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城。♀地牢中。黄帅等人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皇甫雄并没有因为醉天临行之时的交代而对他们有丝毫的客气。毕竟灵隐宗是他不可抵触的存在,而对于黄帅等人来说他皇甫雄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存在?随身之物都己被收走,再加上经脉被封,让他们越来越觉的不安。
终于在入夜时分,皇甫雄孤身一人来到了地牢,喝退四下守卫,端坐在几人对面的椅子上,沉思良久,方才开口:“你们几人,也算的上是本城的后进之秀了,但是你们的家族这些年却麻烦不少,这样对于你们的发展可是大大不利呀!”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这是在唱的哪一出?见几人一脸的狐疑。皇甫友摇了摇头:“好了,现在我的城主府还少了几个统领,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都留下来,属于你们的东西也会一样不少的归还。你们意下如何?而且有了这层关系,相信你们的家族也会好过不少吧?”
几人脸上不由流露一丝惊喜。刚才还在担心会有什么样的灾祸,一转眼就从阶下囚变成统领了?不过这城主府中能人不少,却给自己这么大的好处,黄帅小心的发问道:“不知城主大人可以我等做些什么?”
皇甫雄冲他点了点头:“我并不要求你们做什么,以你们的修为现在还帮不了我。当然,你们还年轻,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一方豪杰。现在嘛,只要你们将秘境之中的所见所闻详细的告知于我就可以了。”
黄帅听后轻叹一口气。就知道这事没完,只是自己知道的又有多少?不过又不敢反抗,只好将自己一行人从进入秘境之后的过往又一一的说了一遍。♀皇甫雄听的很仔细,等他全都说完之后,皇甫雄靠在椅子上,手指不断的轻敲膝盖:“如此说来,之前你们和玄天宗的渡风一起进入的秘境,而后来渡风却自己离开和醉天走在了一起是吧?”
黄帅应道:“正是,而且那时正是秘境之中变化最为剧烈的时期,我等几人实力不足,自然不敢乱动,只能靠着天阳殿的防护法阵减缓压力,保全性命。”
皇甫雄并没有责怪他们:“这样作也无可厚非,毕竟危难当头,能活下来就己经是相当不易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一次的秘境之行,九州城全加在内只有你们几个人回来了!你们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黄帅和韩中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脸的苦涩:“当然知道,所以九州城的世家们才会一齐来到中州城。都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吧!可惜,真正的主角却是玄天宗的渡风和灵隐宗的醉天,我等几人只是沾了他们的光这才大难不死罢了!”
皇甫雄微微点头:“先这样吧。你们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这段时间就先委屈几位了!”说完转身迅速离开了。
目送皇甫雄的身影在地牢中消失,黄帅几人围坐在一起全都忧心忡忡。赵瑞山有些泄气的嘟囔着:“就知道这秘境不是那么好去的,你们还偏说有什么大的机缘。现在可好了吧?机缘什么的到是不敢说,不过这牢狱之灾却是来的真快。”
听他这么说郭树军不乐意了。一巴掌糊了过去:“就你小子话多!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话?你不是也想得到些好处才进去的吗?这会有难了后悔了?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再说了,你知足吧!没听说九州秘境一共进去了得有多少人?安全回来的只有醉天和我们几人!能活着就己经赚到了!”
赵瑞山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就连黄帅和韩中也都暗暗称奇,心说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这心思够用呀!这话说的一针见血,太有水平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内哄的时候,于是黄帅拉了郭树军一下:
“小军,行了,瑞山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己。现在我们争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还是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吧!对了,你们看皇甫城主招揽我们的用意何在?我们是不是要答应他呢?”
赵瑞山也不愿意再惹郭树军这个愣头青,挨着黄帅坐下,接口道:
“我看应该答应他。要知道以我们几家现在中州城的地位,还有我们几人的身价,就算是加上秘境所得,也不一定会被城主看在眼里。所以说既然他许下了,对我们和家族来说就是好事呀!而且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
郭树军冷哼一声,刚要反驳两句,韩中开口道:“我看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手中一根小木棍在地下不断的划来划去,最后叹息一声将手中的小棍一扔,拍了拍手道:
“先不说以后我们怎么样家族怎么样。就单单这个地牢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说不准。”
几人脸色同时一紧,黄帅不解的问:“这是为何?堂堂中州城主答应过我们的事还会反悔吗?“韩中有些无奈的说:“就是因为他是一城之主,你认为他还会在意我们这些小虾米吗?而且就算是他真心想招揽我们,可是要知道还有其它的八世家呢!这一次他们的人马全军覆没。你信为他们可不可能不查个水落石出?那么除了我们和醉天之外还有谁知道秘境里面发生了什么?人家醉天是灵隐宗的弟子。虽然并不出名,不过看那些世家高手们的表现就知道是非常强势的。我们有什么?有什么是可以让他们顾忌的?没有!所以他们只能把希望放在我们这里放为唯一的突破口。“郭树军听的头大,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下,“唉哓。累死我了,看咋咋地吧。我是懒的想那么多了。”
黄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刚才还想夸你一窍了呢,谁知道你还是老样子。”懒的理他,有些提成的对韩中道:“可是我们所知有限呀,这样肯定不能让他们满意的,要是他们气极发难,那我们……”
韩中苦笑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们要面临的风险也都在此。要知道他们这些大人物对待我们这类人是从来不会有什么耐心的,而且也肯定会用到一些搜魂之术,那么是生是死,就只能各安天命了!”
一听这话郭树军睡意全无,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这样一下那我们不就是必死无疑了?”
黄帅和赵瑞山脸上也浮现悲色,韩中看在眼里,仔细的想了想才缓缓开口道:“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也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几人眼睛同时一亮,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这一线生机从何而来?快点说来听听。”
韩中有些为难的道:“说出来可能会有一些丢人。”
郭树军可急了:“这算啥?丢人好还是丢命好?真不知道你们天天怎么想的!这么简单的问题还会犹豫?”
韩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的郭树军一哆嗦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然后才开口道:“我说丢人,是因为我们欠人家的恩情太多了,根本就无法还清了。”
斟酌了一下,黄帅有些明白了,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生机,是在灵隐宗的醉天身上?”
韩中点了点头:“不错,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临走前的一席话,我们现在可能早就重刑加身了。而能光明正大将我们从这里带出去而又不损及我们家族利益的,也只有他了!也许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反是好事,这样他们才会留我们一命,如果真的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可能我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黄帅也有些头痛:“这话到是有一些道理,可是他现在回山门了呀?我们根本联系不上他,就算是愿意追随于他也没有办法通知他呀!”
韩中有些疲惫的靠在冰冷的石墙之上。闭上双眼,声音低沉的说“所以我们只能等!等他再次回到这里。而且我们还要赌!赌他还记得我们,赌他愿意将我们解救出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几人听后全都沉默不语,各自低头想着心事。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而在灵隐山上,醉天摇了摇胀痛的脑袋,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看着犹自抱着酒葫芦酣睡的如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呵呵,不能用灵力化酒,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和我拼酒?这下舒服了吧?”
玩笑归玩笑。他还是取出一件长袍给他披在了身上,这才转身向自己的洞府行去。既然宗内暂时无事,那么这二天就要花些工夫将体内真气好好的疏导一番。秘境中最后的那次虚张声势,虽然成功的吓跑了对方,可是自己本身也气血逆行,经脉淤积。如果不趁早调理,以后定成大患。
回到自己的洞府发现虽然有日子没人居住,不过还算是干净。稍微清理了一下,给如癫发了个讯息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在确定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这才布好预警阵法,专心调理。
正是皇甫雄施计盘问悲命运各自蹉跎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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