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穿云 乐极生悲

作者 : 如是问

真丢人。♀听到楚沉叹气声的时候我很羞愧的闭上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我夹在胁下,转身而去。

到了城里的一家小客栈,楚沉夹着我进了房间。

“不是很厉害的毒,我只是觉得有些胸闷而已,心里还是很清楚的。”我对楚沉嘀咕,想着要挽回一点面子。

“不很厉害?见血封喉。”楚沉低声,将全身麻木酥软的我放在床上。

嗯?这么恐怖。“那怎么办?”不会死掉?要是就这样牺牲掉,太冤了!

“毒针在哪儿?我给你逼出来。”楚沉的声音听上去不慌不忙,给了我莫大的安慰。应该不是有很大麻烦吧。

“左臂上一枚。”我很小声道。

他不说话,很快将我的衣袖翻起,找到伤处,微一运气,一枚细小的银针带着一细缕污血飞出,叮的一声轻响,落在地上。又俯下头吸去毒血。

接着是长久的沉寂。怎么了?我有些诧异而艰难的转目去看他,他的身体晃了几晃,忽然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怎么了?我跳起身,过去翻他的眼皮,不会是装死?他静静瞪着,没有一丝反应。“山芋!”我出声叫他,伸手拍他的脸颊,他只是一动不动。

脑子里忽然什么东西闪过,是了,这个笨蛋好像刚刚吸进去的毒血没有吐出来!我慌张起来,见血封喉呀,不会出什么事?

我立刻慌慌张张的跑了出门找郎中。我没头苍蝇一样奔了半个时辰,偌大的城里竟然找不到医馆,也算是诡异了。挨家挨户的问,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个很破败的门面,门口竟然还有一副对联:

但使世间人无病,

何惜架上药蒙尘。

嗯。境界不错,不知道医术怎样?

我进了门,屋里一派忙碌景象。好几个病人在地上躺着,几个小僮熬药的熬药,喂药的喂药。最最诡异的是一个小伙子躺在角落里嘶声嚎叫,几个壮汉压在他身上。我吓坏了,怎么回事?

听着那小伙子叫得凄惨,我实在又没忍住不管闲事,出手如风,将那几个压在他身上的壮汉扫落。那小伙子止了嚎叫声,张口问道:“神医,我的腿是不是好了?”

呃?难道?在治腿?本能的觉得周围气氛不吉利。抬起头,那几个壮汉已经从地上爬起,黑着脸,正向我逼近。

一声断喝,中气充沛,振聋发聩:“哪里来的毛人!竟敢上神医医馆来捣乱!不想活了!想跟全城人作对么?”

我转过头,见到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歪带着帽子,八字眉,眯细眼,一绺长须,衣衫凌乱,头上汗涔涔的,正向我走来,脸上写满了隐忍的怒意。

鲁莽是魔鬼,看来又犯了错误。顿时觉得矮了一头,我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期期艾艾问道:“嗯?刚才,不是以多欺少?”

那人哼了一声,仔仔细细看了看我,又哼了一声:“没看到?是以多压少!”

忽然愤怒的将我拖到那个小伙子跟前:“瞧一瞧,瞧一瞧他的腿!”

我畏畏缩缩的看去,那个小伙子的腿,不知怎地,从中间折成一个古怪的角度,看着比另一条短了好些。“怎么弄的?”我躲闪着那中年男子愤怒的目光,没话找话。

那人又哼了一声:“怎么弄的我不关心!我只是关心要怎么弄?”

呃?我翻了翻白眼。说绕口令么?那人一挥手:“重新开始……继续……压!”

那小伙子绝望的大哭起来:“怎么……又要重新开始!”几个壮汉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如狼似虎的扑向那个小伙子,用力压住他。那小伙子放声嚎叫,声音惨烈凄厉。

啊?弯掉的腿就这样硬生生的压平?忽然想起那个很小的时候听到的故事:某郎中给人治疗驼背。某驼背慕名上门,郎中将他压在两块木板中间,用劲一压,呃。驼背倒是平整如常了,只是人一命呜呼了。旁人怪郎中。郎中道,我只是治疗驼背,其他不管!

我惊讶掸头,看向这个中年人:“您是?胡神医?”

神医仰起脸,漫不经心点头:“我叫胡来。人称胡神医。”

呃?郎中的名字竟敢叫胡来!我本能的想要逃走:“不知道……附近……可有什么其他医馆?”

胡神医冷哼一声,再次俯低下高昂的头颅,仔仔细细的看我:“附近没有!整个城里就只有我这家医馆!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嗯?“为什么会这样?”

胡来忽然诡秘一笑:“因为,他们开了医馆也是没有生意!没人会到他那里瞧毛病!”

“为什么?”我收住打算撤退的脚步。

胡来得意洋洋,头再次高昂,鼻孔看着我:“因为,我的医术太高了!扁鹊再世,华佗重生!跟他们就是云泥之别!”

真的?脑子里浮现出楚沉的面庞,嗯,姑且请他一试,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样。“我的一个朋友中毒了!请胡神医给他瞧一瞧!我愿意多出钱!”

胡来又是冷哼一声:“出钱?出钱就能买到命么?你以为你有钱我一定会给他看病?我要是在乎钱我早发达了!还用等到今天?胡神医的规矩,决不上门……”

我出指,点了他的道,呼的一声将他背起,正要出门。眼睛一花,那几个壮汉拦在门口。小伙子的哭嗥中止,话音再次响起:“神医!我的腿是不是好了?”

看了看拦在门口的那几个壮汉,我挤出几滴泪水:“大哥!我相公刚才厥过去了!我没有力气背他过来,只想求神医跟我走一趟,还请各位大哥成全……”

那几个壮汉脸上显出不落忍的神情,慢慢让开一条道。我背着神医飞奔。只听见背上胡来神医冷笑:“一群蠢货!明明你刚才说的是朋友,这会儿怎么变成相公?再说,以你背着我如履平地的气力,怎会不能背上他过来?”

我不说话,只是背着他奔过大半个城,进了客栈。

楚沉依旧是晕迷着。“刚刚我中了毒针!他帮我吸毒,不小心自己中了毒!”我解了胡来的道,对他解释。

他嗤笑:“吸毒?哼!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武林人士!为什么要用嘴吸毒?用手挤不是一样?两个男人,吸来吸去,亲来亲去,恶心!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人!都干些啥?没事就不能消停些?上次一个男人,把一根擀面杖塞到□□里,半夜三更叫我起来取……真是吃饱了撑着!”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擀面杖为什么要塞到□□里?“我是女人……”

嗤。胡神医又冷笑:“女人?一样不是省油灯!呃?”面色忽然凝重,手搭着楚沉的脉。

“怎样?严重不严重?”我的嗅到嗓子眼。

胡神医冷笑:“哼!什么中毒!根本不是!只是平日里体虚,加上一时激动,气血攻心,痰迷心窍,昏了过去!”

嗯?怎么会不是?我生怕他误诊漏诊,赶紧将刚才的情形告诉胡来神医。胡神医嗤笑:“见血封喉倒是不假,不过就你中的那两枚毒针,上面的毒药,一只鸡都毒不死,何况一个大活人!明明是太激动了!”呃?

“哼!两个男人黏黏糊糊唧唧歪歪……”

我忍羞敛眉:“我不是男人……”

雌雄不辨的神医点头:“有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婆婆妈妈象女人!”

我张了张口,再没有勇气说话。

神医最后一鸣惊人:“也罢!反正他也没几天活头!想干啥就让他干啥!想吃啥就让他吃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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