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屋子里燃着香料,慕言希觉得这股香气十分的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
走了几步,她脸上微微一变,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这……这……这……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香料不是跟容楚身上的香气一样么?
在洛国,初次见容楚,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香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
两人的关系竟好到用同一种香料了。
重华,容楚,幻雪……
男男之恋,男女之恋,三角之恋……真是关系极为复杂啊。
就在她月复诽着两男一女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时,迎面有什么东西直直飞来,正中她的脑门。
唔,好痛……
她一下子回过神,又见那击中她额头的东西跟长了翅膀似的飞了回去……
最终,落入了重华的手里。
榻上搭着一张桌子。
桌上摆着一壶酒,两盏玉杯。
重华披了一件烟萝色的袍子,外罩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衣,纱衣上用金丝线勾了一些图案,她没有细看,只觉得那金灿灿的图案晃得人花了眼。♀
宽大的袖袍垂落在榻边,袖口的狐绒如雪一般,没有一丝杂质。
骨扇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间转动了两圈,他把玩着骨扇,缓缓抬头,狭长妖媚的眸子往慕言希身上一扫,眼里微微露出了几分嫌弃之色,蹙着眉道,“本尊可是有薄待你?”
慕言希被骨扇打的额头还痛着,有些晕乎乎的,听了他的问题就更是晕乎乎的,眨了眨眼,表情特无辜的望着他,“重华大人不曾薄待我。”
重华用那双充满了鄙夷嫌弃的眼又看了看她,“既然本尊没有薄待你,你为何穿的跟个叫花子一样?是在暗示本尊短了你的衣服?”
慕言希这才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的穿着打扮……
叫花子?
虽然她是急着换衣服,所以随便抓了两件就套上,也不至于跟叫花子一样寒酸吧。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没怎么收拾。
在只能烧柴火又没有自来水的厨房里待了一天,不蓬头垢面才怪呢。
她知道自己的发型……有那么一点点乱。
她也知道自己脸上或许沾染了一些灰尘。
但可没有人告诉她,要见重华之前还得先收拾干净整齐了。
“厄,重华大人说的是,下一次我会注意的,一定会……嗯……穿戴整齐了再来见你。”
一声轻笑……
不大不小,却能让屋内的人都听得到。
慕言希一怔……
不由得就抬头。
榻上还坐着另一个男子……
当然就是容楚了。
一身雪白的衣服,脸色也是极白的,偏偏一头青丝却如墨一般漆黑,柔柔顺顺的披散在他胸前。
雪白的衣袍辉映着他头上的白檀木簪子,面如白玉,眉如新月,姿态娴雅至极,活月兑月兑一个绝色倾城的贵公子。慕言希没见过比容楚更加优雅清贵的男子了。
重华那样妖媚的姿色,足以令任何人失魂落魄。但在容楚面前,却也半分都没有能将他的风采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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