了一个不善言辞的家伙——就是那个你见过的、脸上有刀疤的那个来校请我……”易扬名半真半假地向杨飞花解释了一番。
“不对!”杨飞花突然说道,“你小子没说实话!”
易扬名心里不禁一惊问道:“什么不对?我怎么没说实话了?”
“你上午和谁去游乐场了?还有校门口的小混混是怎么一回事?认识你两个多月了,从未见到你一个人出去游玩过,你肯定是拐骗美女外出鬼混去了,不小心遇到小混混,小混混见色欣喜,调戏了美女,你就把小混混修理了一番,之后小混混找上门来想报复你,是不是?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你小子的想象力真厉害,让我看这大学不用再读了,直接去当专职作家去写小说得了!”易扬名听到杨飞花说完,内心暗自佩服他高超的推理能力,嘴里却对他的言论不置可否,插科打诨地调侃了一句。
好朋友应该顾及朋友的脸面,尊重朋友的**。每个人内心都有不想让人知晓的秘密和不愿为人道也的**。杨飞花也不是一个好奇心非常强烈的人,只是出于关心想了解一番,看到易扬名对此事不想坦言相告,也就不再继续这一话题了。
“前两天陆倩辅导员在班上说学校为了锻炼我们学生的能力,要求咱们这一届学生每班的班委会成员不允许辅导员直接任命,要通过竞选的形式成立,还鼓励大家去竞争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副主席、部长等干部职位。很多同学都非常兴奋,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你有什么打算?参加竞选吗?”杨飞花转变话题,聊起了明天的班干部竞选之事。
“我们这些来自于农村从小在农村里长大的学生,知识面、交际能力、组织能力等方面明显弱于那些从小就生活于城市里的学生们。再加上我不善言谈,心理素质不强,面对来自大城市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内心还有点自卑,综合各方面因素,我不想去做陪衬!”易扬名实话实说地对杨飞花说道。
“听你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没底了,那我也不参加了!”杨飞花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说道。
“我说的只是针对我的个人的情况而得出的我的想法和做法,不一定适合你。你不要收我的影响,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应该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易扬名反而鼓励起杨飞花来了。
“那你为何不参加?难道你认为你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吗?”杨飞花反问道。
“这与个人志向有关!我只想在大学学点有用的东西,毕业后回家到离家近的地方找一所学校当一名普通教师,也不想当大官、发大财什么的,赡养父母,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得了。”易扬名对杨飞花又重复了一遍与戴秋红聊天时所说过的话。
“哦!你二十来岁的年纪,岁数也不大呀,可我怎么感觉到在你的身上流露着一种看破红尘,内心充满沧桑的感觉呢?”杨飞花奇怪地打量着易扬名说道。
“呵呵……我生理年龄不大,但是心理年龄大。不像你老大不小的了,但是心理年龄像个小屁孩似的!”易扬名调侃道。
“滚!搞得自己好像千年老妖似得!”杨飞花笑骂道,然后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从小学到高中,班级的班干部都是班主任任命,我从未被老师重视过,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现在有机会了,我不想错过,想尝试一把,不过我从未当过班干部,也没经验,总感觉心里没底!一旦竞选成功了,我害怕自己没有那种能力,到时候就丢人丢大发了!”
“没有谁天生就是干部,能力都是锻炼出来的!再说了你没曾尝试过,怎么就认为自己没有那能力呢!没准你天生就是个当领导的材料呢!放下包袱,开动机器!既然知道自己没经验,知道自己的不足,那为何不从现在开始去努力改变这一现状呢?我们这些师范大学生将来大多数都得从事教育工作,工作后不仅得懂如何教学生知识,还得懂如何管理学生,做好班主任工作等……”易扬名把戴秋红曾经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基本上都生搬硬套了过来。
易扬名孜孜不倦地对杨飞花开展了一晚上的说服教育工作。工作效果很明显第二天杨飞花满怀信心地参加了班干部的竞选,但结果却差强人意,杨飞花没能竞选上班长的职位,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最后班级里的劳动委员这一光荣而艰巨的职位落在了杨飞花的头上。事后每当易扬名拿这一城里孩子都不愿意干的职位调侃杨飞花的时候,杨飞花却面不红心不跳地振振有词地反驳易扬名,说什么爱屋及乌了,兄弟妻不可欺了,以及为了照顾兄弟情面呀什么的云云。原因是班长职位被章欣竞选去了,学习委员被慕容玺儿竞选去了,剩下一个热门职位团支书被李飞竞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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