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厅之内的气氛有一些诡异,大家一个个正襟危坐默不出声。可是别人可以他皇甫雄不行呀!毕竟这是他的地盘,怎么也得给个说法,表明一下立场。轻咳几声,看到众人将目光重新聚集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实在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了,只好提议道:
“众位道友,各位远道而来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过现在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得知秘境当中发生的事实真相。灵隐宗相信你们众位也都了解,所以醉天那里就不作考虑了,而那四个小家伙经过这几天的盘问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知众位道友可有什么良策?”
下面众人相互对望一下,都在考虑要怎么答这个话,谁知又是豫州宇文清先开的口:“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主要还是看城主大人的态度了。”
皇甫雄心里有些不爽,要说他和这宇文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相反当年还是关系紧密和盟支。只不过百年前皇甫家从宇文家接手了一处玉矿,谁知道后期竟然之其中开采出了灵石!仔细探查之后发现原来玉矿之下竟然是一个蕴量相当可观的灵石矿!
要知道以前的中州皇甫家在世家当中也就排名六七位的样子,这一下子就实力大增。坐稳了前三的位置。而宇文家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后不乐意了,认为这矿是从他们手中接手的,发现如此大的灵石矿当然要分他们一从。而皇甫家就好像在饿了好几年之后突然捡到一个大肉包,怎么可能让别人分一怀羹?
在巨大的利益和家族的兴衰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世代交好,就因为一个利字反目成仇。其实宇文家也明白,虽然之前自己的实力比皇甫家强一些,可是自从得了灵石矿之后,皇甫家就要比自己强上不少了。不过明白是明白面子还是要作足的,难不成忍声吞气让其它人以为怕了他们不成?
慢慢的两家都有了些火气,但丹有交集的地方就冲突不断。但是宇文家基本上都是输多胜少。而其它几家一看事情不对,这样下去那还不得两败俱伤呀?赶紧之中调停。皇甫家看在以前交好的情面上,再加上玉矿又是从他们手中接手的,便拿出了三万灵石算是补偿。宇文家也借坡下驴。有总比没有强吧?再斗下去半点好处也捞不到了,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了事。
不过从此之后两家的弟子门人算是对上眼了,谁看谁都别扭。谁看谁都不舒服。明着不行暗里小动作层出不穷,当然这是后话。这次皇甫雄一看出头的又是宇文家的人,就知道肯定没事都得鼓捣点事出来。叹了口所了,强作笑颜“哦,宇文老弟有什么好的提议尽管说嘛,这里都没有外人,说出来大家好商议一下嘛。”
宇文清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多谢城主厚爱了,不才山野之人,可当不起城主大人的老弟哟!”
皇甫雄听后气的胡子快翘起来了,心说这是给脸不要脸呀!真以为老夫是怕了你不成?刚要争辩一番,边上站起一位,背后背阗一个大葫芦,手中拄着一根蟠龙拐,正是来自台州的钟离明。只见他起身先打了个罗圈揖:
“各位道友请了,在下台州钟离明,大家此次齐聚于此都是想要快点解决现在面临的问题的,要不大家回去都不好向家主交代。那么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先放在一边吧。这次的秘境之变有多严重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如果还不能同心协力,那么我们九家都将有大难临头!”
听了他的话众人脸色都是一肃,宇文清和皇甫雄二人也都没了火气。见众人如此,钟离明接着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还得不到想要的消息,我等回去都会受罚,而且受罚事小,如果影响到我们九家的根基……”
他并没有将话说完,而是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众人都感觉到巨大的压力,这时宇文清的声音又早了出来:“其实,在下到是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然心中不喜,不过毕竟在这里还要他说话,皇甫雄一挥手:“道友有话尽管直言就是了。”
宇文清没有理会他,低声道:“在下不才,偶然学过一门奇术,名为搜魂**,可以直接查看他人的记忆。”
众人先是一怔,随后就是一阵狂喜,就连皇甫雄都忘了之前的不快:“哦?竟然还有如此奇术?那还等什么?等我将他们几人一同带来,道友尽管施展便是!”
宇文清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简单!而且我得到的也是残本,虽然勉强可以施展,可是却极伤魂力,一月之内只可施展一次。而且受法之人,十有**会丧失神智成为白痴!”
皇甫雄不以为然:“这算什么事,这几个小子在本城也属不入流之辈,死了也就死了,白痴起码还能有口气呢。”
宇文清冷冷的对他说:“他们几个是不算什么,可是他们能和灵隐宗的醉天毛发无伤的从秘境之中出来!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关联你会相信吗?如果因为此举引起灵隐宗的不满,这后果是你担的起还是我担的起?”
既然说到了定州,那么百里怒就不得不发言了,“咳咳,虽然宇文老弟所言过激,但是却也不无道理,这事还要好好的商议一下。这灵隐宗太过神秘,也太过神奇,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主生的,是谁的传承,仿佛从天地初生之时就己经存在了。就连四圣地都对他们敬而远之,我们还是再议,再议呀……”
皇甫雄见提议三番两次的被驳,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也许他们几人在秘境当中是和灵隐弟子有些交情,可是现在离他们出来多久了?灵隐宗那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可见他们几人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许就连那个醉天都只是一个弃子,只不过命大活着回来了!”
众人听到这话脸上都是一惊,如此光明正大的说灵隐宗的不是,这皇甫雄胆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呀!难不成他就这么信任在座之人不会将他的话传了出去?皇甫雄的话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要说他对灵隐宗毫无顾忌那是假的,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就听外面有手下拿着一张名贴上前通禀:
“启禀城主,门外灵隐宗醉天投贴拜见!”
众人一脸看戏的表情看着皇甫雄,皇甫雄心里那个郁闷呀,心说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才想说两句大话硬气一下,话音还没落呢这正主就找上门了!不过又不敢不迎,只得对众人拱了拱手:“各位,对不住了,在下有远客到,先行告退。大家在此继续商议一下,有什么结果直接通知在下就是了。”
说完抽身就向外走。后面传来阵阵压抑的轻笑,夹杂着宇文清那阴阳怪气令人讨厌的声音:“城主可真是事无巨细呀,如此一个小人物还用的着城主亲迎吗?简直就是污辱了城主的身份嘛!”皇甫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回头恨恨的睑了他一眼,勿勿离去。
醉天悠闲的坐在偏厅里,美美的品着小酒,时不时的对墙上挂着的字画摇头晃脑的品评一番。丝毫不在意皇甫雄会不会来见自己,因为他有这个自信,不只是对自己的自信,还有对灵隐宗的自信!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他知道如果这些世家想要知道什么的话从黄帅几人那里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亲历者,只有自己才能解答他们的疑惑!
皇甫雄怒气冲冲的离开城主大厅来到醉天所在的偏厅门前,努力长吸一口气,双手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揉搓了一阵,这才推门而入。还没看到人就先赔着不是:
“呵呵,不知道醉天师弟今日会来,有失远迎,还望师弟莫要怪罪呀!”
见到皇甫雄,醉天收起手中的酒葫芦,打了个稽首:“打扰师兄了,当日因为师门有令,没能和师兄把酒言欢,实在是一大憾事呀。今日小弟特地前来,还望师兄莫要心疼你那些好酒呀。”
皇甫雄抚掌大笑:“哈哈哈,这是哪里话?师弟能来为兄己经是求之不得了,曲曲几坛薄酒算的上什么?走走走,为兄这就让人备下酒席,我们边喝边聊。”
醉天见前戏作的差不多了,也就不打哈哈了:“这个先不急,小弟人都在这了还怕我跑了不成?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有求于师兄弟呀!”
皇甫雄把胸脯拍的山响:“师弟这是什么话?别的地方不敢说,不过在这中州城,只要是师兄能力之内,无不尽力!”
醉天连忙摆手:“没有那么麻烦,只是让师兄将黄帅几人交于小弟,不知可否?”
没有想到醉天会如此直接的道明来意,皇甫雄有些措手不及,揉了揉脑袋:“师弟呀,你可真的会给为兄为难题呀!你可知你来之前为兄在作什么?”
醉天想了想道:“如没有猜错,当是与其它世家之人在商议如何探听秘境之事吧?”
皇甫雄一愣,随即双手一摊回道:“师弟果然思维敏捷,不错,我们正是在商议此事,现在这己经不是我们一家之事了。所以师弟所求己经超出了为兄的能力范围了,不是不想帮,而是无能为力呀!”
醉天点了点头,“师兄所言极是,小弟也知道此事有些唐突。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是你们之中有人会**法,搜魂术之类的法术也不可能得到满意的结果。”
皇甫雄一惊,以为他在用诈:“哦?不知师弟此话怎讲?”
醉天微微一笑:“因为他们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变故刚起他们就被震晕了过去,只是因为所在之地特殊才保全性命,而等小弟发现他们将他们唤醒之时一切都己经结束了,你说他们能知道什么?”
皇甫雄搓着双手在那里来回的走动,心里犹豫不决,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假。醉天见他哪些便知其意,“其实不只是他,就连小弟都是被玄天宗渡风救下的,只不过当时小弟并未晕迷,到是可以将当时情意告知师兄,不知此举可行否?”
皇甫雄其实心里己经信了大半,毕竟人家头上顶的可是灵隐宗的招牌,一听醉天愿意实情相告,当即大喜过望:“哦?如若如此,当是最好不过,黄帅几人与师弟有交,为兄怎么可能有过激之举呢?还请师弟移驾到正厅。也省了之后落人口舌!”
醉天也起身应道:“正当如此,”
说完二人携手说笑着向正厅行去,正是世家齐聚议事厅醉天到访救四星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