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你烦不烦啊!”
慕言希对自己刚刚的怦然心动很是烦恼——
她怎么能对他心动呢?
哪怕是他对她再好,哪怕是他的眼神再醉人,她也不应该对他动心啊。
难道……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她已经在一个男人身上犯了傻,这样的错误怎么能再发生第二次?
心烦意乱间,她唯有用怒火掩饰自己的真正情绪。
起身,冷着脸对他狂吼了一通,像是像逃跑一般,扔下筷子,便匆匆忙忙的朝外走去。
容楚眉头一蹙,见她挺着个大肚子走的急匆匆的,忙叫了云芜跟上去将人扶好,瞧着外面虽然没再下雪了,但积雪堆了满满一地,又吹着风,怕她被吹凉了,又叫了云暇拿了披风跟出去。
云暇拿了一件披风追上了慕言希。
这件貂毛披风是殿下的。
因为保暖性最好,所以就将这件披风给了慕言希,自己平时披着的披风反而还没见貂毛披风好。
云暇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披风,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殿下对慕言希可真是上了心了。
这样的温柔体贴,除了对瑶姬娘娘和她,再也没有在别人那里见过了。
偏偏对方还不领情,整天都冷着一张脸。
殿下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了?
别说是看别人脸色了,在殿下面前,就没有人敢甩脸色给他看。
也只有慕言希仗着殿下对他的喜欢,知道殿下不会对她怎么样,整日里都甩脸色给殿下看,殿下虽然心中有气,还不能朝着她发泄出来,怕惹得她动了怒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殿下那样的人,也有赔着笑脸哄人还不受待见的时候。
外面的风吹的很大。
云暇将披风给她系上,回头,见殿下还眼巴巴的朝这边看着,忍不住就开口说道,“夫人,你到底对殿下有什么不满?他有哪里做的不称你的心了?你要每天都对他冷颜相对?”
“夫人?”
慕言希不以为然的笑道,“我算什么夫人,云芜,云暇,你们的夫人不是我,不要叫错人了。”
“殿下说你是,你就是。”
云暇听不惯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又想到殿下做了那么多,却换不来她一个笑脸,心里替自家主子委屈了起来,打抱不平道,“说实话,我从未见殿下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
“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殿下的。”
“你知道殿下手里有多少事情要做吗?他为了你放下一切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住下来,每日让人精心照顾着,一日三餐都还要经过他先过目,他对你的心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看在眼里,你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抗拒什么。”
云暇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很久了。
她一向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也不爱多说话,可也实在是看不惯慕言希的所作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