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门,犹如一盾牌似的挡在巨脸之前,凡是靠近青门附近之物,莫不被青门吞噬进去,即使是断刀客的刀。♀
断刀,失去刀的断刀客,还叫断刀客吗?
千万道青芒从天际的四面八方涌来,围绕着青门旋转,这片天穹,宛如在下着漫漫青雨一样。
苏小天立在断刀客的背后,身边冒着冷冽的寒气,断刀客手是垂下的,莫非一代刀客终于放下自己的刀了吗?
青木尊者,巨脸涨红,白鬓飞扬,显然他也不好受,试问当今之世,还有几个人敢接断刀客的刀呢?
青木尊者显然就是其中一位,不仅身为太玄门鸣天峰首座,更执掌太玄门刑罚长老一职,不说在修真界,就在太玄门,那也是位高权重的,一向赏罚分明,在弟子心中,敬若天神。玄门内部,一直把他与落雁峰首座、赤龙峰首座并称为七峰三巨头,可见其威望之高。
但断刀客会在乎这些吗?显然是不会的,只见断刀客右手屈指,大拇指与食指相接,左手凌空虚收,一缕若隐若现的气流从他的手掌间浮现,随着断刀客掌间气流旋转的越来越快,巨脸只觉周围的空气犹如刀锋一般,刮在脸上,一阵一阵生痛,面前的青门也是震荡不已,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无尽的黑暗中挣月兑出来。
黑暗也许可以吞噬一个人的心,却无法吞噬一把刀的意!
青雨漫漫,刀意盎然,眼见一场旷世之战将要爆发,一道金紫色的丝带,突兀地从半空之中没有任何迹象的显现出来。
两人在见到这金紫色的丝带时,同时收起真元,皆面露尊敬,这份尊敬在青木尊者积威已久的脸上显得很不多见,可是更不多见的竟是连放荡不羁的断刀客也正经起来。
“太公你怎么来了?”青门一消,青木尊者面色恭谨
丝带在两人的中间悬浮不动,继而幻化出一个老者,鹤鹤白发,还蓄了一把白须,面上却无苍老之态,衣着一袭宽松的月袍,最引人注目的是,额上点着一片青叶印记,仙风奕奕,不似凡尘中人。
“呵呵,我要是不来,你两个小崽子还不把太玄门给翻了”
断刀客两人脸色一阵发红,似乎也只有在这位老人家面前,他俩的辈分才会显得如此之低,低到可以被叫为“小崽子”……
“小刀子,几十年不见,你怎么还是如当初一样,也真是奇怪了,就你这脾气,竟也能把苍天刀决练到半无的境界”那老者仔细打量着断刀客,好似真的是在教育晚辈般,断刀客也像普通弟子恭谨的聆听着老者的教诲,只是这“小刀子“听着,怎那么别扭呢?
“还有你啊,小木子,你刚进太玄门时,才这么大”那老者把手放在膝盖下比划着。
青木尊者听着那老者说起自己的儿时,不由也想起儿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快乐啊,就在内心对老者尊敬之情快要达到鼎峰时,冷不防那老者突地说道:“没想到一晃眼,你怎么就变得比我还老了,唉,世事如白云苍狗啊……”
顿时青木尊者脸色一变,巨脸愣是白了一大片,另一边的断刀客生生咬着自己的嘴巴,想笑却不敢笑,一张脸涨的通红
“小刀子呀,你是不是很想笑啊?你说我老人家要不要把你变得和这把刀一样呢?”
刀,一把断刀,下段有残缺的刀,正夹在老者的指间。
这下到断刀客脸白了,忙谨声道:太公,修为通天,实乃太玄门千年不出的奇才,什么魔尊,妖皇,在太公玄帝的面前,都不值一提,小刀子就更不要提了……“
“小刀子,怎么从前就没见你说过这么真的话呢”那老者嘻嘻一笑,捏着自己的胡须,手一招,不知从何处招来一大片云雾,云雾缭绕,
将他隐在其中
断刀客手捏着一把冷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老者手中的断刀,似乎透着风,有些凉。
青木尊者没想到断刀客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心中大为批评了一番,嘴上却也尽是华丽之辞。
“好啦”那老者手一摆,四周空间有些微微震荡,“我老人家又要睡了,你俩小崽子要是再打扰我清睡,哼”手一挥,一道光闪过,两人皆望向那光,只见光芒一消,远方一座山石上断了一层不显要的地方,两人顿时舒了一口气,再回过神来,那老者已经不在,两人互相望望,脸上都渗出了一层汗,皆想抢先戏弄下对方,忽的,远处传来一阵巨响,两人一眼看过去,还是那座山石,不过在离那断掉的山石下面又断了一层,两人顺着那断裂的位置朝着自己的身体看去,不由一丝凉气直冒心头。
“没想到,竟把这位活化石扰动出来了”
青木尊者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隐隐中可从其语气中读出那么一丝害怕。
“那还打吗?”断刀客道
“还能打吗?“
“好像不能了啊“断刀客模模鼻子,”那门规……“
“还能怎么办,放在下次一起算“
青木尊者巨脸青色一褪,就漫漫青雨之中,缓缓淡化,喃喃道:“那是玄帝啊,修真界仅存的几位硕果之一,谁知道他老人家不高兴了,怎么处罚你”
青木尊者青年时代就从长辈那里听说过,太玄门内,有一位修为可堪登仙的绝世强者,但这位强者,因为年纪不知多大了,所以脾气难以捉模,门内不少弟子,都吃过他的亏,印象最深的就有那么一年轻弟子,被罚站了七天七夜,前两天那青年仗着修为还没什么要紧,可是三天之后,那青年面色越来越差,脸上越来越抽搐,到了第六天晚上,那青年实在支持不住,晕了过去,被人抬回来,整整在床上卧了十多天,才敢下床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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