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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地下暗流之中,方利突然一声大喝,万剑宫立马颤动起来,下一刻,竟然开始逐渐缩小,嗖的一声,一下飞入了他的体内。
方利闭目内视,发现体内多出了一个微型仙府,与寂灭飞剑一般,静静地悬浮在下丹田之中。
“好了,也该走了方利双脚一蹬,顺着寒泉,开始返回剑冢。此时地下暗流之中,除了哗啦啦的水之外,便只有岩石土层了,再无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
回到剑冢,方利运转真元,将衣服上的水迹全部蒸干。随后抬头看了看周围,不禁有些惭愧。本来密密麻麻的飞剑,如今却是少了一大半,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方利,那些少掉的飞剑,也全部进入了他体内的仙府之中,怕是有五、六万把。
“凡事留一线,也算给后人留下了一些方利模了模鼻子,喃喃自语道,只是这句话,估计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他确实给后人留下了不少利剑,只不过留下来的全部都是凡器。至于里面那上千件法器以及十一件灵器,则全部被他收入了囊中。
没有过多停留,方利开始向剑冢之外走去。顺着来时的那个山洞,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方利却发现,这个山洞已经变成了死胡同,没了出路。而且在四周的洞壁之上,隐隐还有一片七彩光华存在,不用想都知道,想靠蛮力打穿它是没用的。
方利见此,只是微微一笑,意念一动,却是将寂灭飞剑祭了出来。随后用两指夹着它,向洞壁上面贴了过去。以寂灭飞剑为中心,一丈内的七彩光华尽皆退散。连长青峰上都有血腥气味,想必除了宗主大殿外,其他地方都已经遭了劫难。如果柳彩玉还活着的话,必定也已经躲入了里面。
“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方利心下砰砰作响,很是紧张。其实,现在本来是他逃走的最好机会,玄阳剑宗面临劫难,必定无暇顾忌他,就算此时叛出山门,也无人知晓。只是想到柳彩玉,方利终究是狠不下心来,一个帮助过自己的朋友正处于危难之中,自己又岂能坐视不理?
“辛丑正阳大劫至,鱼跃龙门蛟龙出。我呸,打什么哑谜,也不说清楚我这条蛟龙到底是该参与到大劫之中去,还是该趁乱逃跑越靠近宗主大殿,方利心中的紧张感便越强烈,能够将整个玄阳剑宗逼到这般田地的人或者势力,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小虾米能够对付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蠢。没想到老子今天也要蠢上一回方利在心下暗骂了自己一句,但即使如此,依旧阻止不了他去宗主大殿的决心。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无法像其他修士那般一味的趋吉避凶。
走了没多久,方利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道路旁躺着两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去。这两人方利也有点印象,乃是玄阳剑宗的金丹期长老,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死在这里!
打量了一下这二人的尸体,方利发现,他们两人都是被人一爪抓爆了丹田,直接毙命。看伤口,似乎还是同一个人所为。
“在他们的尸体旁边只有两个脚印,一大一小,也就是说,杀上宗主大殿的很有可能只有两个人。单单两个人竟然就能将整个玄阳剑宗逼入危难之中,那他们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胎仙期?亦或是羽化期?”方利倒吸了一口冷气。
继续向前走,方利发现,越来越多的尸体出现在山路上,有长老的,也有普通弟子的,不过无一例外,他们都是被一人所杀。此时方利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杀上宗主大殿的确实只有两人,而且其中一个人还未曾出过手,不知实力如何。
……
“玄阳剑宗当真是越来越没落了,只会龟缩在大阵之中。遥想当年玄阳剑仙是何等的威名,可惜,他的后辈实在让人失望
长青峰宗主大殿外,一名眼神凛冽的老者负手而立,犹如一颗苍松。
在他身后,则跟了一名少女,少女十七八岁模样,秀丽绝伦,眼睛乌黑发亮,十分灵动。此时她正玩弄着手上的一个铜铃,很是投入。
就是这两人一路打上宗主大殿,使得玄阳剑宗面临覆灭危机。
宗主大殿之中,那些还活着的人几乎都在这里面,只是此时在他们眼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慌乱,有些定性差的,甚至吓得脸色惨白。
“宗主,现在该如何是好,外面那人可是羽化期修士,就算有这座七阶大阵护持,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一名元婴期长老担忧不已,已是失了方寸。
宗主道衍以及其他人则都皱着眉头没有出声,除了龟缩在这座大阵中还能有什么办法?在羽化期的修士眼中,元婴期的修士就是蚂蚁。
洞明长老却是忍耐不住,立马焦躁道:“这件事乃是由玄樱引起,不如就将她交出去,以平息外面那人的怒火……”
他这番话却是道出了许多人的心声,不少被吓破了胆的长老弟子们,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道衍。而一旁的玄樱仙子却是脸色惨白,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胡闹!”道衍立马怒喝一声,打断了他们,然后继续说道:“如果此次将玄樱交出去,那我们玄阳剑宗以后还如何在中州立足!”
“可如果不将她交出去,我们玄阳剑宗将会就此覆灭。再者说,此事也是她欺辱别人的弟子在先,这才会引得羽化期的修士打上门来,她一人结下的因果,为何要我们所有人跟着遭灾?”洞明长老立马出声反驳。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敢这样跟道衍说话,但此时性命攸关,不说却是不行。
“玄阳剑宗传承了数千年,不能因为一人而断绝众多长老纷纷出声应和。
道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也不禁开始犹豫起来。这些长老们说的都没错,只是……将玄樱交出去,他又怎么忍心?
玄樱仙子见此,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滴滴冷汗从她额头上滴落,已是吓得不敢出声。以前仗着她的师父是宗主,她可以嚣张跋扈,随意杀人。可如今,竟然连她的师父也开始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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