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霸王牧无忧,敢不这么自恋吗
媒婆撇了撇嘴,转身就走了。ai緷赟騋
李氏不由得暗想,这样不会得罪了村长一家吧?
才刚想完,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舒鼎盛的娘亲,就亲自来了。
进门就不满地道:
“妹子,你对我家虎子,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家虎子哪里配不上你家心丫头了?钚”
李氏赶紧赔笑道:“虎子是个好孩子,我怎么会有什不满意的?
只是心儿太小了,她的亲事,我想再过几年再说。”
于氏可不满意这个解释,她花了好几个月,才说服了丈夫和公爹荬,
又得了京城那位大人物的保证,如果能结成这门亲事,以后虎子的前途就不用愁了。
所以虎子跟舒心的亲事,她是结定了。
“妹子,咱们姐妹俩谁跟谁?我是个直肠子,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什么心儿年纪太小,想过几年再说。这些借口你不必跟我说。
我知道你是想等京城里那个高枝儿,可是也得人家看得上你家心丫头……”
“于姐姐!再胡说就只能请你出去,咱们断绝往来了!”
李氏忽地打断于氏的话,白净的脸皮气得红通通的。
这是素来温柔知礼的她,做出的最没礼貌的事儿。
可是如果任由于氏说下去,心儿还有名声么?
农家的女孩儿抛头露面不算什么事,可是年纪不大就开始想男人,而且还是个亲王世子。
在外人的眼里,心儿不就成了一个攀龙附凤、爱慕虚荣的女孩儿了吗?
大概是没见过温柔的李氏发火,于氏就不敢再说了,提亲的话,自然也被李氏给拒绝了。
一个认为自己女儿品行不端的婆婆,日后怎么可能对女儿好?
于氏灰溜溜地走了,想想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景王妃为什么派人来许出重利,一定要她家虎子娶了心丫头,当她不知道原因么?
还不就是心儿攀高枝儿,惹得人家王妃烦了呗?
她家虎子不嫌弃心儿朝三暮四,她李氏还敢发脾气?
虽然心里面有诸多不满,不过于氏在向公公和相公汇报的时候,倒是没说别的,只说李氏想过几年再说。
于氏只是有点爱财,人倒并不坏。
不过到底是拒绝了她家的求亲,往后在见面时,村长一家子都不大爱理睬李氏和舒心。
李氏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舒心但是无所谓,仍旧忙自己的。
现在香脂的制作,已经完全交给李氏、二伯和王婶了,
舒心的工作重心就是,解决萃取问题。
提炼的工具是她参考了酿酒的酒瓮,再改良出来的。
但是萃取以后的杂质仍然比较多,舒心思索了许久,怀疑是工具的密封性,和过滤网不行。
她特意去省城,请了制作酒瓮的老艺人曾师傅,来帮她解决。
这一捣鼓,就捣鼓到了深夜。
舒心见曾师傅面露疲惫之色,忙道:“还请曾师傅先休息休息,明日再研究吧。”
她安排曾师傅在南厢房,搭了个临时小铺,
这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房。
进了房间,关上门窗,刚转过身,冷不丁发现窗前站了一个人。
此人身披通身墨绿暗金滚边大氅,随着手的动作,露出内里的明金色对襟长袄,脚踩一双浅棕色羁皮马靴。
容颜如画,俊美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这种容貌,这种风仪,只怕是姑娘家看了也会妒嫉几分。
而此时,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上,一双星眸正热
情似火地,紧紧锁着舒心的小脸。
这般绝世无双的俊颜,不是牧无忧还是谁?
舒心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距离魏管事上门已有四天了,这四天牧无忧也没有写信过来。
舒心以为牧无忧已经被他娘管住了,她和他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哪知牧无忧会以这种梁上君子的方式,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刚开始被景王妃威胁的时候,舒心连带着对牧无忧都满心怨言,
现在过了几天,气自然是消了。
可是就算气消了,舒心也不想跟牧无忧有任何牵扯。
她将身子一转,语气很冲地道:“半夜三更的,牧公子这是唱的哪出啊?
民女要休息了,麻烦您出去!”
她恶劣的语气让牧无忧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又释然了,“心儿,我替我母妃向你道歉。”
舒心这个人最是吃软不吃硬的,牧无忧一来就道歉,倒让她接下去的狠话,不知该怎么说了。
但她是真的不想跟牧无忧,这样不清不白的牵扯下去,
于是,她语气依旧恶劣的道:“你又不是你的母妃,你怎么知道她愿意道歉呢?”
牧无忧拧起墨染似的浓眉,很认真地道:“那是我母妃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你不必在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舒心便也不再含糊其辞了:“你母妃的意思也好,你的意思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
牧无忧,你是个爽快人,我很愿意跟你做朋友,但也仅此而已。所以……”
舒心酝酿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牧无忧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仅此而已?
谁要跟你做朋友了,我是要你做我的女人!
别拿年纪小敷衍我,我会等你长大。
但是你若敢跟别人定亲,我就杀光他全家。”
这么凶残的话,还敢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果然是皇族出身!
舒心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绝世无双的俊颜上的嚣张神情,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应对的话来。
指责他草菅人命吗?人家本来就是特权阶级;
说他不尊重她、强迫她吗?要是她指责一句,他就会自动放弃,那才有鬼了。
所以,舒心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这种事应该要两厢情愿。”
牧无忧从容不迫地道:“我情愿啊,至于你嘛,
我以后还是会每天给你写信,你了解我以后,也会情愿的。”
舒心真是被他的自恋给打败了,于是决定用“拖”字诀:
“我情愿不情愿,那都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你不觉得我现在的年纪太小吗?”
过个几年,等新鲜劲过了,估计牧无忧就不会如此“执着”了。
哪知牧无忧竟然真的在思索她的话,然后很笃定的道:
“十一岁不算小了,还有很多指月复为婚,或是订女圭女圭亲的呢。
其实我觉得我们现在先定亲就挺好。”
舒心只觉得自己哭笑不得,“你觉得你母妃会同意吗?”
牧无忧眼睛一亮,赶紧追着问:
“如果我母妃同意了,你是不是就愿意跟我定亲?”
舒心吓了一大跳,这家伙不会是打算回去绝食抗议吧?
要真是那样,就算景王妃被迫同意了,心里也会对她有很深的隔阂,婆媳关系怎么可能会好?
啊呸呸呸,我怎么想到婆媳关系去了?
舒心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番,然后正色道:
“你母妃同不同意是一个问题,而更重要的问题是,我现在对你,只有朋友之谊,没有爱慕之心。”
听到这样直接而伤人心的话,勿忧的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振作精神,自信又自负地道:
“那是因为你现在年纪小,不明白我的魅力。
等你长大了之后,你一定会爱上我的,我也不会允许,你不爱我。”
真是自恋!舒心在心中,极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话说回来,牧无忧的确有这样自恋的本钱。
她出身高贵,容貌绝世无双,而且性情坚忍,自小练就了一身超群的武艺。
有权有势有才有貌,这样的男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女性追逐爱慕的目标。
因此舒心才会极力拒绝他,根本不想与他有半点联系,就是怕自己,会一不小心爱上他。
如果真爱上了,舒心其实并不惧怕他父母的阻拦,或者两个人身份的差异带来的压力。
只要真心相爱,任何问题都可以商量着解决。
而且舒心的心中一直有一个远大的梦想,开自己的香坊,并且做成连锁店,将生意做到国外去。
到那时,就算在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偏低,可她与他的距离也不再是天与地了。
只是这个年代,男人可以正大光明的三妻四妾,这是舒心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牧无忧的身份,几乎注定了,他不可能只会有一个妻子。
这才是舒心死活不愿意理会他的主要原因。
“世子没别的事了吧?”舒心现在只想快点休息,所以干脆赶人。
谁知这话又惹怒了尊贵的景王世子,他沉下脸气呼呼地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还没说两句,就开始赶他走了,他有那么讨人厌吗?
舒心在心底叹了一声,问道:“那你还有什么事?”
牧无忧道:“我决定去北疆军营了。这一去至少三四年……”
舒心心里的喜悦还没有冒出来,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消了,
“我仍然会每天给你写信。
但是,你必须要给我回信,哪怕是两三天回一封也可以。
否则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绑到北疆去。”
舒心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个霸王,根本就不愿意听拒绝的话。
有人追求当然不错,但是被追求的人却不能拒绝,那就有点不爽了。
可是舒心又怕这个霸王,真的说到做到,如果自己不回信,就派人把自己掳到北疆去。
于是只得跟恶霸讨价还价:“我还要制作香脂,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顶多十天回你一封。”
“好吧!说到就必须做到,如果你敢食言,哼哼!”
牧无忧绝世无双的俊脸上,露出一抹得偿所愿的微笑,随即又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
可惜他的相貌太过俊美,又不是真心要凶舒心,
那恶狠狠的眼神竟不显得可恶,反倒有几分邪魅狂狷的意味。
舒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她就意识到不对,赶紧收敛了心神。
可惜这一抹惊艳,已经被牧无忧捕捉到了。
他暗自得意地想,这个小丫头看到我,终于有点正常女人的反应了!