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我先去洗澡。舒悫鹉琻”
霍翌桁扔下一句话就走了,宫秋以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孤单,有些难过,仿佛可以看见他身上背负的那些责任,压得他好像快无法直起腰一样。
直到睡觉的时候,霍翌桁在看着宫秋以闭上眼睛,似乎真的睡过去了,才缓缓起身,从被窝里出来,悄悄地关上了门,随后转进了书房里。
宫秋以在关门声响的那一刻,眼睛缓缓睁开,她根本就没有睡,一向都是浅眠,要是心事多,根本就睡不进去,更何况还是现在。
简直就是无法安然入睡,就算是霍翌桁抱着她,也很难,以往只要躺在他的怀里,她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睡得极好,但今天失效了一些。
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她朝着的那一面是市中心,外面的高楼还有几盏亮着的灯,透过玻璃传出来,可是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显得有些渺小。
也无法温暖人心,宫秋以揪着被子的手很紧,不愿放开,抱着救生圈一样。
他不愿说,她也不敢问,所以只好变成了遥远的距离,怎么样都触碰不了,跟他们之间的感情无关,却还是避免不了的影响了他们之间。
连着三天,霍翌桁都没有回家,听说是一直呆在公司里了,宫秋以每天都守着有些冷清的家,门口依旧会站着保镖。
她睡觉的时候,他们就会守在房门,不会打扰她的生活,宫秋以知道这些,到最后都会要跟霍翌桁报告的,所以她没有拒绝。
和霍翌桁没有来电没有短信,任何的关心和联系像似已经不会再有了一样,她不敢去打扰他,他忙到连家都不回,那是有多忙。
保镖似乎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工具了,他可以得知她的情况,而她一无所知。
第五天时,霍翌桁一早的飞机去德国了,而宫秋以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暂时回宫家,父亲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先回来住,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想了一下,宫秋以最后还是答应了,父亲也知道,估计也是霍翌桁做的。
她只带了几套衣服回去,到了停车场,准备什么上车时,看到了车子里已经坐着的人,朝着她笑着挥手,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她有些惊讶,愣在门外,被吓到,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上车还是不上车。
“愣着干嘛,快上车,我刚吃完早餐,准备回大宅,知道你正好要回宫家,所以就顺路载你。”杨艺今招着手,让宫秋以赶紧进来。
宫秋以这才回过身来,上了车,刚坐进去就被杨艺今给握住手了。
“翌桁他打了好几次电话回家,说走的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你,就跟怕是谁要欺负你一样。”杨艺今握着宫秋以的手很紧,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语气如同聊家常这般轻松。
“他真的走了吗?”
“嗯,就八点多的飞机,没事的,他一向处理事情都很好的,所以别担心。”
“女乃女乃,其实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宫秋以问,心里那颗心悬在半空中,就算未开口她也知道答案是什么。
周围的人像似被霍翌桁威胁一样,不能告诉她半个字,以至于她到现在也无法理解霍翌桁这么急着出国是为了什么,最近让她很困恼的原因,夜里失眠的理由。
“我暂时不可以告诉你,但你只要相信他把事情处理好,就会回来你身边就够了。”
“女乃女乃,你知道的,我有多担心他,我几乎每一天晚上都睡不着,我连他一点点消息都不知道,他没有找过我。”宫秋以几近崩溃了,不想冲着杨艺今爆发,压低了声音说着。
“我知道的,只是他不给你知道,有他的理由。”
“……”
宫秋以没说话,她心里憋着一口气,很想要去大骂一顿霍翌桁,他凭什么走的那么干脆,让她一个人在这,连个理由都没有,就强迫她回自己家去。
直到车子停在了宫家门口,杨艺今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便看着宫秋以进了屋,车子才缓缓离开。
宫秋以刚进门,佣人就上来接过她的行李,她换上了拖鞋,看着她
拖鞋隔壁那双霍翌桁的家居拖鞋,心里一沉,他人走了,可是总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出现。
不经意间的出现,让她好不容易平息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回来啦?吃了早餐没?”宫德驿正看着报纸,见她回来了,站起来,关心的问道。
“吃过了。”宫秋以勉强的笑了笑,宫德驿看着她那么不情愿,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知道她有多伤心。
“春晓说今晚就来了,你们四姐妹也可以好好聚在一起了。”
“三姐回来了!”
宫德驿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道欢快的女声,带着一丝兴奋,宫秋以一听就知道是宫冬理了,兴奋的从楼上下来,身后正跟着宫夏之。
“啊,怎么没见几天你又瘦了,怎么吃都不胖,让人很嫉妒!”宫冬理挽着宫秋以的手臂,笑着说道。
气氛因为宫冬理的出现,才好了一些,宫德驿乐呵呵的笑着,幸好宫冬理来的及时。
“那你就少吃点啊……”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了,宫冬理很不给面子的翻了翻白眼。
宫德驿上楼去了,留下三个人在客厅里,等晚点宫春晓也来了,家里肯定会吵到要拆天一样了,就怕屋顶被吵得都要掀起来了。
宫秋以一整天都坐在沙发那,看着宫冬理和宫夏之两人在网购,而她一点心情都没有,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茶几那很久了,已经久的让人以为它是不是关机了。
心里念叨着的人,似乎突然间断掉了所有跟她有关的联系一样,不给她一点点消息。
宫冬理和宫夏之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对于宫秋以这样的状况,都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直到晚上宫春晓来了,宫秋以更是说累了想睡觉,早早回房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电脑正在查着新闻,努力的想要找到跟霍翌桁有关的消息。
可是,除了他今天早上在机场的新闻以外,就没别的了,而他要是真的封锁消息起来,是谁都不可能得到的。
今天他这样被报道了,宫秋以明白,他是知道自己会去查,所以就借着机会。
他最近的出镜率极高,几乎三天两头就有新闻了,不像以前那样神秘的不行,别人怎么拍都好,到最后的结果,也绝不可能是被放出来的。
站在楼梯口的三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房门,特别是宫夏之,她是二姐啊,可是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
“霍翌桁找过你了?”宫夏之问着宫春晓,宫春晓点了点头,看样子他是真的把宫家的人都找了一遍。
“他出国有些急。”宫冬理插了一句。
“蒋岩御说这次的事情有点难解决。”宫春晓靠在墙壁上,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和蒋岩御闹脾气。
她问着蒋岩御事情,估计是那头蒋岩御还是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就没有空搭理她,回复的有点慢,而她就不耐烦了,最后就冲着蒋岩御发脾气。
无奈蒋岩御说了多少好听,道了多少歉,她就是无法消气。
“把宫秋以都暂时送回来了,你说事情容易解决吗?”宫冬理拉着宫夏之的手臂,脸色沉重。
“秋以她最近都很不开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了。”宫春晓唯一是最不放心这个。
“今晚一起打地铺,好好促进感情……”宫冬理兴奋的提议。
“好啊!”
有了这样的决定,三人便不顾宫秋以说什么,直接开了房门就冲进去,手上都在拿着枕头,佣人在背后拿过棉被和垫子。
宫秋以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三人,她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定定的看着。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啊,不记得几年前,我们每天晚上都是这样呆在一起的吗?”宫春晓坐在床上,搂着她的脖子,一副我是老大的架子。
“记得啊……”宫秋以心里很是感动,看着她们三个为自己心急,很担心自己。
“秋以,你变了,你以前不会为了一个人这样的,看来,霍
翌桁在你心目中位置越来越高了。”宫夏之感叹的说了一句。
像似被提醒了一样,宫秋以才缓缓地拉回思绪,如果不是宫夏之这么一说,其实她自己差点忘了,以前那些霍翌桁出差的日子,她都淡定自如。
现在像个狂躁的小猫一样,她甚至是害怕和无比担心,这一切原来在悄然之间有了变化,还是已经回不去的变化。
常常说是霍翌桁把自己的后路给切断了,倒不如说是自己因为太过的在乎他,他越是往自己的内心深处走去,所以自己才会变得这样的担忧。
担心他会离开自己,担心会失去他,担心他的所有所有,以前这些都应该是霍翌桁一个人有的表现,现在像似换了一样。
她变成了以前的他,而他成了以前的她,她以前走的干脆,他现在也走的潇洒。
终于可以体会到了他那种有多么快窒息的感受,她现在无时无刻都觉得好难过,做什么都无法开心起来,周围的人都那么高兴,她一个人独自受伤。
别人无法理解她,她只想一个人独处,一个人去解决。然而,未来的路很长,她一个人真的能解决的了吗?
“她说得对,你现在变了好多,我也是第一次看你这样的。”宫春晓模了模宫秋以的手臂,她也难理解。
“你一直都是我们几个当中,最自在的,也最不受外界影响的,你究竟有多喜欢他?”宫夏之忍不住,要问了,说完以后像似憋了许久终于释放出来。
“喜欢?”宫秋以喃喃自语。
喜欢这个词放在他们两个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太适合,或者说他们两个之间这个词显得很是干净,她不认为自己是喜欢他,那就只有……
“不。”宫秋以慌了,脑子想到了对她来说最坏的结果,她无法开口承认。
“要不,你过去找他?我知道他住哪个酒店。”
“不要了,他不喜欢的。”宫秋以失望的摇着头,低下头玩弄着被子,整个人闷闷不乐。
“那也好比你无止境的等要好吧?”
“我没事,他估计很快就会回来。”
就算有再多的事,他一天不出现,她都知道自己就跟有内伤一样,无法治愈,无止境的等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也是她仅有的救命草。
如果在乎一个人,那个人不在自己的身边,连同氧气都变得有些少,这样她也认了。
在三天之后,宫秋以尝试去着去上班,这一次倒是没有任何人阻拦,只是保镖不断的排在她身边,司机天天在她公司楼下等着。
看似自由了一些,但对她来说,这也是霍翌桁的手段之一,他究竟在干什么,宫秋以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宫秋以渐渐的从一开始恨不得快点得知消息,到现在平静的很,手机常常没电了,她也不再是处于紧急的状态。
宫家不会告诉她,关于霍翌桁的消息,宫秋以渐渐明白了,这不是公事而是霍翌桁的私事。
周末的晚上,宫秋以正抱着书躺在贵妃椅上看,等她把最后一点点看完,就打算去睡觉了,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看这本书,等她看完了,霍翌桁依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咚咚……”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宫秋以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父亲宫德驿,手上正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脸上挂着笑容的,看上去很是可以温暖人心,宫秋以笑了笑,合上了手中的书。
“你怎么上来了,你叫我下去就好啦……”
“这是厨房刚弄好的红豆汤,女生喝多点,对身体好。”宫德驿坐在了旁边的木椅上,把红豆汤放在了桌子上。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