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中已有些人好奇的看向她二人,只见赵无极伸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掐,她脸立刻红的犹如天边的晚霞。众人看过去,都以为他是****公子,她是美艳娇娘,二人之间在说着耳鬓厮磨的蜜语甜言。而李锦然在贴近他时,他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说:二殿下,后面的茶客来历不浅。”
赵无极当下会意,凑近她的面颊,语气轻佻:“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
李锦然轻推了他一下,娇羞道:“你好坏,这么多人……我们喝完这茶,就回青城吧。”
赵无极与李锦然又小声地说了一些话,身后的茶客站了起来,向水云店门外走去。李锦然见状也回到了赵无极对面的茶座。此时说书人已换了故事,茶客的兴趣又高涨了几分,却独独不见那位撞在赵无极身上的茶客。
赵无极因是知道那茶客有意无意试探自己,反而将那些怒火都压了下去,与李锦然一起大口大口喝茶,听着说书人讲天南地北的奇闻异事。不久之后,门外站了几个人,赵无极望过去,见是水云店掌柜。那掌柜上楼不久之后,后面又进去了一个人,正是方才走掉的那位茶客。
李锦然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见他眼中有一些疑惑,便低声道:“那位茶客看似在水云店是闲来喝茶的,实际上却远远不止那么简单。”这位茶客如果她记得没错,应该是太子身边的人,在李铮与太子之间密切往来时,她曾远远看见太子的随从里就有他!前几天她带紫鹃出来买布料时,竟然见到他与水云店的掌柜在一起说着什么。她虽不敢贸然走上前去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见掌柜频频低头,全然不见平日在水云店里淡定从容的神态。她又见掌柜从衣袖里掏出一卷书,那茶客接过之后似是又嘱咐了他些什么,急匆匆的走了。
赵无极也陷入了深思,忽而问道:“他什么来历?”
“太子的人。”李锦然轻叹一声。
“你早就知道?”赵无极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我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只是偶尔遇见。”李锦然看着他半晌,又道:“这水云店怕是太子开的,只是记挂在掌柜头上。”
赵无极忽而笑道:“这消息对我来说,可真是个好事情。
赵齐虽贵为太子,享受富贵荣华,而水云店生意兴隆,日进金斗自是不在话下,这些年来紧靠水云店的税收就可养活长阳城的百姓。皇上若是知道赵齐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必然会考虑将其削减。毕竟太子已有了部分兵权,倘若再有了那么多钱……自古以来,财权两得的人最后都做了皇上。可如今皇上正是盛年之时,他眼下不需要有这么能干的儿子。李锦然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那茶客你从未见过?”
赵无极冷哼了两声:“若是见过,岂敢对我这般无理。”
这倒是符合赵齐的性格,他派来的人定是极少露面的,想来上次带他来李府,也是想让他们之间互相熟悉,不至于以后什么事都要太子亲力亲为。只是百密一疏,竟让她看出了端倪。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宣纸,递给了赵无极。
赵无极接过之后,疑问道:“这是……”
李锦然在茶碗里沾了一些水,在上面写下一行字:藏污纳垢、勾结官员之地。
赵无极有些疑惑,这地址看起来再普通不过,还是长阳城的郊外,选址偏僻,怎么看也不像官员会去的地方,何来勾结一说。李锦然又压着声音将与紫鹃一起去买布料的事与赵无极细细道来,赵无极越听笑意越深。近年来太平盛世,又无灾害,应是大庆国库充足、粮饷满盈之时,但户部账簿却记载的并非如此。皇上也下了力度去查贪污**之事,能查出来的不过只是凤毛麟角。
倘若这次他立了功,皇上就会对他青睐有加,这样他就能一改江曲之事给他带来的不利,他看着手中的宣纸,心情极为愉悦,想到李锦然以游长阳为由出来跟他说这些事,他笑道:“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李锦然想也未想,月兑口而出:“那你许给我的暗卫,什么时候给我?”
赵无极有些愣住,似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条件,咳了咳,道:“你回梅苑时,我就给你五个。”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问:“这地址,我以什么身份去查呢?”
李锦然又在茶安上以水写就:官银。
每次写到这种情节某玲就跟打鸡血一样兴奋,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