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曼喃喃不可置信,她最亲爱的爹地怎么可能拿钱做出这样的事,她痛苦地低吼,“我不相信!我爹地不会这样做的,是你,明明是你自己见钱眼开!”
“我当时已经有了皓初的孩子,你以为我会因为几个臭钱不顾月复中的小生命吗?”她双眼猩红盯着苏瑾曼,声音里有着巨大的痛苦,“我才不是你们苏家人,以为钱是万能的!我当时带着那些钱匆匆离开上菱市,一路上因为担心你爸会派人追杀我忧心过度,下了火车这个孩子就没了,南非暴乱。♀”
她痴痴地笑起来,眼神狠辣无比,“报应,都是报应!”
苏瑾曼脸上的迷茫渐渐转化成悲伤,她双眼黯淡地望向车子,她知道,梁皓初一定在后视镜里能看到她,然而面对方沫桐无礼的控诉,他选择视而不见,这是多么悲哀的一场婚姻,三年的夫妻情分,原来虚无得比假钞还不值钱。
这时,车门打开,梁皓初下车走到她们面前,他拉过情绪激动的方沫桐,眯起眼睛看着苏瑾曼,开口却是:“小桐,别再和她废话了。”
苏瑾曼心下一颤,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这是和她三年来同床共枕的男人吗?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可笑,原来她过去信以为真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可怜自己还傻傻地相信,以为这是童话里最美好的结局,她的心痛得厉害,痛得就像他拿着一把极钝的刀子在上面来回地磨。
今天一天,她的眼泪就没有停过,滂沱大雨之下,她觉得自己周身的温度在一点点降低,只怕这剩下的余生,也将再无人能够温暖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后退一步,“你们要干什么?”
方沫桐冷冷一笑,语气阴柔,“不干什么,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她说着,梁皓初已经一伸手抓住了苏瑾曼的左手,她惊得大喊,“你放开我!”
方沫桐逼近苏瑾曼,目光凌厉地扫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苏瑾曼,你没资格戴着这枚戒指!”
苏瑾曼气息不稳地反问,“我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啊——”
梁皓初手指一收紧,掐得她几乎手腕都要断掉,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眸,昔日充满温情蜜意的眼里只剩一座冰山,如芒刺般扎在她的心口。
方沫桐要摘下苏瑾曼的戒指,苏瑾曼用力握紧了拳头,即便戒指圈得肉疼,她也毫不放松,挥舞挣扎间差点一拳打到方沫桐的脸。
方沫桐有些气急败坏,她指着心口的地方大声控诉,“苏瑾曼,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和皓初早就领证结婚了,也不用这些年东躲**地做一个地下情人,得不到名分也就算了,我还堕过两次胎,这些都是因为你,你还想紧抓着什么?你已经什么都没了,快点把戒指给我!”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苏瑾曼流着泪,惊恐不安地扭动身体阻止她靠近自己,情急之下抬脚踢了抓着她的梁皓初一脚。
梁皓初手劲一松,苏瑾曼已经朝反方向跑了出去,她的右手紧紧覆在那枚戒指上。
“小桐,算了。”梁皓初揉揉自己的膝盖骨。
谁知方沫桐不罢休地追了上去,她伸手扯住了苏瑾曼早已散乱的发梢,苏瑾曼回过身来和她扭打在一起。
“小心!”耳边传来梁皓初的惊呼。
方沫桐反应很快,眼见一辆疾驰的大卡车过来,她双臂轻轻一甩,便和苏瑾曼分开了,然而一下子失去力量的苏瑾曼因为那一记惯性脚下失重而向后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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