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光,枕着月光,掩了被子,欲睡还醒的状态下,苏小天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小天忽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感觉身上好痒,好痒,但就是不知道哪一处痒,他拨弄着自己的身子,睁着大眼睛,细细地寻找着,终于,他的手触模到了一处痒处,梦里的他高兴的笑了笑,连忙向那痒处看了过去,吓,那里密密麻麻的竟有上千只蚂蚁。
“啊!”
苏小天一声惊呼,从睡梦中惊醒,还不等回过神来,便闻一道清脆格格笑声。
拍了拍胸口,苏小天轻呼了口气,喃喃道:“原来是做梦喔,是做梦”,待看向那道笑声的来源时,又惊了一跳,忙拾起被子盖住半luo的身子,慌张道:“你、你怎么在这”
那人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么?”
苏小天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来这里,额,做梦,莫非自己还在做梦,苏小天揉了揉眼睛,把眼睛睁得雪亮雪亮的,再使了点力气捏了下自己的胳膊,有很明显的痛意啊。
既然不是做梦,躲也躲不掉,也只好顶着头皮上去了。
“南方大小姐,你来这干嘛?”
南方大小姐?原来是我们美丽而又俏皮的南方恨歌啊。
只见南方恨歌手里拿着一片小树叶,站在苏小天的床沿旁,装着无辜的模样,娇滴滴地道:“恨歌来找苏师兄,不可以么?”说完,好似自己也受不了自己一样,南方恨歌身上明显颤了那么一丢丢啊。
不过南方恨歌这幅模样,倒怔着苏小天了,几次相遇,这位大小姐哪一次不是汉子级别,“张扬跋扈的”,今日怎么换了性子呢。
南方恨歌在一旁看苏小天走神的样,禁不住又格格地笑了他两下,暗暗地啐骂道:“真是呆子”,顺便把树叶的叶尖戳了戳苏小天的鼻子。
瞬间一阵麻痒就从苏小天的心间炸了开来,苏小天愣了愣,只觉得这痒,怎么忒熟悉呢,怎么就这么像梦里痒的感觉呢,于是再看向南方恨歌的眼神,有些不太善啊。
“大小姐,你说笑了吧,我不过清妙峰一个不入流的弟子,怎么敢得南方大小姐的垂青啊”
苏小天在苏府的时候,由于不能修炼,便广泛的涉猎诸子百家,当然民间什么话本志怪东东的也不例外,以话本的情节,定是这位大小姐自小便缺少玩伴,失了童年的乐趣,看我刚刚入门,加上又救了她两回,她便觉得我好玩,(当然更重要的是好欺负)等她玩我玩腻了,便将我弃之如敝履。
南方恨歌明显不悦,哼了声,就把头转了过去,心道本姑娘我大清早的就顶着晨露下山来找你,你这小子忒不识趣,还故意气我。
苏小天看南方恨歌生气地转过头去,心里过意不去,也是,人家姑娘家家的,大清早的,弄得一身露气来找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揶揄人家呢,何况还是这么美丽动人的姑娘,苏小天啊苏小天,你也忒不解风情了吧,实在该打,该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注意了,这下不是大小姐,而是改成了你,有戏有戏。
听见苏小天改了口,南方恨歌这才缓了脸色,道:“原来以为你为人谦虚了,说你在清妙峰不过三流弟子,今日一看,简直就是不入流嘛“
额,苏小天心里莫名的抖了下,似乎有股怒气要冲上来,但还是忍住了,略显尴尬地道:“好说,好说“
“上次,我看你离去后,便在你离开的地方做了个标记,今日,我从那里下来,到了一个钟楼的地方,便不知方向了,于是就四处找了弟子问了问,结果实在令我大失所望啊,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名号,幸好本姑娘聪明绝顶,既然问你不出,便换了牧风华来问,效果果然好多了“
额,苏小天心里又抖了下,要不是看她一个貌美女子,指不定就骂上去了,丫的,本少爷存在感向来就低,怎么不服啊,不服,有本事来咬我,来啊,有本事,你来啊。
南方恨歌看苏小天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但是又不知哪里不对,便又没心没肺加了一句:“对了,原来你做噩梦居然还会惊叫啊,你真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