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诡异至极,道:“去密室。”
天色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白日还是黑夜,白玉宸踏着雷鸣巨响,与珀一同隐进殿内的密室之中,除了入口处,里面是密不透风的幽静小屋,没有任何的光线,也没有另外的出口。
入口处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从屋外折射而进的光线,纷纷照进密室之中,里面的格局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然后,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旷的水泥地面。
此时在黑暗之中,可以清晰地看见两具躯体躺在地面,一名身形比较娇柔的躯体,衣衫微微有些凌乱,可以看得出,在被抓来前,有过一番挣扎。
“什么时候会醒?”白玉宸望着那具娇柔的躯体,问身后沉默不语的珀。
“午时时分。”
“哦?那就是只有两个时辰。”
珀站在身后,没有看到白玉宸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浑身所散发出的阴深之气。“是的。只是,殿下真的要这么做吗?楼清舞说不定已经不在朔月殿。”
“所以……本宫临时换了一个决策。”温柔的笑颜带着一丝阴深深的诡笑。
朔月殿的里屋,精致镂空形状的床榻上,此时躺着一名衣衫凌乱的女子,白玉宸站在榻边,眸光温柔地凝视,不消片刻,温柔逐渐被残暴的戾气所覆盖。
他逐步靠近榻边,坐落榻的边缘一处,修长白皙的指尖移向女子凌乱的衣衫,他指尖轻挑,娴熟的动作很快便将衣衫挑开。
眼前露出羊脂白般的肤色,那若隐若现的椿涩,让白玉宸停止了往下的动作,他轻轻撇开女子额间的青丝,很快,面前出现的一张绝色的容颜,精致的五官,明媚清澈的眸光此时紧紧闭着,那小巧的红唇轻抿……
白玉宸的指月复覆上女子的唇间,来回轻轻地游走。
突然间,他不舍了!不舍得利用。
当眼前的女子再次浮现眼前,不同的是,她此时戴着面纱,这让白玉宸顿时打消了不舍的念头。掌心生风袭向烛光一处,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雷鸣声绵绵不绝,时不时划破天际的银白,照在屋内,可以看到女子面色逐渐地泛红。此时一阵虚无的感觉在她体内蔓延,从身体的每一处游走,紧接着,虚无感突然转变成了一团火,让女子的额间尽是不断冒出的细汗。
“热……”她呢喃,双眸紧闭,眉宇间有着淡淡的褶皱。
从这一番景象看去,不难看出,女子服下了椿药。娇柔的躯体在榻上蠕动着,轻颤着,坐在榻边的白玉宸就这么观望着,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微凉的指尖扣住女子谷欠想扯开的衣襟的素手。“再等等。”
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光,以及一丝不确定的情愫。扣住女子的手,转而紧紧捏着,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不确定及复杂。
女子触碰到微凉的指尖,她下意识地朝微凉触感的方向靠近,柔软一处贴近白玉宸微凉的胸膛,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是白玉宸没有预想到的,他想推开面前的女子,却发现大掌已经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肢,他低首,如屋外狂暴的风,席卷着女子唇间每一处的香甜。
大掌游走到女子的身前,指尖轻轻地一挑,衣衫滑落至臂间,他吻得很急促,带着一丝焦躁向女子索取着一切……
宽厚的身躯逐步压向女子,轻微的响声发出,白玉宸已经将女子压于身下,他眸光一片迷离,带着复杂的情愫,正在品尝着女子身上每一处的香甜。
珀刚飞落于里屋之外,便听见屋内换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以及丝丝难掩的口申吟声溢出唇齿之间。幕色下,轰地一声巨响,一道银白的光照向屋内,隐约可以看见两具绞缠的身躯……
狂风席卷着天地,树枝被吹刮分离树身,闷闷地砸落地面,溅起一尺水花。
珀的衣襟浸湿,他站在屋外守着,风雨交加的幕色,大雨倾盆而下,时不时溅在躲于屋檐下的珀身上,额间的雨珠滴落至面颊,他依旧一动不动。
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
那是白玉宸和楼清涟的声音,他要了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白玉宸一向把持得当,如今这番做法,是又一次换了计策,还是他没有把持住?
他从未与任何一个女子行方事,即便身边的女子众多,他也是日爱昧地挑逗。在白玉宸的认知里,女人就是祸水。是失败的源头。
如今,殿下是在通往失败的源头吗?
他费尽心思达到的目的,就要这么轻易被割舍吗?
一道身影跃向风雨之中,时不时轻踮借力跃开,溅起一地的水花……
当珀再次出现在朔月殿的里屋时,他肩上正扛着白玉朔的身体,眸光里的复杂,被额前滴落的水珠给掩去。他推开里屋的大门,此时白玉宸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榻边一处。
“殿下。”
恭敬的话未落音,一道掌风朝珀所在的位置袭去,让没有躲闪的珀,重重地挨了一记掌风。白玉宸的力道不重,却也不轻。
“属下来迟,甘愿受罚。”珀忍着体内乱窜的真气,单膝跪地。
白玉宸阴着脸,转过身,“是吗?本宫还想好好感谢你。”
“殿下严重了。”
白玉宸冷眼睨着被搁置在一旁的白玉朔,此时他面颊苍白,胸膛微弱的起伏让白玉宸蹲,细细地打量起面前的白玉朔。
他伸出手,想一探他身上的每一处时,当指尖拂过他的鼻尖,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时,白玉宸的背脊猛地一僵。
胸膛微弱的起伏还在持续,刚才,指尖的拂过却没有任何的气息。
当白玉宸想认真地一探究竟时,榻上的女子微微动了动,察觉到榻边异样的珀,忙开口,道:“殿下,她快醒来了。”
眸光沉了沉,指尖移开,转向白玉朔的衣襟,那浸湿的锦衣被瞬间月兑落。当白玉朔苍白无色的胸膛展露在外时,白玉宸停下了想震碎锦衣的念头。
“珀,带他出去。”
“殿下……”珀诧异的声音响起。
触及到白玉宸阴狠的眸子,珀不再言语,扛着白玉朔便往屋外跃去。
轰——
一声巨响,让榻上的楼清涟猛地一震,抽蓄的身体,让白玉宸靠近了几分。被褥下,细女敕的肌肤果露在外,那紫红的痕迹,是情爱欢愉的证明。
“嘶。”
楼清涟微微转醒,腿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种钻心的疼痛,好像什么被强行撕扯而开一般。
睡眼睁开,当面前出现的是白玉宸温柔的眸子,让楼清涟觉得疼痛的因子瞬间消失大半。
“阿宸。”
她还没有完全的清醒,从昏迷前到现在的记忆,没有链接而上。
“我在。”他柔和一笑,眸子带着心疼之色。
这莫名出现的神色,让楼清涟心底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从榻上坐起,被褥滑下,空气中流动的寒气瞬间入体,冰凉的风和潮湿的水气似乎直接席卷她赤果果的身躯。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伴随着一声巨响,在幕色里响彻。
“清涟!”白玉宸想上前,却被楼清涟迅速拉起的被褥遮挡在外。她颤着身子,凤眸中是凝聚的泪,摇摇欲坠,她神色有些慌乱地往后缩着。
每一步的退缩,都让她感觉到来自腿部传来的疼痛在蔓延。
“你……你!”
她想怒声指责,却发现开不了口,因为,她不确定。屋内的一片红色的喜庆,无时不在提醒着她,这是婚房,婚房!!!姐姐要嫁给白玉朔!这是婚房!
姐姐!
“姐…姐姐呢?我姐姐在哪里?!”楼清涟的声音有些急促,感觉很是焦急,带着隐隐的不安感,心中的不安在随着白玉宸心疼的眸子而越扩越散……
“她走了。”白玉宸心疼的声音,让楼清涟坠入一个没有底的深渊之中。
她睁着眸子,眼泪往下滴落,却还是没有眨眼。
“去…去哪儿了?”
白玉宸摇头:“我只看到,她将你送进婚房。”
“不可能!”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楼清涟双眸泛红,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
“姐姐不会那么做的,你一定是误会了……”身下传来的疼痛持续着提醒她的不堪。
她一边想替姐姐开月兑,却一边觉得自己对此事难以启齿。
她喜欢他,但是,她却……
“出去。”她不再帮清舞开月兑,转而将脑袋隐藏于被褥之下。“请你出去。”
她的声音尽是哽咽之色,她才恍然惊觉,她和白玉宸在讨论着谁对谁错的问题,她的不堪和难过,他没有安慰,他只是告诉她,清舞进她带进了屋内。
她……应该信他吗?
他说想娶她,这些话,可以相信吗?如果可以相信,为什么还要再她面前说起这件不堪的事情?为什么要将矛头指向清舞?
她不想相信白玉宸。
因为,一旦相信他,就等于不相信姐姐。等于默认了,她此时的不堪,都是拜姐姐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