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问道:“这位公子,你这话可怎么说?”
是啊是啊,九歌也感觉很疑惑,跟着众人疑惑回头注视身侧的男子。
“怎么不是?”白衣男子竹扇轻摇,眉飞如鬓,尽是风情,“之前我看到前两道题老板你皆是随意抽取,可当她全部答对了,你方才仔仔细细挑选了一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这题虽风雅却极偏,定是你今日镇场之物,可不是成心为难么?”
哦,原来如此,众人连同九歌皆齐齐作恍然大悟状,店家面不改色:“那又如何,愿赌便要服输,当时打赌也并没有限制谜语的难易程度。”
说得很有道理,九歌扯了扯貌似是在帮忙的家伙:“你知道谜底吗?”
他这才回头白了她一眼,意思是我要是知道还说这半天废话干吗?
哦,了了,九歌抿唇轻笑,抬手指了头顶上的某个彩灯,正色道:“老板,你就送我这一盏灯好了。”
店家不解,没有动作,年轻女子已然笑开,眉眼弯弯似月,说出答案:“张口结舌,对吗?”
店家脸上浮起笑意,毫不迟疑抬手将她指的那一盏彩灯解下递给她,说道:“姑娘的眼光,却是极好,这灯,原本是非卖品,因这作者已多年未再有作品,我本留着自己珍藏,但愿赌服输,就送给姑娘你了!”
那其实是一盏外表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彩灯,绝对不是琳琅满目商品里的上品,店家如此说,只灯壁上的仕女图别致,是一个女子提着一盏宫灯款款而来,淡绯色曳地长裙,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勾勒间面容不施粉黛而朝霞映雪,肩上伏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狐,神态怡然,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上乘之作。
右下角款识:永安十年,疏影。
白衣男子看到款识,微微一愣。
九歌已收下彩灯,爱不释手的拿起来细细看:“店家,你这话可说错了,不管我眼光如何,只要我喜欢的,便是最好的。”
“哈哈,说得好!”
“谢谢老板了。”道完谢转身便走,没有留恋,众人自动让出一道路,九歌走得轻松,而身后白衣男子跟随,一直到她忍不住转身眼带询问:“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男子一笑,目光凝着她,眼前的年轻女子,一身火红的狐裘,兜帽掩住她小巧而清瘦的脸,然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仰起头,礼貌凝视他的眼睛,便可以看见她一双幽深得看不见底的瞳,像镜子般倒映出他的样子,肤色很白,白到透明,他几乎可以看见肌肤下一张一弛搏动着的细小血管,心中莫名一动,问道:“姑娘,在下有一个疑问,前两个谜语我都能理解,但最后一个,又该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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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便是最好的,不是么?
谢谢正舞曦阳的荷包~单独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